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奈,罗飞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妙计。为何不直接带这些官员到粮仓去亲眼目睹一番呢?如果他们看到了空无一物的粮仓,或许就能说服他们了。想到这里,他冷哼了一声,质问道:“你们都听见了那些百姓的诉求了吗?为什么还不开仓放粮,救助那些饥寒交迫的人们?”
南郡的两位官员对视一眼,最终南郡的官员开口回答:“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们的粮仓确实已经空了。如果不相信,请允许我带您前去一探究竟。”
会稽郡的官员紧跟其后,保证道:“我的情况也是一样的,若有半句虚假之言,愿以人头作保。”
罗飞点头表示理解,并转向那些受灾群众,问道:“诸位是否相信这两位大人的话?”
群众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我们不信!如果不是如此,我们早就不知道饿了好几天了。可看看这两位大人,一个个丰衣足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他们的粮仓里真的没有粮食,那就是十足的谎言,即便是在鬼门关前我们也无法相信。”罗飞故意注视着两位郡主,提出建议:“你们觉得,如何能让这些乡亲相信你们的话呢?”
两位郡主沉默片刻后,会稽郡的官员鼓起勇气提议:“其实,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邀请这些乡亲们亲自前往我们的粮仓,当他们亲眼看到粮仓里一粒粮食也没有时,也许就能相信我们了。”
罗飞心中暗喜,立即向群众大声宣告:“你们都听见了吗?”群众们情绪高昂,齐声回应:“我们不信!”
罗飞叹了口气:“我本想尽力保护你们,但……”
这时,南郡的官员果断地挥了挥手,邀请道:“既然如此,大家跟我一起到粮仓去一探究竟吧。”众人积极响应。
当他们亲眼目睹了粮仓内的实际情况,这才相信了南郡和会稽郡的官员所言不虚,粮仓里确是一片空荡,没有丝毫粮食的踪迹。群众们难免有些失望,但他们不再质疑,而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罗飞则对这两位郡主的举动表示了赞赏,因为他们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原本对两位郡主持怀疑态度的赵玉,在亲眼见证之后,也不得不信服了。
然而,这些难民们的命运又该如何呢?刚刚听到他们的讲述,已经数日未曾饱餐过,从他们那憔悴的脸庞上,我们便能明白他们所言的真伪。若今天再找不到食物供给他们,只怕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丧命。于是,向罗飞先生深深施礼:“罗飞大人,还请您速想办法,这些难民们不能再忍受饥饿之苦。”
罗飞思索片刻后,抬头望向赵玉:“我即刻起草一封书信给秦王,请求他尽快调拨粮食运往此地。”赵玉深思片刻,意识到这或许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点头应允。会稽郡主动站出来说:“我去取笔墨纸砚。”
他一边吩咐身旁的随从:“快去,都站着做什么!”随从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身离去。不久,他们便拿着所需的文具回到罗飞的面前。
罗飞毫不客气,迅速撰写了一封信件,并派遣快马加急,将信件送往咸阳的秦王处。却没想到,这封信并未直接送达秦王手中,而是被赵高截获。
赵高读完信件,得知秦王得知此事后必定会立即发放粮食,如此一来,罗飞便可安然无恙。他凝视着信件,嘴角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低声自语:“倘若秦王未见此信,恐怕你这次必定难逃一死。”
心中虽如此盘算,但仍感不甚稳妥,此事决不能独自承担。想到王绾仍在咸阳,于是立即将信件送给他商议。
王绾得知此事后,亦深知其重要性,两人讨论许久,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我看不如将这封信扣留起来,秦王不看自然就不会发粮。不发粮,那些难民必然难以维持生计,届时罗飞可就有得受了。”王绾阴森一笑。
赵高也微笑回应:“确是妙计,我也曾有此想法,只是事情终归要被揭露,一旦罗飞返回,当面将此事告知秦王,我们必将陷入困境。”
王绾嘿嘿一笑:“此事无需费心,我相信罗飞绝不会等到那一天。一旦灾情扩大,他定难逃一死。”
赵高疑惑地望着他:“尽管他的武艺我们从未见过,但早已有耳闻,不是凡人所能匹敌,何况是一群难民。”
王绾更加得意地笑道:“兄台的思维未免过于僵化,我并非指望难民能够击败罗飞,而是设想一旦灾情无法缓解,那时局面将会如何演变?”
一言惊醒梦中人,赵高眼前的景象瞬间明晰,灾民们的行动已然触及到秦王的底线,接下来,必有雷霆之罚降临。而在这关键之时,负责处理此事的罗飞,似乎成为了最佳的牺牲品。
正当赵高陷入深深的忧虑之时,一个念头悄然浮上心头: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这便是所谓的转机吧。
他急促地呼唤守卫,要求将那位姓何的人唤至面前。心中虽已预感此人身份不凡,但面对未知的挑战,他仍旧小心翼翼,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窥探一丝端倪。
守卫应声而动,不久后,一位清秀的年轻人步入厅堂。他目光轻扫四周,最后落定在罗飞身上,礼貌地开口道:“小的见过罗飞大人。”
罗飞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我从未见过阁下,您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年轻人恭敬地回应:“实话相告,家主曾多次提及您的样貌,因此我方能辨认出您正是罗飞大人。”
罗飞微微一笑,表示赞赏:“请问,您家主此次来访,所为何事?”
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家族得知朝廷短期内难以调集粮草,出于对大人的忠诚,已接纳了不少灾民。”
罗飞脸色微变,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对方:“您可否告知,您家主人接纳的灾民,大致在何年龄段?”
年轻人显然并未理解罗飞话语中的深意,困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