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耙耳朵。”,浅弋鸳评价道。
“你是巴蜀人?”
浅弋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算是吧,我娘——”
她的话被走在前面的李昭平打断了,“我惧内,我自豪!”
曲星河,浅弋鸳:?
“所谓惧内,对我来说无非四点,服其之才,钦其文武;爱其之美,情愿奉其色相;怜其之少,自愧负其青春;惜其之娇,不忍见其颦蹙——”
“可以了,知道你读书多,记得下次别跟我这个公认才子卖弄,还有,我不听你解释,你就是——”
“你——们——两——个!”,浅弋鸳一脸不悦地怒视二人。
“哦,正事不着急,楚沐兰这不是还在那儿嘛。”
李昭平白了曲星河一眼,“抱歉扯远了,我们出发吧。”
浅弋鸳转头对山坡下密密麻麻的云字旌旗喊道,“准备进攻!”
于是这一支数万人的队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镇魔关东部行进……
方白安置好周暮寒几人后,孤身从巨石后走出来,冲着城头上喊道。
“我说姑娘,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让你这位朋友停手,我便带着我们的人走,如何?”
墨宜收起醉柳弓,“我说了可不算,你得问他。”
宁安兰搀着楚沐兰要转身离开,不见楚沐兰却如泰山一般固执地立在原地,无法撼动分毫。
“退一步海阔天空。”,宁安兰低声劝道。
楚沐兰充耳不闻,缓缓向前走去,一步,两步。
方白举起隐逸剑,“你若是在往前,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楚沐兰在距离方白莫约十步的位置停下脚步,掀起自己的墨袍一角,用剑割了下来。
他俯身用这块布包起老妪的头颅,声音有些低沉,“晚辈借头一用,在此赔罪了。”
不管老妪生前做过什么,死者为大,杀了人家还贸然取走她的头颅,道个歉总归不会错的。
“对了,她叫什么?”
“腾蛇殿殿主,文苪柒。”,方白答道。
“多谢。”,楚沐兰转身便走,周暮寒悠悠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我让你走了吗?”
楚沐兰没有转身,只是将手中的枪杆向上提了提,“哦?看来域主还想吃我一枪?”
盘腿静坐的周暮寒从巨石后起身走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楚沐兰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却还是冷静对答,“若是域主想要拼个两败俱伤,便尽管放手来战,若是不想,便回你那魔宫去。”
“楚沐兰啊楚沐兰,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别以为我不知道,北魏五十万大军就在东城墙下。”
楚沐兰高高举起手中的布包,“这颗人头,可解此围!”
“你去做你的事,这里交给我。”,宁安兰用力将紫霞剑上卷刃的部位掰直,玉指上都渗出了缕缕鲜血。
“你跟他走,有我和妖王在,这里不会放进去一个人。”,傩捂着小腹走过来,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看来也受了不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