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事一早便在林州府城闹得沸沸扬扬,文英柏从陶家回去之后,便再支撑不住,躺下便呼呼大睡,也不搭理门外堵着的梅老大,梅老大见文英柏不理睬自己,闹了一通便径直返了回去,哪知竟然发现自己心爱的小妾被人绑了。
接着便传出消息,文家被盗和梅老大的小妾被绑是同一伙人。
于是,整个林州府城更加热闹,郡守府的兵卫不仅把控了各个出城的路口,而且还派出了大把的兵卫沿街搜查,文家和梅家也是派出了大量的小厮四处搜查,闹得整个林州府城鸡犬不宁。
而另一边,文家的小厮暗中盯着各种来文家看热闹的,然而没有一丁点的发现。
张小七三女听闻文家被盗也是大吃一惊,琢磨着自家家主在林州怕是有合作的人,会是谁呢?
是连家么?
徐猛在驿馆之内待得无聊,索性领着众女,直奔文家宅院。
自己先前跟文家闹过别扭,如今文家出了事,自己躲着不上门,反而会让人生疑。
搞定了陶家,有陶家给自己在后面支撑,文英柏算是长舒一口气,这一觉也睡得十分踏实,直到下午时分,才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垫吧肚子,便见小厮来报。
“欺人太甚。”文英柏面色铁青,急忙带着人冲出宅院。
只见文家宅院之外,徐猛大摇大摆地被人簇拥着站在那里,旁边竖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几个大字:
缺德活该。
文英柏差点被徐猛气的一口气吐出血来,强制忍下,却是十分儒雅的领着众文家小厮走至徐猛身前,笑道:“徐公子,这是在瞧我文家的笑话?”
徐猛一眼看穿文英柏一大早跟陶家家主陶敬桥求助的事情,知道如今的损失对偌大一个文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该要摆的姿态还是得摆的,更何况自己爽啊。
“文家主看来一点也不着急啊,若是在下,此时怕是急的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文英柏笑道:“不过就是丢些布料而已,这些损失对于我文家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也就像你这种没底蕴的暴发户才会放在心上。”
“是么?”徐猛微微笑道,“文家主之前说在林州这地界,没人敢违逆文家的意思,可依本公子看来,这可未必,看来文家在林州的地位不过如此。”
徐猛瞥了瞥一旁的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说道:“看来这牌匾上的字的确是不适合文家主,应该再改四个字才合适。”
“改成什么呢?文家主,你觉得虚有其表四个字如何?”
“你——”文英柏被徐猛气的面色铁青,却是不再言语,拂袖转身进了文家宅院。
“文家主,文家可别是中看不中用啊。”徐猛在后面大声喊道。
本来已经走至门口的文英柏猛地一个踉跄,幸得一旁的小厮眼疾手快,急忙扶持,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娘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生,竟然在老子面前牙尖嘴利、逞强斗狠。”文英柏怒声骂道,然后顿顿说道,“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泼皮混混,结果了他。”
一旁的小厮点点头。
徐猛盯着文英柏进入宅院的背影,原本脸上的嬉笑也一扫不见,看来这文英柏还真是对自己动了杀机。
远处角落的一个身影也是死死地盯着徐猛,正是妙音庵的云真道士,原本这徐猛也是自己的目标之一,可惜从目前的反应来看,徐猛似乎并没有服下那颗不老丹。
徐猛觉得远处有人盯着自己,回过头,却是见连家家主连渐生正朝自己走来。
连渐生瞅了眼徐猛身边那块牌匾,眯着的长眼看不出是不是在笑,半晌之后,却是悄声问道:“徐公子觉得是谁盗走了文家的那些布料?”
徐猛看了眼连渐生,笑道:“这我怎么知道,能敢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林州的人,这文家这段时间吃的太狠,给林州各家连口汤也不留,保不准谁家瞧他不顺眼,给他暗中使绊子。”
连渐生微微眯着的双眼稍稍睁开,露出一点余光,瞥了眼徐猛说道:“上次说要送给徐公子一个惊喜,徐公子今日要是有空的话,咱们去瞧瞧?”
徐猛瞥了眼连渐生,顿时就来了兴趣,安排众女将那块牌匾放在文家宅院门口之后,便跟着连渐生而走。
徐猛一行人刚走,便见文家宅院出来几个小厮将徐猛的那块牌匾砸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