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留你!”
典韦大喝一声冲着貂蝉动手,倏地阿珂如鬼魅般出现将他拦住,“别动手,你打不过她。”
“开什么玩笑,俺打不过她?”
典韦不信,貂蝉除却美得惊人,整体看起来弱不禁风,一点武道气息都没有,他一戟就能挥成两段。
“让我来。”
阿珂铮地抽出月刃,肃杀之气化作滚滚黑雾裹向貂蝉。
“喔,巅峰大宗师么?实力还行。”
貂蝉径直向着阿珂和典韦走去。
眼看他们要打起来,陈浮屠当场火冒三丈,“够了!”
一声大喝,三人才想起大王还在,只能作罢。
陈浮屠怒道:“你们当孤不存在?”
貂蝉低下了头,乖巧地过来继续牵马,阿珂收起月刃又看了貂蝉一眼,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典韦,挠着头笑嘻嘻地上前,“大王,俺担心她是祸国殃民的,想先处理掉她。”
“处理她,你自己不被处理掉就该烧高香了。”
陈浮屠没有说出貂蝉是系统凭空捏造的虚无存在,那可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圣人,他个憨子拿头打,就算加上阿珂这个半步圣人也不够看。
“憨子,你给孤记住,貂蝉以后和你一样是孤的近侍,你切不可无礼。”
“俺知道啦。”
典韦讪讪地貂蝉说了句抱歉。
貂蝉摇头道:“将军忠心耿耿,我感受到了,不过将军放心,我不会蛊惑大王。”
“但愿如此。”
典韦别过脑袋看向了别处。
作为系统凝聚的人格,他对陈浮屠是无限忠诚的,貂蝉这种存在会威胁到大王的统治,所以他才动了杀心,阿珂刚才也想出手,便是要把灾祸扼杀在摇篮中。
龙城晚上没有宵禁,加上大力发展商业和治安,逐渐兴起了夜市的营生。
这一路回去,貂蝉的姿容惊艳了无数人,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而她就那般牵着赤兔马面无表情地赶路,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美——”
“那是梦,是梦啊,跟梦一样的仙子。”
“天底下真的会有女子美成这般模样吗?”
“莫不是风华榜上的绝色来了龙城?”
文人雅士们望着貂蝉,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更有人念了刊行诗集上的名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啧啧啧,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啊。”
一句句诗飘过来,陈浮屠眼皮直跳,真想让典韦把这群酸儒抓过来胖揍一顿。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们也只有羡慕的份。
本以为没有人敢来打秋风,结果还真有不怕死的,只见几人拦住了去路,似是哪家的少爷,穿的都颇为华丽。
他们赤裸裸地盯着貂蝉,口水几乎流了出来,“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陈浮屠和貂蝉做出反应,典韦便上前赶人。
他们却不肯走,继续插科打诨。
陈浮屠剑眉一挑,“哪来的夯货,还不滚吗?”
“这位兄台,别那般大气性,你这侍女长得真不错,开个价,我买了。”
这些世家少爷见过北疆王,却不认得伪装的秦少。
陈浮屠冷笑道:“彼其娘之!老典,把这几个泼货给本少扔河里去。”
“喏。”
典韦抡起袖子直接开打,顿时街头尽是惨叫声。
这几个软脚虾哪里是典韦对手,眨眼被打翻一地,然后典韦跟拖拽死狗一般,一手拉着两个,拖行而去,惹得街头笑声大作。
陈浮屠对貂蝉道:“上马,我们先回去,不然你这张脸只会惹来麻烦。”
貂蝉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怀中,陈浮屠当即搂紧温软的身子,策马而去。
这一路貂蝉很安静,没有做出任何撩拨主人的举动。
回到王庭别院,她便帮忙宽衣洗漱,伺候大王休息。
陈浮屠喝了不少酒,脑袋略感昏沉,有她在旁体贴的服侍很快便睡下了。
门外的侍者们却在暗暗交谈,提及的自是貂蝉美貌,她过于漂亮了,比之观星和回北武的王妃还要美上一分。
内府之中,老夫人刚刚就寝,就听到贴身侍女汇报。
“新来的姑娘?”
“是的,大王称其为貂蝉,却不知是哪来的,看得出大王很信任她,让她伺候安寝。”
“我儿什么都好,就是身边的女人太多……”
老夫人叹了口气,等李秀宁诞下王嗣,她就带孙子,陈浮屠的后院怎么闹腾,她也懒得管了。
这一晚陈浮屠睡得很舒坦,貂蝉期间只离开过一次,片刻后就回来了,然后黎明时分才走出房间。
清晨,陈浮屠出门就看典韦蹲在门口数蚂蚁,于是问道:“昨晚无事吧?”
典韦回头说无事,陈浮屠惊道:“你的脸怎么了!”
典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闹了个黑眼窝,明显是被人给打的。
典韦尴尬地别过脑袋,讪讪道:“俺不小心摔了一下,磕到了脑袋,不打紧。”
“你确定这是摔的?”
“真是摔的。”
典韦不肯承认挨揍了。
陈浮屠凑近仔细看他的大脸盘子,最后乐不可支。
“啧啧啧,她下手真黑啊。”
陈浮屠用屁股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典憨憨昨晚肯定又动了杀心,结果被貂蝉暴打了一顿。
这个世界不是原世界,乃是一个武道位面,貂蝉也不是原世界那位连自己命运都决定不了的可怜女子,她是系统根据时代背景,结合传说凭空为宿主捏造的完美女子,亦是一张底牌,更是货真价实的圣人。
典韦现在就想逆天伐圣,他不挨揍谁挨揍。
“所以孤昨晚拦着你,现在知道厉害了?”陈浮屠调侃地拍了拍典韦的肩膀。
典韦悻悻道:“您怎么不早说她是圣人,早说俺就不提着双戟找她了。”
“那是你该打,孤怎么说的,别招惹她,你就是不听。”
陈浮屠说着发现貂蝉不在,便问她的行踪。
典韦叽咕道:“她去画舫了,说要寻个落脚的地方。”
貂蝉作为北疆王的歌姬,必然是要时常修习琴艺和舞艺,千金画舫是最合适的地方,只是她冒冒失失过去,画瑜不知她身份,不会也被她收拾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