蠪侄挠了挠硕大的头颅,认真说道:“本王见你心性可以,说送一场造化以为开玩笑的吗?”
“你争气一些,这么说吧,大华皇朝倒数第二位的帝主叫古城,他的后辈有一人叫古风,曾与这小子父亲称兄道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而你们正是古风一脉的后代,只是从未封印,到了现在血脉稀不可闻,不过终究六十万年前出了一位大帝古一玄!”
它顿了顿接着道:“老梆子应该也察觉潜伏的宇外生灵太多了,并且勾结各势力,邃以这样的方式转告本王你们值得相信,古一玄大帝只是一脉而已,他做的不错,至少将你们保留下来!”
古自来怔住,没想到自身一族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前辈会不会弄错了?”
他有些不大相信,盘荒一族盘踞边荒,从来没有人提及过这些。
“弄错?他们的精血哪个本王没有喝过!”蠪侄霸气回应,还咂了咂嘴似在回味。
古自来看见蠪侄露出锋利的牙齿,那样子像要吃人,忍不住倒退几步。
蠪侄见古自来这般怂样,忍不住一叹,“去吧,用神灵脉修炼你一族的古经,再去挑战天玄书院的考核,踏上至强试炼,重现你族的辉煌。”
古自来稍作调整,看了一眼湖水,此刻湖水像有热气升起,还有带着丝丝幽芒,甚是骇人。
他收回目光,问道:“前辈假如那些搜索的人摸来怎么处理?”
古自来有些担心洛纹剑的猜忌,导致购买草药的事情败露,虽然各药铺的掌柜有诚信,但死亡威胁之下诚信一文不值。
蠪侄瞪了一眼古自来,带着些许怒意骂道:“本王这个模样,那小子半死不活,能怎么办,该来的总会来,打不赢就逃,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叫你老梆子也别扛!”
刚才通过古自来的叙说,蠪侄揣测暗卫古祖开始动手了,有至高生灵不想暗卫存在,只是它想不出幕后之人是谁。它的体内的铜棺中还锁着一道墨黑生灵,现在还未有能力进行研究。
想来执法者的修士出现在这里,暗卫的人应该也不会来的太迟。
其实它思绪也很乱,暗卫中潜伏有宇外生灵,到底与扶持奇天的背后之人有没关系。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实力微弱,当下它考虑也没用,等张小开恢复再说,实力才是道理,否则知道的再多又有何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若是张小开陨落,它会选择伏匿起来,观看整个仙末时代的落幕,甚至已经选择好地方了,那就是蓝星大陆的轮回圈。
离开之际,蠪侄告诫古自来切勿与搜索的执法者正面对抗,同时赐予一道传讯古符和一角欺天神阵,古自来的待遇远胜张小开。
待古自来离去,蠪侄纵身跃入万丈湖底,只见张小开双眼紧闭,双手缓缓划动,结出从未见过的手印。
其体表蜘蛛网状的黑色纹络已然消失,身上紫霞神光流转,神光中生死气息交替,周边湖水沸腾,带着丝丝乌黑气体转动,飘向湖面。
张小开身前有一神魄小人,与本体一般无二,正缓慢挥动拳印,每一拳都需停留良久,仿若深思熟虑后方才挥出。
一套奇异拳印打完,神魄小人手中多出一把小剑,正专注地比划着,虽无一丝灵力波动,但蠪侄却感受到阵阵寒意,那无声无息的冷冽杀意直透其神魂,神魄小人体现的正是张小开的本心。
蠪侄面露惊色,心中默念,“张小开,小开,他娘亲梦十一或许早有预感,期望他能拥有些许快乐,岂料这竟是奢望,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尚未有亲朋好友陨落,将来若是独伴仙道之巅,何等孤独与落寞。”
这一切它无力改变,烂摊子总需要有人收拾,它能做到的是尽量让张小开多一些同行者,不要一个人孤独的上路。
蠪侄没有打扰,浮上岸边,它知道事关重大,又认真的加深欺天神阵的纹络。它想布上一角仙帝杀阵进行绝对防御,奈何这个境界根本无法催动,只好作罢。
垃圾的东西它没有收藏的习惯,全是高阶宝贝,导致现在这个境界居然无物可用。
“当初要是没有挑剔,与暗卫那些人一样整条烧火棍也能大杀四方。”蠪侄有些自责,它心中多了一个想法,将来不论等阶的宝贝,都要进行收藏。
突然,湖中冲起一道剑芒,掀起百丈水浪,继而水浪徐徐落下,湖面须臾恢复静谧,但空中弥漫着凛冽杀意,令蠪侄悚然心惊,面露忧色。
此时一道声息传来,正是源自万丈湖底的张小开,“蠪祖放心,我自有分寸。”
听到这道声音,蠪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板起脸化作老父亲般教导,“不要急躁冒进,将来再寻找办法解决它。”
是夜,繁星闪烁,星光映照于山谷,湖面泛起微光,湖底悄然无声。然而蠪侄心宽不少,伏于岸边静心休憩。
与此同时,盘荒族族地有十几匹人马疾驰而来,座下的蛮荒古兽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透彻人的神魂。坐骑上的修士皆身着蓝色战甲,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意。
在首领洛纹剑的挥手示意下,这十几骑人马迅速分散开来,呈围合之势,将盘荒族牢牢包围。
须臾之间,又有两批同样数量的十几骑人马现身,如铁桶一般将盘荒一族紧紧围住。
后面抵达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神色沉稳、气宇不凡的青年,此人正是冥阳神教的田昌胜,他目光冷冽的看着盘荒一族的族地。
在他身侧,立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蓝色战甲,英姿飒爽,是师弟陆仲闻。二人接到洛纹剑的传讯,各自率领一队执法者至此。
盘荒族的大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呀”一声,古荒明的身影随之显现,他背手而立,面色凝重,沉声说道:“诸位道友,将我盘荒一族围住,所为何事?”
洛纹剑轻拍着手上的长鞭,不屑的说道:“为何而来?阁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叫古自来出来一见。”
他话锋一转,冷冷说道:“否则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