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洪水如何竭尽全力地冲撞,那层薄薄的蓝光却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纹丝不动,稳稳地抵挡住了洪水的侵袭,令其再也无法向前推进哪怕一寸距离。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渐渐地,洪水原本嚣张的气焰开始逐渐低落,它们的冲击力明显变弱,就好似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之前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正迅速消散。
终于,洪水像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克星一样,彻底失去了威风,变得萎靡不振,缓缓地平息下来。
尽管局势得到了控制,但此时的江瑞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对于刚刚获得的圣主之力,他还显得十分生疏,操控起来颇为吃力。
只见江瑞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想要维持对这股力量的掌控。
一旁的萧晏看到这番情景,心中焦急万分,恨不能立刻替江瑞分担一些压力。
可是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在此关键时刻根本插不上手帮忙,无奈之下只好默默地守护在江瑞身旁,用关切的目光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江瑞终于成功地引导着洪水改变了流向。
原本肆虐横行的洪流乖乖地按照他的意愿,沿着新开辟的河道缓缓流淌而去。
随着洪水逐渐消退,曾经被淹没的大地重新展露出勃勃生机。
满目疮痍的村庄和田地重见天日,劫后余生的人们纷纷从山丘、屋顶上站起来,欣喜若狂地欢呼雀跃。
完成了这一艰巨任务后的江瑞早已精疲力竭,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一直守候在旁的萧晏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江瑞像个孩子般无力地依偎在萧晏温暖的怀抱里,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萧晏则满含深情地凝视着江瑞,眼中尽是疼惜之色,轻声说道:“你做到了,真的太棒了!”
听到爱人的称赞,江瑞微微抬起头,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一刻,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虽然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未来等待着他们的仍会有无数未知的挑战与磨难。
不过,只要能够相互陪伴、携手同行,那么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崎岖坎坷,他们都将无所畏惧。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奇迹发生全过程的百姓们,起初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甚至忘记了合拢。
直到江瑞成功让洪水退去,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刹那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这欢呼声中饱含着对江瑞英勇行为的由衷钦佩与感激之情,同时也是对新生希望的热烈欢呼。
人们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萧晏紧紧地抱着身体极度虚弱的江瑞,步伐沉稳而有力地朝着王宫缓缓走去。
这一路上,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们,他们一见到萧晏怀中那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江瑞,便不约而同地纷纷下跪行礼,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深深的敬重之情。
当萧晏终于抵达王宫之时,只见南疆王早已率领一众臣子在王宫大门前焦急地等候多时了。
南疆王一瞧见圣主归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一直以来都高悬于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重重地砸落到了肚子里,仿佛能听到它落地时发出的沉闷声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后,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在他稍微放松一些之后,再次定睛仔细看去,却惊愕地发现江瑞竟然是被横着抱回来的!这一情景让他刚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只见此时的江瑞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疲惫不堪、虚弱至极了。
贾靳川见状,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连忙快跑上前去,围着江瑞和抱着她的人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东问西问,活脱脱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一般:“哎呀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的圣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可千万别有什么大碍才好啊!要不还是赶快派人去请医者过来给圣主好好检查一番吧?”
“不必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有些累了,只要回去好生歇息一下便能恢复过来。”江瑞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尽管声音十分微弱,但语气中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听到这话,南疆王贾靳川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赶忙转过头去对身后的一众手下人大声吩咐道:“快快快!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王宫之中最舒适、最奢华的那个房间收拾妥当,务必要确保一切都布置得尽善尽美,好让圣主能够安心在此休憩调养!”
众人领命后纷纷四散而去,迅速开始忙碌起来。而贾靳川这位堂堂的南疆之王,在江瑞面前却是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架子,不仅表现得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甚至恨不能亲力亲为地侍奉在旁,简直就像是江瑞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腿子似的。
毕竟南疆已经将近两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圣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江瑞的降临,而且看其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圣主。如此重要的人物来到南疆,对于贾靳川来说自然是要将其当作稀世珍宝一般供奉起来才行啊!
只见那贾靳川满脸谄媚之色,一路小碎步紧跟在前方两人身后,压低声音对着江瑞说道:“圣主大人啊,您这身份可是无比尊贵呢!作为咱们南疆地位最为崇高之人,再加上还拥有着神奇莫测的神力加持,所以按照历代圣主沿袭下来的礼制规矩呀,您平日里应当自称为‘本座’才合适哟。”
江瑞闻言,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嗯......好吧,本座知晓此事了。”他的语气虽轻,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