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李丞相的话如同尖锐的刀锋,直插朱武的心脏。他费尽心思才找到的证人,眼看就要证明他和田妃的清白,却被李丞相一语道破,令他陷入被动。
皇帝听了李丞相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落在了朱武身上,沉声问道:“丞相所言,你可有解释?”
朱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指着那名信使,朗声说道:“皇上,此人名叫王福,是臣府上的家仆,当日正是臣命他前往宫中,向皇后娘娘……”
“一派胡言!”朱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丞相粗暴地打断,“皇上,此人衣衫褴褛,分明是故意装扮成这般模样,以便混淆视听!试问,堂堂丞相府上的家仆,怎会如此落魄?”
“你……”朱武怒火中烧,指着李丞相,却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告诉皇帝,王福之所以如此落魄,是因为他事后担心走漏消息,便将王福灭口,只是没想到王福命大,竟然逃过一劫,被他暗中派人找到,并刻意隐瞒了他的身份。
“皇上明鉴!”李丞相趁机添油加醋,“朱武身为朝廷重臣,竟然在宫中安插眼线,与后宫私相授受,其心可诛!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以正朝纲!”
“李丞相!”朱武再也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你血口喷人!”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喝一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他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朱武身上,沉声道:“朱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武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心中明白,李丞相步步紧逼,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他苦心经营的一切,眼看就要功亏一篑。
他下意识地看向田妃,却见田妃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赵贵妃一把拉住。赵贵妃凑到田妃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田妃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皇上,臣妾……”田妃见朱武百口莫辩,心急如焚,想要开口替他解释,却被身边的赵贵妃紧紧抓住。
“姐姐,您现在可不能插手啊。”赵贵妃娇媚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凑到田妃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您想想,这关键时刻,他一个下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衣衫褴褛,口齿不清,这不明摆着是有人故意安排,想要转移视线吗?姐姐,您可别被蒙在鼓里啊……”
赵贵妃的话语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了田妃的心里。她看着朱武焦急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怀疑。这段时间,朱武的确为了查清真相四处奔波,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田妃的沉默,在旁人看来,便是默认了李丞相的指控。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不耐烦地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朱武,你身为丞相,难道就只会推脱责任吗?”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朱武心中焦急,他何尝想推脱?可李丞相步步紧逼,证人又无法清晰表达,他一时间竟找不到突破口。他求助似的看向田妃,却只看到她苍白的脸和躲闪的目光。
“皇上,臣……”朱武想要解释,却感觉喉咙干涩,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皇上,您看,朱武这是无话可说了!”李丞相得意洋洋地笑道,“他分明就是心虚,不敢承认!”
关键人物在一旁挣扎着想要起身,为朱武作证,却因为伤势过重,又跌坐了回去。他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更加剧了旁人对朱武的怀疑。
“够了!”皇帝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朱武,“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武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整理思路,可这时,突然有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倒在殿前,高声喊道:“皇上,不好了!外面……”
“……城门外发现大量可疑人员聚集,疑似与丞相大人有关!”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了朱武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压抑。
“什么?!”皇帝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小太监,又落在了脸色惨白的朱武身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臣冤枉啊!”朱武无力地解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在这关键时刻,会出现如此蹊跷的事情。他看向田妃,却见她也是一脸震惊和疑惑,显然也不知情。
“皇上,此事蹊跷,还请明察啊!”关键人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无力地跌坐回去,急得满头大汗,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他看着朱武,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朕念你往日功劳,对你百般信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李丞相在一旁得意地笑着,眼中满是阴狠和算计。他拱手说道:“皇上明鉴,这朱武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要畏罪潜逃啊!”
“不,不是的……皇上,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朱武无力地辩解着,可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周围的指责声中。
田妃眼见局势对朱武越来越不利,她用力甩开赵贵妃的手,不顾一切地冲到皇帝面前,跪倒在地,哀求道:“皇上,臣妾相信朱武,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请皇上明察,给他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啊!”
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田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被愤怒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地说道:“田妃,你这是要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违抗朕的旨意吗?!”
“皇上,臣妾不敢!但臣妾相信朱武是清白的,请您……”
“够了!”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来人,将朱武拿下,按照大周律法,严惩不贷!”
两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朱武团团围住。朱武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这一次,他恐怕真的难以脱身了。
“不……”田妃绝望地哭喊着,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外响起……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