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比先前又大了些。
在有些歪斜不成房的建筑里,人们小心避开头顶滴落的水珠,祈祷的望着外面。
别下了,别下了。
快停吧。
‘簌~簌哗啦啦~啪!’
“七夕,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蓝色的鸟头从帘子里探出来,向内弯钩的喙有一下没一下啄着翅膀,在前方有手臂伸过来时,小心翼翼跳上去,爪子抓紧稳稳站好。
“难闻。”
归七带着鸟爬回毯子上微微起伏的白熊腹部:“不确定。”
看天上聚集还没消散的乌云,今天多半是停不下的。
朝朝抬起一只翅膀比划比划:“那会不会倒,让雨水进来??”
外面滋滋的声音好大,听着好吓鸟。
“暂时不会。”归七给它抱过来梳理羽毛,顺便看看有没有跳蚤:“如果要塌也是因为干裂才导致塌方,只有酸雨造成不了。”
“可现在不是下雨了吗?怎么还会干裂?”朝朝歪着头看她。
它在森林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下雨了。
不仅每一次都会把羽毛淋湿,还没地方躲,整个鸟就像没长毛的秃鹫一样,光秃秃的丑死了。
有时候刚找到地方还没待够就被赶出来,碰到没东西吃,就会又冷又饿的。
所以它最不喜欢下雨了。
归七揉着手心里的鸟头说:“你去摸摸墙壁就知道了。”
“嗯?”
朝朝拍了拍翅膀,停在窗帘杆上看了会后,用翅膀轻轻一划。
上面立刻有细腻的墙灰落下。
“七夕~”
‘哗哗。’
颜色偏重金属的鹦鹉眼睛疑惑:“好奇怪啊,这墙是干的。”
“你上次跟我们说过偏南地区遇大雨的话,墙壁摸着会有微凉湿的感觉,为什么这次没有?”
可下了一天一晚的雨,墙壁也不可能一刮就有灰啊。
“是因为这里不是南方吗?”
“有这部分原因。”归七仰头看着天花板:“但最主要的是外面的黄沙。”
沙子能蓄水。
“在气温没有下降,雨水落进沙子被沙层吸收,又热又潮湿还被酸腐蚀的情况下,任何建筑都得至少减掉一半的寿命。”
刚下的雨水的水分刚挥出就被蒸发,这样一减一加墙壁没有被滋养到,自然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这里问题不大。”
至少现在短时间住住没事。
毕竟除了负责和搭建的人,谁也不知道这里的建筑用的材料是什么安全等级的,万一人家各种问题都考虑到了,不塌也是可能的。
“哦。”朝朝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