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想死——”董家主要气炸了,但碍于公众场合,他不敢发飙。
然而他要顾及形象,我却不需要,准确说,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我打人就是打脸,还是往死里呼那种。
“呦,老狗连还嘴都不敢,这么怂啊?还魔都四大家族呢?就你这逼样?咋的?玩不起啊?许你玩阴的,不许别人骂你?老子话就放在了,老东西,有能耐你就砸钱啊,砸不起就别玩,这地劳资要定了,有钱你就跟,没钱就滚蛋,还想着白嫖?你算什么东西?”
我直接化身祖安活佛,对着董家主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输出。
董家主差点没被我喷的当场咽气。
而我的这波贴脸输出自然让黄茂注意到了我,他皱眉看向了我:“小崽子,敢这么不给我黄茂面子,你是什么来历?”
他不是傻子,能进到这里的,自然都不是简单的主儿,何况刚才我们八十亿拿了一块地,虽然还没付钱,但手里有一些钱这件事肯定不需要怀疑。
能拿得出这笔钱的,还敢正面怼四大家族的家主,要不然我自身实力惊人,要不然我有通天的背景,再或者,我是个傻逼。
我嘴角一勾,眯着眼看向了黄茂:“我什么来历?你也配知道?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地下水沟老鼠而已,你也配让我给你面子?就是你哥他在这,他配吗?”
我这番话是直接挑衅了,无疑是点燃了炸药桶,让黄茂当场炸毛怒吼:“混蛋,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起身:“聋了?还再说一遍?你是什么玩意?也配指使我?咋的,想在这里动手?尽管来,正好看看你们这些玩黑的有多狂。”
这里是在公众面前,本来当场吵架就已经过分了,如果再打起来,那就不是什么小事。
工作人员们现在只觉得头大,因为今天这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能控制的范围。
我们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烟月资本,突然冒出来的一家非常神秘的公司,现金流多到可怕,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但黄茂是玩黑的,他们一样不敢得罪,生怕被私下报复,毕竟别人麻袋一套,直接让你人间蒸发。
所以法拍人员只能劝我们:“先生,人家是地下龙头,要不然咱们……”
我直接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地下龙头又如何?一帮人渣败类,垃圾都不如。”
我这番话属于是火上浇油,直接让黄茂不得不给我个教训,他终于按捺不住要过来给我一下。
而这个时候天世明站起了身:“黄茂,看来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
黄茂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天世明!”
刚才天世明被胖子挡着,加上他今天非常低调,所以黄茂根本没注意到他在。
但现在天世明的出现无疑说明了一些问题,他跟我一起,那就是跟我关系匪浅。
这是匪遇上了警,老鼠遇上猫,血脉压制让黄茂下意识就腿一软。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强装镇定:“天世明,你跟这狂妄的小子是什么关系?你要为他出头?”
我则是眉头一挑:“为我出头?他配吗?”
天世明老脸一红:“凌老弟,咱们是自家人,你别误伤自家人啊……”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天老哥你别这么上纲上线行吗?咱就是烘托一个气氛,再说我这说得也是事实啊,你确实不配啊。”
天世明更尴尬了,因为他仔细寻思下,我这话也没错,按照实力来说,我还真用不着他们警界的帮忙,尤其是对地下势力的时候,甚至是我帮他们除去了大量的魔都地下势力,他们整天想着怎么和平共处,但我不一样。
我们这番“亲密”的交谈在黄茂眼中则是另一番景象,他以为我们是在计划什么事,厉声呵道:“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吗?”
“哦?这你还需要问?你脑子里装的是翔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居然还特意问?”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黄茂。
黄茂语气一滞,大概这辈子他就没受过这种气,整个人都要炸了一样,指着我,面红耳赤,胸膛起伏:“你你你……”
“你”了半天,后面的内容他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显然我已经给他气到了大脑快要停止思考。
其实我这人根本不擅长骂人,只不过黄茂这种坐在龙头位置上的老大,平日里根本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到哪都被叫一声哥,所以遇上我这种没文化的流氓,他这个真流氓反而顶不住了。
天世明像个老狐狸一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冲着黄茂挑衅道:“正如我老弟说得那样,我还真不配为他出头,他也不需要我出头,我出来呢,只是为了表达一个态度,毕竟我好歹是个警察,不可能让你在这种地方胡作非为,当然,你一定要乱来的话,我也不打算拦着你,因为你一定会后悔。”
黄茂都要气笑了:“我一定会后悔?就凭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天世明,你不是傻了吧?”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天世明耸了耸肩,自觉退后了一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别说,他这副样子还真有点唬人,差点以为他是什么大佬呢。
黄茂自己也犯起了嘀咕,有些不死心地朝着天世明喊:“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为他说话?”
天世明正打算看好戏呢,结果听到这么问,他还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以后大概率会是我的女婿?”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女婿???”黄茂人都傻了,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你家那个还在上学的?这小子是你给你闺女找的姘头?”
一旁的天青婉对于姘头这个词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小声嘀咕:“这词……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吧?”
我不禁哭笑不得,这词确实不太好听,不过这种场景下对黄茂反而是自取其辱。
我戏谑开口:“是又如何?怎么,你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