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菜什么的,先不用忙,倒是这个城下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
“怎么沦落至此?很简单呐,有一伙妖怪,占领了城主府呗。”
又是这种说辞,尽管这似乎也验证了之前那个吴服店骷髅老板说过的话。但他还是觉得这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唔,这么说,你穿的如此破旧,是因为新领主的到来?”
“是啊,新领主上位,总会大肆搜刮一番的。这种事,不光我们这个特殊的妖怪领主的领地,其他人类领地,不也很正常。呵呵,就是我们这个领地特殊,不光要钱,还要吃人罢了!”
说到这,那个男人忽然变的不耐烦。“好了客人,如果不买酱菜,就请离开吧。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酱菜,你要想知道其他事情,还是问别人去吧。”
三言两语,竟然就被赶出来了。虽然维泽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迈开脚步,直奔下一个有人活动的房屋。这次,是一座破损非常严重的店铺,木质房屋,直接被烧得只剩下一小半,压根看不出原来是贩卖什么的。而他之所以注意到这里,也是因为一个老妇人,就坐在原本应该是房屋走廊的地板上。那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就差头顶漂上一个问号了。
好吧,尽管第三外挂【妙想游戏屋】所衍化的冒险世界,不是以街机游戏就是以动漫为蓝本。可都这么多次冒险下来,维泽还真就没从那个冒险世界里看到一丝一毫不真实之处,倒是他这个外挂拥有者,其存在本身,在这冒险世界就显的极为虚幻。
不动声色来到那老妇人身边,随后维泽也也直接坐在那烧掉了一半的地板上。好一会,对方似乎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睁开眼睛认真看他了。
“呦,真是个非常帅气的年轻人呢!不知道想你这样的人,找我这老婆子,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呵呵,那就看你能提供些什么给我喽。如你所见。我,是一个除妖师。”
“哦,是除妖师吗?”
老妇人嘴上看着维泽喃喃自语,随后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但是很快,她便慢悠悠的从地板上站起身来。转身走进屋子还完全的房间,没过多久,老妇人便再次走出来,还将一方粉红色的绸缎递给他。
啥意思,这就是给我的?交过那绸缎。维泽照例还是要输入灵气试探一下的。而灵气刚一传输进那绸缎中,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子强大之极的灵力。维泽也并不是第一次在这《战国之刃》世界冒险了,但就这方绸缎所蕴含的灵力,似乎一点都逊于他过去找到的任何意见法器。
“老人家,你这是……”
“送你的。呵呵,老伴儿穷其一生的房子没了,子孙也没了。我这样的老婆子,能多活一天都是福气,自然是用不上这东西了。”
“不是,我就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这么一方绸缎,好像做什么衣服都不够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除妖师大人,你是来对付那些在城町胡作非为的妖怪们吧?这东西,就算邀请您除妖的酬谢了。”
好么,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如何利用?继续询问,这老婆子,脑子肯定有点问题,要么说她过世的老伴如何,要么说自己子女儿子死的有多惨。问了半天,他也不耐烦了。站起身来,继续在沿着这城下町的街道一路前行。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而这一路走下来,他也拜访了整整十户人家。其中,有两家是妖怪,一个是野兔精,一个是家鹅精,都属于那些妖气非常弱,且没有任何邪气的善良妖怪。至于那八户人家,不管是只有男人还是女人,或者男女双全,无一例外年纪都很大,而且精神状况也都不太好。领主被另一群强大邪恶的妖怪打败,逃不掉的他们只能留下苟延残喘。不管妖怪还是这些老人都会这么说。不同的是这些老人,还透漏出一个关键情报。
町里的不少人,并不是逃了,而是被占领了领主城堡的那伙妖怪抓走了,说到如何对待,自然是想让这些人从平等相处变成像牲畜一样被饲养。之前骸骨吴服店老板说的话,倒是得以验证,就是村民们基于他的除妖报酬,实在有些离谱。
有的,给了他一片蕴含着浓郁灵力的铁片,还有给他一方不知来自什么树的灵木。更多的,则是一些自带灵力的诸如指甲刀扣耳勺之类小件用具和饰物。说介乎于有用和没用之间,那还是好的。毕竟这些东西所蕴含的灵力再强,不知用途那也是白搭。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阿伊汇合之际,前方有出现了一个正处于营业状态的铁匠铺。
营业当中的铁匠铺?或许对自己应该会有帮忙,看着前面不远那件依旧发出叮叮当当打铁声的店铺,维泽不由如此想到。别的不说,那块铁片可以融进了他腰间的直刀,至于灵木,不说翻新刀柄,起码能做些辟邪桃符来用。抱着这样的想法,维泽便径直走了过去。本以为这家伙也一定会跟之前遇到的那些村民一样很快就会主动跟他所花,只是他都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了,那个须发皆白的铁匠,还是闷头专心打造他那把除草刀。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心里腹诽,维泽索性也不等了。
“老伯,不知你这里接受刀剑改造吗?”
一句话,那老铁匠依旧没理会。而等维泽故意站到铁砧前面,对方这才抬起了头。
“等着,没看我在忙着吗?要是等不起,明早再来。”
好家伙,还是个又臭又硬的倔老头!若是换成别人,之前遇到那么多头脑不怎么清醒的老人,估计都不会多想,偏偏维泽不同。倒不是说他跟别人不一样,而是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警惕心里。如果说之前他还没在意这些,但现在被这老铁匠一通怼,他心里马上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