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给她们,便说李公公是来辅佐贝勒爷的。”温酒疲惫的揉了揉自个的脑门儿。
跟她们斗这一波法,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还好算是混过去了,若今日晚间用针之后,四爷能醒,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李德全听了温酒这话,忍不住纳闷儿的又瞧了过来。
这可真是奇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这位温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旁人信了温姑娘之前所言,以为自己是看顾温姑娘的身子的,那府上几位必然是不敢动弹温姑娘分毫。到底自己也代表了万岁爷的态度。
这位温姑娘将府里头的人得罪了个遍儿,现下说他是来辅佐贝勒爷的,可对姑娘没什么好处。
温酒察觉李德全那怪异的事情,她也猜得出来李德全大概在想什么,不过现下却也不解释,只是同不言不语道:“瞧着一个时辰之后,找个和四爷身量差不多的,穿着自己的衣裳回来就是。然后闭门,谁也不见。”
吩咐了这么一声之后,温酒又打了一个哈欠,直道:“我先睡上一会儿,晚些时候太医过来了,你们叫我。”
流苏点头:“姑娘,您可觉着身子不适,要不要让柳府医过来瞧一瞧?”
温酒摆了摆手:“无妨,睡一觉就好了。”
怀着这几个,温酒到目前为止仍旧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但却是极其能睡,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却仍是觉得睡不够似的。
乌拉那拉氏这儿等到了日落西山,仍旧没等到四爷的身影,额头的青筋已然爆了出来,终究忍不住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精心准备的饭菜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奴才们吓了一跳,立即膝行上前收拾残渣。
“贱人,狐媚!”
孙嬷嬷进来的时候,便是乌拉那拉氏阴沉着脸的样子,即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上前来扶住乌拉那拉氏,温声劝道:“福晋,奴才打探清楚了,贝勒爷不是不过来,是万岁爷交代了紧要的公事,李德全李公公此番便是来辅佐四爷的,那温酒的话,便是一句都不可信。”
乌拉那拉氏阴沉的脸色一顿:“此话当真?”
孙嬷嬷笃定的点头:“当真,依着咱们贝勒爷的性子,哪会这般偏宠一个女子?贝勒爷不管去什么地界,只要是回到府上,总是要见您的。若非有事耽搁了,绝不会如此。想来明儿个就能见到贝勒爷了。”
瞧见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好些了,孙嬷嬷便又劝道:“温酒即便是怀了双胎又如何?生不生得下来还有一说呢,再者,即便是生了下来,那一个侍妾也是养不得的,对咱们来说,也并非坏事。”
福晋生大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说身子已然不适合生养了,这几年,喝了好些药,也没什么起色。
再者,四爷甚少过来留宿,以后想要孩子怕是难了,若是能将双胎抱过来,那是顶顶好的事。若是再没了母亲,那就是更好的事儿。
乌拉那拉氏总算是脸色好了些,冷冷哼了一声,吩咐道:“让人盯着前院,有任何动静,即刻回话。”
“是。”
……
温酒这儿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呢,便听流苏回话,说太医一过来了。
她将刘太医请回了屋子,拍了拍自己睡得有些迷糊的脸:“刘太医,用针吧。”
刘太医当下点了点头,直道:“老夫现下先给贝勒爷活动活动身子,姑娘,怕是还要一些时候呢,您身子重一些,可坐在旁边等候。”
温酒闻言便是点了点头,说起来他也确实觉得累的慌,寻了个椅子坐下,盯着刘太医给四爷活动筋骨。
【主人!快看你的灵蛇鞭!】
突然听见小锦惊讶的声音,温酒诧异的向手腕看去。遇见灵蛇鞭正微微泛着淡淡的光芒,竟是有些许兴奋的样子。
说起来,灵蛇鞭已经许久没练了,只是戴在手腕上久了,越来越熟悉,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练一下对灵蛇鞭的控制能力。延年益寿舞的进阶到目前为止一直停滞不前,这灵蛇鞭却已经控制之如了。
可这一次温酒却是压不下灵蛇鞭的躁动,几乎下意识的便向着四爷手腕上的那个手环看过去。
果然四爷手上的拳刃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的样子。
“小锦,你说爷一直不醒,会不会和他练拳有关系?”温酒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心里生出了些许猜测。
小锦一愣,立即调出了系统面板给温酒看,当下也是惊异了一下:“主人,这两天为了爷的体力值确实有所增长,他已经从之前的88增长到90了。该不会他昏迷这么久,是在进阶吧?”
小锦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那如果强行被打扰的话……”
“慢着!”温酒惊呼,瞬间反应了过来,下一秒,便已经抓住了四爷的手腕。
“姑娘?”刘太医正拿着四爷的一只手指,准备刺入,见温酒这般,脸上也带了几分诧异。就连身旁帮忙的柳府医这会儿也是一脸莫名的向着温酒看过来。
温酒察觉四爷手腕上的手环愈发灼热,当下不动声色地用袖子将四爷的武器盖住,直道:“太医,贝勒爷的身子怎能损伤?有没有旁的法子?”
刘太医听了也忍不住微微皱眉:“要唤醒深度昏迷的人,只有这么几种法子,要么刺痛让人醒来,要么活血针灸,再不,就是让亲近的人多通背了一下,说说话多叫叫他也有可能会醒过来。”
温酒听了便点了点头:“太医,再让我试两天吧?晨起时,你不是说贝勒爷的身子康健吗?这般情形下去,贝勒爷多睡些时候也无妨的,指不定是因为他之前太过劳累了,多日不曾好好睡眠才会如此且等过两日,若贝勒爷还不醒,我再叫太医过来用针?”
“这……可皇上那头也是急着让贝勒爷醒过来……”刘太医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也为难了起来。
温酒又道:“我且问太医,今日这一针扎下去,太医有十成的把握,贝勒爷会醒吗?”
刘太医沉吟片刻,终是摇了摇头:“只有五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