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员的语气中既有对眼前大老虎的恐惧,也有对我决定的质疑。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所有的队员:
“大家别怕,这老虎我认识,它是不会乱吃人的。”
我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与此同时,我缓缓地从隐蔽的丛林中站起身,然后慢慢地朝着对面的那只大老虎靠近。
四周一切仿佛都成了无声的观众,静静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队长,小心。”
看着这一幕,此刻后面的敢死队员们都替我捏了一把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有人紧握着手中的枪杆,早已做好了随时准备射击的准备。
而有人则紧闭双眼,默默地祈祷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危险远离。
“没事,没事,大家别紧张。”我轻松地安慰道。
一边说着,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再次向那只庞然大物般的大老虎靠近。
很快,我和大老虎之间仅仅相隔两三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近得我能清晰看见它皮毛上每一道威严的条纹,以及那双闪烁着复杂情绪的金色大眼睛。
那一刻,大老虎竟然停下了它那如山岳般沉重的步伐,用它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大眼睛不断地打量着我。
每一次目光的交汇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我能感受到它呼吸间喷出的温热气息,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力量,让我既紧张又莫名地兴奋。
而我,在看到它停下了脚步以后,也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与此同时,我全身紧绷,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
我不知道,这只大老虎它还记不记得我。
我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
“喂,是我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这句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但我竟真的开始跟这只足以轻易将我撕碎的猛兽说起了话来。
听到我的声音以后,大老虎再次用它那对金色大眼睛扫视了我两眼。
那眼神中似乎夹杂着疑惑、警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见它没有立即展露出攻击的态势,我内心的恐惧稍微缓解了一丝。
我在想:也许它已经想起我来了。
见它没有开始攻击以后,我的胆子也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我再次迈开腿,朝着老虎靠近。
此时,我与老虎的距离已经缩短至极致,只需轻轻一伸手,指尖便能触碰到它那覆盖着厚实皮毛的额头。
紧接着,我开始慢慢地、伸出手,朝着老虎的额头摸去。
我准备在它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两下。
我想借助这样的方式,以此来深化我和它之间之前的那场相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老虎那布满斑纹、看似平静无波的额头的时候,大老虎却突然之间整个身体猛地一颤。
紧接着,它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里面锋利如刀的牙齿,以及那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
与此同时,它低沉的咆哮声在密林中回荡,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这动静,似乎在宣告着它即将展开对我的猛烈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吓得我浑身一颤。
瞬间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本能地向后踉跄几步,几乎要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短暂地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惊愕在肆意蔓延。
而后面的敢死队员们看到这紧张至极的一幕以后,也都纷纷替我捏了一把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尤其是刚才举枪的那名敢死队员。
此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再一次坚定地放到了冰冷的扳机上。
与此同时,他瞄准了那只大老虎。
紧接着,他朝着我喊了句:
“队长,你快闪开,我要开枪了!”
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深知,这四只盘踞在半山腰的大老虎,不仅仅是师父普惠大师的珍宝,更是这武子山的守护神。
它们的存在,如同山岳般稳重,如同神只般威严。
它们的每一声咆哮,都能震撼整个山谷,令所有生灵敬畏。
如果就这样被我带来的人误打误撞地打伤了,那师父他老人家该是多么痛心疾首啊!
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师父普惠大师那双充满失望与哀伤的眼睛,正透过重重叠叠的山林,注视着我,责备着我。
尽管此时的我命悬一线,但我还是咬紧牙关,坚定地阻止了敢死队员对老虎那即将扣动扳机的致命一击。
“别开枪,别开枪!”
我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尖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再次朝着那些紧握武器的敢死队员大喊。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画卷,一幕幕画面飞速闪过:
那是上一次我是如何凭借智慧与勇气,驯服这四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的情景。
我记得上一次之所以能驯服这些丛林之王,之所以能跨越物种的界限与它们进行心灵的对话,全都是因为我在它们身上使用了透心诀。
该死,刚才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不再躲闪。
我双脚钉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我的双目如同两枚燃烧的箭矢,紧紧地盯向那只大老虎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我开始在心中默数了起来。
“四秒,五秒!”
五秒钟以后,大老虎的动作戛然而止,它停止了那令人胆寒的攻击,乖乖地站在了原地,宛如一尊被时间遗忘的雕塑。
更让人惊讶的是,就在我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它竟缓缓地再次张开了嘴。
但那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带着一丝困惑与好奇。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这清晰而低沉的声音从老虎的嘴里发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与磁性,让我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它终于跟我说话了,我终于又可以听懂它说话了。
那一刻,我激动不已。
“是的,虎兄,我是你主人普惠大师的徒弟江河,江河啊。”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连忙看着大老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