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局,杀人凶手就在面前,我们不能……”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天世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这一幕才让我想起来,这个人曾经也是战区的一员,和老K很熟悉,既然是战区的人,手上不可能没沾染过鲜血。
平日里和天世明见这么些次都让我有些麻痹了,把这个人当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哥,忽略了其实他有着锋利的獠牙。
可能是因为天青婉的存在让我以为他只是个疼女儿的大叔,其实他曾经也是一个在外敌手中保护祖国的战士,甚至是战王。
虽然老K他们没说,但我想应该也差不多,不然这个人也不会来处理我这么“穷凶极恶”的罪犯。
毕竟能处理武者事件的警察,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想来也是有趣,我居然连这么浅显易见的事情都给忘了。
我好奇打量着那个不肯罢休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天世明手下的新人,估计进入他们安全局还没几天。
被天世明这么一呵斥,这年轻人犟脾气反而上来了,他反倒是不依不饶,违抗起天世明的命令。
“就算您是局长你也不能这么命令我,明明罪犯就在眼前,您却不实施抓捕,反而给罪犯逃脱和消灭罪证的机会,您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吗?”这年轻人说得很是大义凛然。
而我却是不着痕迹地笑了,因为我好像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天世明眼神阴沉的可怕,指着年轻人想说些什么,他却说不出口,有些话他很清楚,但他不能说。
我见状走了过去,眼睛微眯着看向两人,故意用了轻蔑的语气看向两人。
“哦……我人就在这里,你想抓我进可以来,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天世明眉头紧蹙,语气中充斥着歉意:“凌老弟,这事我来……”
我抬手阻止了天世明:“让我来。”
年轻人听到我的话,脸被气得涨红,冲动到真想要对我动手。
不过我不在意:“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明明我跟你应该都没见过,你却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哪怕是我天老哥命令你回去你也要拿我缉拿归案,这很不正常。”
年轻人被我说中,脸色顿时变了,但嘴上却不承认:“你别胡说,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抓你哪里需要理由?”
“哦?是吗?证据呢?作为警察,却没有证据就要抓人,能到警界一把手的手底下出警,你不可能是第一天才到这安全署,没错吧天老哥?”
天世明被我问了,只能无奈点头:“对,他跟我出警已经有些时日了,算是处理了一些事件。”
我抵着下巴,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始尝试着分析:“你们这个队伍处理的都是比较麻烦的事件,多半都和武者有关系,而有武者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这些家族普遍都有靠山,而武者在这个时代算是稀有人才资源,一个家族哪怕是地境武者也会拼了命保下,自然也就会推出替罪羊。”
说到这里,我看向了天世明:“我说得对不对?这位充满‘正义感’的兄弟有要坚持着把那些罪犯抓起来吗?”
天世明多少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但他只能顺着我老实回答:“没有……”
“是一次都没有吗?”我又重复了一次。
“一次也没问题。”天世明叹了口气。
聪明的他此刻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我玩味地看向了此时已经面无血色的年轻人,语气讥讽:“明明有那么多罪犯等着你去抓,你为何不去找那些人的证据,而要刻意来找我的麻烦呢?”
“我……我没有!”此刻他的语气中的气势已经弱了几分。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撕破了他的脸皮:“答案很简单,你知道那些人背后有着滔天的背景,知道那些人是武者,想杀你分分钟,那些人你惹不起,所以你只能做缩头乌龟,但你又装出自己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你想伪装自己,于是把目标放在了身上,因为我年轻,因为我完全没有一个豪门大少的架子,你觉得我不是武者,所以能够任你宰割!”
“富有正义感的蠢货?别污染正义这个词了,虚伪的狗东西!”
我如此不留余地的谩骂让他气得脸通红,整个人爆发了,气急败坏地就要摸向腰间的枪。
“住手!”天世明呵斥一声。
“不用阻止,让他动手!”我阻止了天世明,反而挡在了天世明身前。
我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面向这个年轻人:“知道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虚伪的狗东西,有能耐你就去把所有杀人的罪犯都抓起来,而不是欺软怕硬。”
“你他妈闭嘴!”他被我激怒了,抄起一把手枪就对准了我的头。
我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怜悯:“你敢把枪指向那些修武的高手吗?你不敢,因为你知道那些人可以躲开子弹,可以毫不犹豫把你杀掉,然后找替罪羊逍遥法外。”
这一次我眼神冰冷了几分:“你觉得我年轻,所以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才敢把枪对准我,那么你开枪啊,我有没有能耐杀你,是不是虚张声势你大可一试。”
我扫了天世明一眼,嘴角勾起:“如果他把我杀了,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天世明打了个激灵,他懂了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把视线放回了这年轻人身上,微眯着眼神:“但是相应的,当你开枪的瞬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
年轻人脸色苍白,手都在颤抖,此刻哪怕我身上的气势都被白色女人那枚钻戒压制着,但杀意这东西却是掩饰不住的。
所以他被我的杀意所笼罩,这种杀意对心理层面的影响是很恐怖的,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这是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就仿佛他动一下,我就可以捏断他的脖子,就是这样危险的错觉。
最终他被我的杀意所吓到枪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而他整个人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