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楚岚听到对方的问话一时语塞，不过心思电转间他又张口解释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啊，我跟全性确实合作过，平心而论，还挺愉快的呢。”
“你说什么？！”
听到张楚岚的话，唐妙兴等人顿时震惊的望向他，脸上止不住的浮现怒容。
张楚岚见状忙解释道：
“啊，这个嘛，当时是公司的任务嘛，这个任务牵扯到全性的人，但任务目标不是全性，是块难啃的骨头。
做任务嘛，总要先分清主次和任务的优先级嘛。
所以当时我们的团队与全性合作解决了任务目标，也就是那次，我和全性的人建立了联系。”
唐妙兴听完他的解释，质问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张楚岚面露无奈之色，解释道：“勾结全性妖人嘛，十恶不赦。”
说完这话，张楚岚转而又补充道：
“我爷爷和那三十六位，当年不就是这么被大伙讨伐么？
立场上我当然向着我爷爷，但我也理解当时大伙的做法。
乱世嘛。
既然官方的规则都被打破了，那自然只有用潜规则来约束大家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我爷爷他们打破了规矩，遭罪不冤。
但现在是治世，法治社会，我是异人也是公民。
一个公民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和其他公民通通电话，有什么好指摘的？”
听着张楚岚的诡辩，唐妙兴却不仅没发怒，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他。
张楚岚见状将话题引回正轨，继续说道：
“我是这么合计的哈，其实让我先来这个法子并不高明，这个法子成立的前提，就是认为和全性联系是大罪，所以赌我不敢和各位说实话。
想出这个法子的人一定上了岁数，也只有那样的老梆子才会按旧黄历想问题……”
说到这里张楚岚立刻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慌忙解释道：
“啊，我不是说几位哈，几位都是开明的长者，跟那种迂腐的老梆子不一样。”
把自己的话圆回来，张楚岚继续刚才未完的话。
“还有件事我得跟几位打个招呼，跟我一起来的有个王震球，我在我们公司之前的任务当中，之所以能够和全性合作，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关系。
可以说我们和全性之间的桥梁，就是这个王震球搭建的。”
唐秋山听到后，看向身边的另一位老者。
“是那个孩子啊。”
“是啊，当初只拜你不入唐门，这么荒唐的条件你都差点答应。
后来摸了一下他的底，年纪虽小，背景却极为复杂。”
老者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明显是不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有些人也没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说太详细。
张楚岚见老者不再继续说下去，就主动开口说道：
“但几位知道他的手段之一么？神格面具。”
唐妙兴听后道出神格面具当今最知名的传承者。
“戏子夏柳青。”
张楚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话题引回主线。
“我不说结论只谈事实哈，因为这次可能会跟全性干起来，我自己带来了几个帮手。
原本王震球并不在其中，他是自己搅合进来的，我只能说耐人寻味。
对了，和我联系的全性叫金凤婆婆，与夏柳青渊源极深。”
唐妙兴几人听后竟然集体陷入短暂的沉默，似乎他们知晓这其中的一些秘辛。
短暂的沉默过后，老者看着张楚岚说道：
“我说，都是你说的，你这张小嘴可真能说啊。”
张楚岚这时却表现的极为坦荡。
“光说没用，所有的话随您验证。”
老者听后也没犹豫，对着身旁一直站着却未开口的男子说道：
“小明，再去查证一下，这个王震球和夏柳青的关系。”
被叫做小明的男人点头应了声是，随后大步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唐妙兴平静的看着张楚岚，开口问道：
“小张啊，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想怎么办呢？”
张楚岚也是没想到唐妙兴会这么干脆的将问题抛给自己。
“我只是来送信，您几位拿主意啊。”
唐妙兴却说道：
“别别，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闻言，张楚岚只迟疑了一瞬，随即就开口说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我是觉得吧，不管他们来不来，来干嘛，让我先来的目的就是给您这儿添乱，越乱越好。
他们要乱，那就给他们来一场乱子呗。”
“对。”不知是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还是怎样，唐妙兴点头附和道：“因你而起的乱子。”
这时张楚岚也不再谦虚，直言道：
“没错，如果要用钻牛角尖的方式思考的话，您和我双方说是有仇也不为过，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唐妙兴听后心中也已经有了决断，对着身旁的老者吩咐道：
“让小明通知门人，做好准备，都带上观园。”
“观园？”
听到这个没听说过的陌生词汇，张楚岚疑惑的问出声。
唐妙兴倒也没藏着，将观园从兜里拿了出来。
“对，我们门里的小东西，按下它，所有人都会知道在何处发生了异状。”
张楚岚了然的点点头。
片刻后，老者接到小明发来的消息。
“查清了，那个王震球确实和夏柳青有关系。”
这时候，张楚岚提议道：
“不过他毕竟也是公司的人，真要有什么状况，我建议隔离他，不要太狠了。”
他这个提议倒也合情合理，唐妙兴应道：“可以。”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他神色古怪的盯着张楚岚。
见他这么盯着自己，张楚岚有些懵的问道：
“唐校长，怎么了？”
唐妙兴露出温和的笑意，解释道：
“我只是感慨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周旋在全性和我们唐门之间，你还真不愧是张怀义的孙子。”
听到唐妙兴主动提起，张楚岚抓准时机追问道：
“唐门长，我爷爷当年和唐门之间的往事，您能不能……”
唐妙兴听后也没拒绝，只是说道：
“告诉你也没什么，因为到现在我们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