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易中海像一只幽灵,趁着天黑,蹑手蹑脚地返回了自己家。进门打开灯后,他看到自己的媳妇如雕塑般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自己离家数日,她不闻不问,见到自己回来,也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
易中海看着自己媳妇那木然的样子,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涌起,没好气地吼道:“我饿了,去给我做点饭吃!”
坐在床上的高氏,宛如一尊冷美人,只是淡淡的看了易中海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见状,易中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再次大声吼道:“我说我饿了,去给我做饭!你没听见吗!”
然而,坐在床上的高氏,连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饭在锅里,想吃自己去热。若是不想热,你可以叫贾张氏过来给你热。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看到自己媳妇如此冷淡的态度,易中海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只能默默地走到厨房,热了一口饭,胡乱吃了几口。吃过饭后,他简单地给自己的手包扎了一下,然后准备上床睡觉。看着另一边的媳妇,再看看自己那空荡荡的位置,他张了张嘴,却又像哑巴一样,什么都没说出来。
第二天清晨,易中海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瞪着眼睛,带着怒气吼道:“你怎么不做饭?”
高氏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活,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你不是每天都去贾家吃吗?我现在早上不吃饭,每天只吃两顿饭!”
易中海被噎得哑口无言,心中的火气却越烧越旺。他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一甩门的动作中。他也不与院子里的人打招呼,径直出了四合院,如一头受伤的野兽,逃离了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当易中海在外吃过早餐,到达轧钢厂和主任打过招呼后,便如行尸走肉般到达自己的工位,开始默默干着自己的活。
当贾东旭像踩准了时间的鼓点一样,最后一个走进车间。然而,当他瞥见易中海时,眼睛犹如被点亮的星星般,瞬间明亮起来。贾东旭像只哈巴狗一样,迅速地凑到易中海身旁,笑嘻嘻地说道:“爸,您这些天去哪儿逍遥快活了?我都好几天没见到您的人影了!还有,爸,您就再赏我点钱呗!”
要是搁在以前,易中海听到这话肯定会乐开了花。可如今,他听到这话却如被猫挠了一般,莫名地烦躁。再加上易中海本就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吼道:“不该问的别问!我现在哪还有钱啊,以前给你的钱都去哪儿了?”
贾东旭像只犯错的小狗一样,挠挠头,压低声音哀求道:“爸,您看看我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能不能再给我点钱啊?家里都快断粮了,您孙女可不能饿着啊!”
一听到孙女,易中海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瞬间爆发,大声地吼道:“钱,钱,钱,你整天就知道钱!我哪还有钱?你自己整天不好好工作,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你爹!我哪有那么多钱天天给你。”
听到易中海的怒吼,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上下打架,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贾东旭那惊恐的模样,易中海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快感。此时,他突然想起龙老太太讲的那个故事。他眼中的狠辣之色一闪而过,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他和蔼可亲地说道:“东旭啊,不是爸不想帮你,你先看看这是啥地方!你再瞅瞅周围,你难道没看到这是啥环境吗!”
刚刚还在惊恐中的贾东旭,听到这话后,先是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看到许多工友都像看笑话一样,满脸坏笑地看着这边。
贾东旭立马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爸,您说得对,是我太鲁莽了。”易中海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干活。
很快,在易中海蓄意的指使下,整个车间如同一群饿狼,开始对贾东旭展开围攻。贾东旭每次去找易中海,都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被易中海以各种理由像拍苍蝇一样打发走。
贾东旭再愚钝也察觉到了,易中海这是在故意针对自己。每次他尊称易中海为父亲,易中海都像弥勒佛一样乐呵呵地答应着,却是什么实际的事情都不会为自己做。
下班后,易中海并未如往常一般前往贾家,而是像一只归巢的倦鸟,径直飞回了自己的家。高氏看到他回来,脸上依旧如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易中海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对高氏说道:“今天厂里发生了一些事,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的一扇门。以前我对贾家过分关照,却忽略了你。”高氏微微抬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如同一群麻雀在叽叽喳喳。原来是贾张氏得知了易中海在厂里的所作所为,气势汹汹地跑来兴师问罪了。
易中海看着满脸怒容的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如同壮士断腕般对着贾张氏说道:“以后咱们还是少些往来吧,我也有自己的家需要照料。”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嘴唇颤抖着说道:“海哥!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东旭是你的,你的…你的、…”
看着贾张氏的模样,易中海只是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阴狠地说道:“张小花,你敢发誓说东旭,是我的亲生骨肉吗?”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满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屋里,目睹这一切的高氏,没有说一句话,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一丝不屑和嘲讽,仿佛在看着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