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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不下去就别干!”
程铭一听这些话,胸膛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怎会轻易退缩,又怎会甘愿留下这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后拂袖而去?
想当初,他毅然踏上这片土地,就已立下壮志,定要将顺平县的种种毒瘤连根拔起,还这片土地一片清明。
这不仅仅是他身为地方父母官的职责所在,更是他铭刻在骨子里的坚毅信念——永不言弃,坚守到底。
程铭心里跟明镜似的,顺平县的问题错综复杂,宛如一座深藏在黑暗中的迷宫。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毒瘤,不仅在县里的各个角落肆意滋生,还与市里的一些势力相互勾结,编织成了一张庞大而又隐秘的关系网。
这张网犹如一张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顺平县的发展。
要想真正打破这禁锢,让顺平县重焕生机,就必须要有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像一位无畏的勇士般,将这张密不透风的网彻底撕碎,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也会毫不退缩地勇往直前。
樊振的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敲响了一记威严的战鼓。
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神色冷峻而庄重,目光如炬地说道:
“刘涵,现以市委副书记的名义,我命令你即刻将人释放,这案子就此打住,无需再行调查。
你立刻去执行!”
他的口吻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仿佛这就是不可更改的最终裁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好的,樊书记。”
刘涵急忙应承,转身便欲向外走去,脚步匆匆,似是急于摆脱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说时迟那时快,程铭身形一闪,疾冲上前,伸出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拦住了刘涵的去路。
他的眼神坚毅而决绝,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在此刻妥协,绝不会让真相被这所谓的权势所掩埋。
“程书记,这可是市委樊书记的明确指示,您就别为难我这小卒子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上头怎么吩咐,我只能怎么照办啊。”
刘涵面露难色,看着程铭,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无奈,试图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劝服程铭让开道路,好让他顺利完成樊振交代的任务。
此时,于东方也不怀好意地凑上前来,脸上挂着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恰似一层薄薄的面纱,掩盖着他内心深处的算计与恶意。
他心里门儿清,为了请动樊振书记这次亲自前来,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绞尽脑汁、机关算尽。
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利用樊振的权势来打压程铭,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执着于追查这起案子,好让自己和背后的势力能够继续逍遥法外。
于东方皮笑肉不笑地对程铭说道:
“程书记,您身为一名党员干部,难道对市委领导的指示竟全然不顾吗?
这似乎有些不合组织纪律吧。
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莫要因一时的冲动而犯下大错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嘲讽的意味,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程铭,试图激怒他,让他在樊振面前失态,从而陷入万劫不复的被动境地,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任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窃喜,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他满心期待着程铭和樊振等人之间的矛盾能够进一步激化,最好是能当场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在他看来,事情闹得越大,对他就越有利。
尤其是在樊振书记的面前,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于是便决定再添一把干柴,让这熊熊烈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彻底将程铭的怒火点燃,使这场冲突如同失控的野马,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好坐收渔翁之利。
一个小小的案子,背后居然牵涉到如此众多的人,这一张张或贪婪、或阴险、或狡诈的丑陋嘴脸,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程铭面前。
程铭心中不禁感叹,这或许才是官场中最为真实、也最为黑暗的一面,人性的丑恶在权力和利益的交织下暴露无遗。
任涛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如何趁机火上浇油,将程铭彻底搞垮。
他深知,只要程铭在这次事件中得罪了樊振书记,那就等同于将市里的大部分领导都得罪了。
在他看来,程铭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彻底到头了。虽说程铭是由省委直接委派而来,但倘若市领导们达成一致意见,坚决要求换人,那么省里也极有可能会顺应市里的意思。
毕竟,在官场的权力博弈中,地方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有时候上级也需要考虑到各方的平衡和协调。
于东方站在一旁,脸上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奸笑,此刻的他显得极为得意。
樊振书记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拥有了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在众人面前挣足了面子。
他想着,这件事一旦办成,日后在岳父岳母面前,自己的地位更是会高高,无人能及。
而且,他深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届时自己的名声也会随之远扬,这对他的仕途无疑会更有好处。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在这条充满权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享受着权力带来的种种荣耀和利益。
任涛缓缓走到程铭面前,脸上堆满了看似好心的关切,实则暗藏玄机地提醒道:
“程书记,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这事儿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就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您又何必如此较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劝诱,试图让程铭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从而进一步激化他与樊振之间的矛盾。
“小事?”
程铭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直直地瞪着任涛,
“这是命案!
关乎人命,你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是小事?
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和责任感?”
程铭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在这些人眼中,一条鲜活的生命竟然如此微不足道,被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只为了满足他们那自私自利的欲望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
任涛被程铭的怒火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心里早就猜到自己这么说会激起程铭的愤怒。
他故作镇定地顿了顿,继续说道:
“程书记,这案子早就已经结了,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何非要把事情闹到如今这般田地?您也得为顺平县的安稳考虑考虑啊。
唉!”
他最后的那一声叹息,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奈和惋惜,仿佛他真的是一位心系大局的好领导,而程铭则是那个不顾后果、肆意妄为的破坏者。
任涛在心里暗自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打了个满分,他觉得自己这一番表演简直天衣无缝,在外人眼中,自己已然是那个能够顾全大局、委曲求全的正义之士。
尤其是在于东方面前说出这番话,更能显示出自己的“高风亮节”,让别人觉得他已经在努力平息这件事,只是程铭冥顽不灵,坚决不同意,而他作为下属,面对县委书记的权威,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是啊,程书记,您到底想干什么?”
于东方这时也跟着阴阳怪气地附和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您这样堵着门,莫不是认为我们这些人都犯了法?
难不成您还想把我们都抓起来不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污蔑的意味,试图将程铭置于一个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境地,让他在众人的压力下彻底崩溃,从而放弃对案件的追查。
程铭听到这些话,心中也明白自己这样僵持下去并非明智之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朝着一侧让开了身子,神色坚定地说道:
“我所追求的,自始至终都只有真相而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难任何人,只是希望能够还死者一个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的声音虽然不再像刚才那般愤怒,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执着,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不会被这些人的阴谋诡计所吓倒,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原则和信念。
门口的位置让开后,刘涵轻咳了一声,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紧接着,方玉坤也跟着走了出来。方玉坤从程铭身边经过时,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恨,冷哼了一声。在他心中,对程铭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平日里也算是维护领导的权威,从未得罪过程铭,为何他却要如此执着地追查自己儿子的案子,这简直就是要断了他的根,让他的家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程铭得逞,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程铭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郁闷和无奈。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为何在这官场之中,就不能用简单直接的拳头来解决问题?
官场中的斗争远比战场上的厮杀更加复杂、更加隐晦,也更加让人疲惫不堪。
在这里,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暗藏深意,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权力而不择手段地争斗着,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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