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高波来到御花园。只见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小径蜿蜒其中。皇帝早已坐在亭子里等候,王天昊坐在他旁边,王谦则是自觉地站在他身后。范睿宸和保卢赶忙行礼。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平身,而后目光落在保卢身上,“鞑靼使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保卢恭敬答道:“陛下,我鞑靼愿率草原各部并入大明,共图大业。”皇帝挑眉,似有疑虑,“为何有此想法?”保卢按照之前商量的说辞,“陛下,贵国的火器甚是厉害,我等甚是敬畏,愿追随大明。”皇帝沉吟片刻,大笑起来,“好,朕允了。”
“保卢可汗,早就听说你是草原的一代天骄。今日一见,果真与众不同啊!”王天昊也是笑道,看得出来他们两兄弟此刻心情大好。要知道自从太祖皇帝开国以来,鞑靼就一直是大明的心腹之患,现如今竟是仅凭范睿宸一己之力就将鞑靼收服,如此功绩注定几人都会彪炳史册了。
“王爷过奖了。”保卢谦逊地说道。王天晟则是开口道:“保卢率部归入大明,朕心甚慰。特此设鞑靼自治区,封保卢为鞑靼王,世袭罔替。主管鞑靼一切军政要务。”
保卢听完眉头一皱,“皇上,只怕不妥。”王天晟一愣,以为保卢是嫌弃官职太小,于是略有些不悦道:“保卢,这是我大明能给臣子的最高爵位了。瓦剌王朱拉也是王爵,你比他地位更高,我也只能给你加个世袭罔替。”
保卢急忙解释道:“皇上,不妥的地方正是这里。我是真心想要加入大明的,可是我不敢保证我的后代还是跟我一条心。世袭罔替不可取。”
王天昊跟王天晟同时一愣,王谦也在想,这还有个嫌爵位太高的,这种人可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了吧。随即看到了正无所事事的范睿宸,当即改变了想法,这种人可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三个了吧。
“回父皇,二哥说的在理,如若爵位世袭罔替,他们一族的权力必定会几何倍数地增长,对于大明的长治久安确有诸多隐患。”范睿宸也是跟保卢一个想法,当即劝谏道。
王天晟想了想,改口道:“既如此,朕便封保卢为鞑靼王,降等袭爵。另外任命保卢为征夷大将军,上柱国,赐王府一座。鞑靼王要管理鞑靼事务,特许不用上朝,只需每年进京述职一次便可。”保卢能有这种想法他自然是开心的,这样数十年后鞑靼就会真正的成为大明的一份子。既然他都不要世袭罔替的爵位了,王天晟自然要从别的地方给他找补找补。
“另,逍遥侯,驸马范睿宸此次孤身深入鞑靼,收服了鞑靼以及瓦剌两部,功盖寰宇,特封范睿宸为逍遥公,特许不参与朝会。”王天晟接着说道。
保卢跟范睿宸只得下跪谢恩。王天昊朗声笑道:“陛下,我大明有此帝国双璧,实乃万幸!”王天晟也是笑道:“皇兄,此乃天佑我大明也。”
“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保卢正声道。
“但说无妨!”
“东瀛跟臣有杀父之仇,请皇上为臣做主!”
“东瀛弹丸小国而已,不足挂齿。这样吧,睿宸啊,你跟保卢一同前往东瀛吧,记住,一定要扬我国威。”王天晟想了想说道。
“儿臣领旨。”范睿宸领旨道。
“那你们打算何时动身前往东瀛?”王天晟问道。
范睿宸跟保卢相视一笑,齐声道:“不急。”
王天晟一脸问号,你们刚才不是挺急的吗?现在怎么又说不急了。看他这个样子,范睿宸解释道:“父皇,现在东瀛正按照他们跟那木罕商议好的在攻打高丽呢。我们打算先去高丽一举歼灭东瀛的主力,随后再从琉球前往高丽。”
王天晟眼睛一亮,东瀛乃是岛国,居民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是故他们的水师并不比大明水师弱。此时能在高丽有效地削弱他们的实力,胜算将大大提高。当即说道:“好,睿宸。你这便去湖南,从两湖大营点十万精兵前往高丽。”
“皇上,不用了。此战就由我鞑靼来吧,就当是我们归入大明的见面礼了。”保卢开口道,区区十数万东瀛武士,在他眼里自然是弹指可破。
王天晟想了想,却还是开口道:“既然鞑靼已是我大明的一份子,我大明自然要为自己的自治区出头。这样吧,睿宸,你还是去湖南点十万精兵,随同保卢的鞑靼铁骑一同前往高丽。切记,此役关乎于我大明的国威,所以不光要赢,而且是要一边倒的大胜!”
范睿宸点头道:“儿臣遵旨!”他自然知道王天晟的心思,鞑靼初归大明,王天晟自然想要一场近乎于屠杀的胜利来震慑鞑靼人。
“陛下,我能不能也跟驸马一同前往湖南?我早就想来大明长长见识了。”保卢当即询问道,他自然也知道王天晟此时派兵是因为什么,如若王天晟彻彻底底地对鞑靼放心的话,自然是安排雁门关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前往高丽,而不是去两湖大营点一些新兵,所以他想更主动些,让王天晟尽快地对自己放心。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觉得自己对大明充满了向往。
“自然可以。”王天晟朗声笑道:“睿宸啊,记得路上多多关照鞑靼王,他久居大漠,对我大明不甚了解,路上你需得为他详细介绍我大明。”他对于自己治下的大明还是相当自信的,想必保卢自幼生活在草原之上,定会被大明的繁华所震惊。
“儿臣定不辱命。”范睿宸应道,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父皇,还有一事。”
王天晟一愣,“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范睿宸说道:“父皇可还记得白莲邪教?”
王天晟看了看王天昊点头道:“自然知道,你提他们干什么?他们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王兄剿灭了吗?”
王天昊则是陷入了沉思,脸色也是渐渐地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