白色女人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跟我解释:“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但是没有详细解释语秋的来历。”
我恍然大悟,看来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白色女人却告诉我:“只是不想她们之间的感情有所变化,其实那个无趣的女人早就可以看出语秋的真貌。”
我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想起了那女人拥有一双可以看穿灵魂本质的眼睛,小语秋这恐怖的存在她肯定从一开始就知晓。
“哦……难怪当时她是那个表情……”我不禁自言自语,当时那女人看到小语秋时,表情十分惊喜。
我还在想,她究竟是对什么而惊喜,这样一想的话,能明白了。
那女人惊喜的理由,是因为看到了小语秋的羽嘉本质。
“别说悄悄话了,来吃东西。”那女人没好气说了一句。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白色女人和我说悄悄话很是不满。
“怎么,你吃醋了?”白色女人故意用了一副很欠扁的语气问那女人。
那女人直接一个回手掏,抓住白色女人,在白色女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看看你这贫弱的身材,我至于吃醋吗?”
“噗——”我当场笑了出来。
那女人这略带讥讽的语气简直就杀人诛心,这可是白色女人的弱点,每次我说她都能把她整破防了……
现在这女人来说她,她自然也要破防,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我立刻就拉着小语秋跑旁边看戏,这可是机会难得:“语秋你说她们两个打一架,谁会赢?”
小语秋扶着额:“你……这种时候不应该拉架吗?”
“反正她们两个谁也打不死谁,怕啥子呦?”我也学会了白色女人的招牌动作,摊手。
“不是……我意思是……”小语秋她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我是想说……她们打起来,这附近得被夷为平地吧?”
我一怔,赶紧冲上去,还真是,这可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的时候,往往遭殃的都是凡人,不用解释了,我肯定是那个会遭殃的凡人。
所以我上来就是拦白色女人,为啥呢,因为这货只有我能拦,那女人小语秋已经拦下。
这俩人见我们拦着她们开打,这才放弃。
我呼了口气,幸亏小语秋提醒的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最近就吃这些啊?”我喝了口汤,发现她们的伙食似乎不如我们之前来时。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第一阶层作为失落的世界,这里也没什么活物,想找到猎物基本没可能。
我虽想要为她们做点什么,但这次我回来,可以说什么都没能带来,食物什么的都没有。
无奈叹了口气,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村里的人还在地下?”我想起了他们,今天来的突然,也没往那些地方想。
那女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轻轻点头:“地下比较安全。”
她告诉我们,偶尔还有些魔族杀回来,那些就是当初没能解决干净的散乱魔族。
我不禁感觉无语,居然这么久还有?我就纳闷那些魔族究竟吃什么,这么久还能活。
“魔族跟人类不同,他们不吃不喝可以存活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代价巨大。”白色女人解释道:“比如放弃思考能力,成了只会厮杀的魔物。”
我一愣,这好像有点熟悉啊,当初那女人好像杀死过一群这样的魔物,虽然不确定和白色女人口中所提到的是否一样。
“是同样的,魔族成为特殊的魔物就等同于放弃拥有意识,成了被世界所抛弃的存在。”她解释说。
而我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之前好像在哪听说过类似的说法,只是当时没往心里去。
现在再次得到强调,我对这件事有了点好奇心:“我记得以前听说过,人类也能成为魔物,这是真的?”
白色女人一愣,然后默默点头:“你不要想这些,人类成为魔物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人类。”
她似乎在回避着这个问题,我心想这个问题可能涉及了什么,所以也就识趣没有继续问下去。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四人坐在火堆前望着火光发着呆。
因为火的热度很高,烤得我很快倦意涌上来,有种想睡过去的感觉。
“困了就休息吧。”靠在我身上的小语秋轻声和我说道。
我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太久没有见到她们,我明明心里有说不完的话,可这时候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往火堆中又加了些干柴,因为那女人和白色女人还坐在这里。
她们两个也是一声不吭,明明面对面坐着,但这俩人怎么说呢……就跟在拿眼神交流似的,贼惊悚。
“你准备好了?”白色女人忽然问了我一句。
“啊?”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在说啥。
结果那女人和小语秋两人一人一边,各抱紧了我的胳膊……
一瞬间我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好家伙,原来是指的这个。
然后我就被这两人强行拖进了屋里,往床上一扔。
大门一关,我蹲在床角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放心,外面有我望风,你们随便来,声音多大都可以,门已被我锁死,他跑不掉。”
白色女人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这绝对是火上浇油!
“你……”我已经人傻了,这家伙卖队友属实快了些啊,前后过程可连三分钟都没到呢……
“有本事你进来,我保证让你哭天喊地!”身体可以屈服,嘴上不能输啊,我直接在里面跟白色女人打起嘴炮。
结果白色女人轻笑一声:“等你明早上还能站着见到我再想吧。”
我被她一句话噎住,然后就看到了小语秋跟那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两人的魔爪已经伸向了我。
“救命啊……要死人了……”
于是这天晚上,我见识了一只弱小的男孩子,面对数月不见的两个如狼似虎般饥渴的女人会酿成什么样的悲剧和惨案。
我只知道,我的悲鸣一直持续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