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离谱而被记载于史书#】
【历史上,想在史书上留下名字,无非两种:功或过,也就是名留千古和遗臭万年。
当然,还有第三种,比如李白一首《赠汪伦》而被我们记住的汪伦。
和因为苏轼一句“怀民亦未寝”而被我们记住的张怀民。
而还有一种更离谱的方式,足够倒霉,倒霉到小说都不敢如此编的地步。
“三年之丧,人子为父母持之,或父已前卒而祖父母亡,为长孙者亦持丧三年,为承重服,皆谓之曰丁忧。”
封建社会,按照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职期间凡遇父母、祖父母去世,要向吏部提出申请解职回籍服丧三年(实为27个月),谓之丁忧。
王培铸,清朝浙江绍兴府人。
因其天资聪颖、喜爱读书,父亲王穑文聘请当地名师教授学业,指望他考中功名光宗耀祖。
他也不负众望,二十一岁中秀才。
三十岁,通过乡试,考中举人。
三十一岁,参加会试,殿试二甲三十五名,赐进士出身。
未曾想,在发榜之日,母亲去世,回家丁忧守制。
按照礼法,丈夫不用为妻子服丧。
王家又是当地大户,王培铸的母亲去世一年后,父亲王穑文又续娶寿氏。
三十二岁,父亲续娶寿氏,为王培铸继母。
三十四岁,亲生母亲守制期满。
可继母同年病逝,按照礼法,王培铸需要继续丁忧守制。
三十六岁,父亲又续娶孙氏,亦为继母。
继母寿氏守制期即将结束,继母孙氏病故,王培铸又继续丁忧守制。
三十九岁,继母孙氏守制期即将结束。
王培铸的大好前途即将来临之际,他的父亲又病逝,只得继续丁忧守制。
四十一岁,由祖母做主,过继给叔叔王酉俊。
过继给叔叔后,婶婶病逝,四十四岁,以嗣子身份继续丁忧守制。
王家老太太,也就是王培铸的祖母,她就是不信邪,逼着儿子王酉俊续弦,一年后王酉俊续娶木氏。
四十七岁,嗣母丁忧期满,同年继母木氏去世,继续丁忧守制。
五十岁,继母丁忧期满,但嗣父去世,继续丁忧守制。
五十二岁,在王酉俊的丧期还差一个月的时候,祖母杜氏去世,又继续丁忧守制。
五十五岁,服阙,除孝。
五十六岁,嘉庆皇帝实在是看不下去,让他立刻来京,由吏部引见,马上授官。
根据《清稗类钞》的记载,王培铸由于长久丁忧于家,早已心灰意冷,拒绝了嘉庆好意。
选择在家专心经商,育有三子。
八十二岁病逝。】
评论区:
〖总感觉有猫腻。〗
〖其实也没啥猫腻,都是命,相关资料记载他是家族唯一男丁,不管是他亲生父亲还是继父,都一直想多生几个,所以不停的娶。〗
〖以前看过,因为他是独子,家里又太有钱,所以他父亲才不断续娶,想再生个儿子。〗
〖那独子怎么能过继给叔叔,这不是让长子断绝子嗣了吗?〗
〖一子挑两家,因为他叔叔也没儿子,又很有钱,他奶奶不想便宜了远房亲戚,才让他过继的。〗
〖也就是说,假设有政敌……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对方一直不来上班是吗?〗
〖也是看对方有没有用,要是用处大还可以夺情。〗
〖我要当皇帝,就把这个取消了,学汉文帝说的:只用守孝二十七天。〗
〖所以你不适合当皇帝,丁忧可是对付权臣和反对派的不二法宝,权臣离开朝堂二十七月,这能做多少事?〗
〖那要是支持者丁忧呢?〗
〖夺情啊!〗
〖那如果有人上奏说反对派于国有大用,请皇帝夺情,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假客套一次,权臣也要客套一次,一般都是三个回合,第二个回合你就同意他丁忧,然后再给上书请求夺情的人,安排一个不孝的罪名。〗
丁忧,也称“丁艰”。
西汉时规定在朝廷供职人员丁忧三年,至东汉时,丁忧制度已盛行。
此后历代均有规定,且官员需要丁忧,如果匿而不报,一经查出,将受到惩处。
但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
明代律令规定,除了父母丧不必去官。
历史上最为着名的“夺情”案例为张居正之事。
万历年间,张居正改革刚刚开始,父亲去世,按理应当丁忧,但被夺情。
无数官员上书谴责张居正的不孝行为,结果被万历下令当众痛打反对者的屁股,有人甚至被打成残疾。
虽是指责不孝,其实是想将张居正从中枢撵出去。
大明,万历五年初。
张府内。
院内的青砖地上,两个身影被午后的暖阳拉的老长。
张居正手中湖笔悬在半空,墨汁滴落奏章犹自不觉。王世贞望着天幕,喉结滚动三次方开口。
“叔大当真不管身后名乎?”
砚台里倒映出张居正骤然绷紧的下颌。他忽地放下笔起身。
“即便不管身后名,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张居正的好友兼政敌兼反对者王世贞,出言低声劝解道。
王世贞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羊脂玉佩,那是当年张居正贺他升任山西按察使的赠礼。
“挖坟、掘墓,值得吗?”
万历四年九月,张居正指使吏部夺王世贞俸禄,十月,张居正指使刑科都给事中弹劾王世贞,使王世贞回籍听用。
因临近新年,王世贞返乡的日子定在正月后。
又因天幕出现,见到后人所言:“张居正为大明续命,却被挖坟掘墓”,便想来看看张居正。
“元美可知国库还有多少钱?”
张居正突然抓住好友手腕,王世贞惊觉这双批红握印的手竟在颤抖:“南直隶大旱,黄河改道,九边军饷欠了三年!”
“元美,你呢,值得吗?”
王世贞与张居正对视,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之妻弟,欺辱江陵知县,我不过依照律法、秉公行事而已!”
“秉公行事”,张居正冷笑道:“好一个秉公行事。”
“是非曲直,你王元美难道不知道吗?”
面对张居正的质问,王世贞长叹一口气,问道:“商君渭水畔立木,终落得个尸骨难全;王介甫‘三不足’之论,到底误尽苍生。”
“叔大要做商君?还是要做王介甫?”
张居正退后半步,站在桌案之前,抓起笔在纸上疾书,笔锋几乎划破宣纸:“我非商君,亦非王半山,吾名张居正!”
墨迹突然晕开,原是眼角浊泪坠在‘清丈田亩’四字上。
清朝,乾隆晚年。
“李玉,去吏部问问,此人是否真实存在。”
若说状元,乾隆还多少有些印象。
可这二甲三十五名,乾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许是后人杜撰的,毕竟后人为了所谓的流量,什么谣言都敢编。
“若是有,就夺……”
“算了,若是有,下道旨意,说朕想见他,让他来一趟。”
乾隆对这人可太好奇了,说命好吧,家人一个接一个的死。
说命差吧,中了科举、家里有钱,八十二岁寿终正寝。
这恐怕让后人的科学来解释,都没办法解释的通吧。
等他来了,让天师府、喇嘛、佛教的……还有西洋人的宗教,一起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