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紧随双凰其后,这是来救我了……
不对,怎么感觉大老婆来势汹汹?就好像是来找利维坦打架的?
仔细一想的话,不是好像,她本来就是来找利维坦打架的,毕竟双方刚才结下了仇……
空间龙种对着利维坦的脑袋就是一记龙息,我直呼内行,我都怀疑大老婆针对的不是利维坦,是我!
我立即后撤,闪开这一击。
而那些龙人种就遭殃了,完全来不及躲避,被大老婆的龙息全数消灭。
但这空间属性,却没能对利维坦的本体造成任何效果。
显然利维坦的的头部对于这些力量做了某种防范,想要击破似乎并不容易。
可也正是这时候,我突然预感时机似乎来了,刚才的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某种神奇的东西。
虽然我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意识海的进入所在,但隐约之间觉得应该不错。
我立刻使用了白色女人交给我的空间属性魂晶,此时这魂晶已经被我完全吸收。
我一直藏着这种力量,不到最可能的时候,我不会使用它。
而此时,我觉得到了时机,立刻发动这颗魂晶内的力量。
将其载入到了我的时月剑之中,时月剑本身的时间魂象联合载入的空间魂象,两者融合成为完整的时空魂象。
闭上眼睛去感受着周围信息的流动,挥起剑顺着我感受到的线切下去。
世界也因此被切开,恐怖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身体。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海浪冲击在我的身上似的,我知道我成功了,意识海就是这里……
但这仿佛能吞灭一切的信息量,却和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虽然第一次过来时有白色女人的干涉,但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只觉得我的意识被这些水流在快速吞噬中,仿佛很快就要被吞没……
我有些疑惑,所以睁开了眼睛。
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太对劲。
我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不对,或许不能说张不开嘴,而是身体仿佛没了知觉。
就好像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完全独立了,再也不能受到控制。
我就站在这里宛若一个呆子……这很令人难受。
但身体上的疼痛却能感觉到,周围仿佛有很多无形的水流在不断冲刷着我的身体,这些水寒冷刺骨。
真的是冲刷着身体?实话说我也不确定,但有种感觉,这种冲刷带来的痛感会干涉到意识层面。
这里是真正的意识海,我很确定这点。
但这里却也不是最完全的意识海,这里应该说是一个……类似于入口的地方。
才刚刚到入口,我就已经一步都无法行动,可见这意识海深处是多凶险的地方。
尽管如此,我却十分清楚自己不能止步不前,因为我在这里放弃的话……
不但进不去意识海,也一样回不去原本的世界,很可能我会在这里凋零,消散。
我闭上眼睛,开始尝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去感受这意识海周围信息量的流动。
这些信息量就像某种意识,它们在攻击着我让我不要进入意识海,抗拒着我……
在这里,感觉我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似的,不管是无音的冰象之力还是我持有的风象之力,此时全部无法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我能依赖什么呢?
我需要靠什么力量才能迈出第一步,进入那意识之海?
反复思考,自问,我究竟还剩下什么?
对,意识,不甘就此消亡的意志……
这种力量的本质,就是魂力。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我能倚靠的就只有这种力量。
而且还有一点,这里似乎有一种置身曾经灵界中那种感觉,因为这里也不存在魂象。
即使是我这种特殊的时间魂象也是类似的,它不存在。
但这里魂力的应用却依然存在,于是我睁开眼睛,开始了在意识海中的第一次魂铸。
这次魂铸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的魂铸,因为在这意识海中,并不存在真正的现实。
因为这里不是现实,所以在这里所展开的魂铸既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
最简单是因为这里不会受到世界规则的修正,难的就在于这里虽然没有世界的修正,但这里……
却有无数等同于规则的意识在阻止着我的事象篡改,但这又怎么样?
尽管此时我没有无音的冰象之力,但不代表我就不能发动冰象。
“冰封世界之阵!”
以我为中心,四周的意识海信息流被冰气急剧冲散……
这里瞬间成了一个冰封的小世界,一个巨大的冰结界形成,在这个空间中,一切的资源都将由我所调用。
也是这一时间,我有点明白了魂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灵魂的表象?也许正确。
但我此时却觉得,魂象可能是自我意识给自己所规范的一个本我的表现形态。
也就是自己认为的自己,然后将其具现化到魂象之上,便是魂象……
比如现在我发动的冰封世界之阵,其实不是真正的冰封世界之阵,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绘阵。
这是直接作用于意识海本身,直接去跳过过程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而且结果也不是冰封世界之阵所发动后的场面,而是造就了一个迷你的小世界。
这应该算是一个……类似于白色女人所创造的小世界一样的地方,只是这里要更小。
可能只有白色女人创造的那房子差不多大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一个限定的被我个人所拥有的……
固有世界?似乎这个叫法比较合适吧。
冰封的世界,不见天日,寒风呼啸着仿佛在拒绝着一切生灵。
在地上有着无数冰之刀剑,这些刀剑也仿佛在诠释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动了动手指,就像夺回了世界的支配权一样,我终于可以动了。
之前那些在束缚着我的信息流,此时已经完全被驱逐了出去。
不对……那些信息流被完全冻结在了这里,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