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
【歌曲《春不晚》中有一句歌词:“姑娘一句春不晚,痴儿留在真江南。”
而网友将该歌曲加上戏曲风,降慢速度,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该bGm最开始用于贾宝玉与林黛玉的视频配乐。
然后,有位博主穿上戏服,埋头微微一笑,直接杀疯了。
诚然,博主很漂亮。
但更精彩的是评论区。
一位天津网友和一位黑龙江网友,在评论区一人一句开始了斗诗大会。
评论:
“偏我来时不逢春,杀尽此间留春人!”
“何必苦诉不逢春,我来之日便是春!”
“无春便是春,何必自寻烦?”
“春去春归春还在,人尽楼空花凋零。”
“若羡若念若等情,春去春归春不还。”
“迎春探春不惜春,且冷且清且惆怅,枯木朽株早已败,怎能逢春花又开。”
“枯藤朽木虽凋零,芳春来时添绿意,万花丛中独一木,满园春色孤一人。”
“若无世间名利心,一方春色也肯来。”
“鱼与熊掌皆不择,不等春来不等名。”
“无须等春登临时,冰心未改常自在。”
“朝阳独柳风飘絮,草尖蕊中留甘露,误为此是世绝美,后知痴儿被春忘。”
“玉蕊自是成一色,畅月时节凌寒来,人间四时无绝色,自有千秋逍遥客。”
“不透人心破红尘,等春何必为红颜?”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忘。”】
评论区:
〖闻听江南春不晚,偏我来时不逢春,春风春雨春已去,独留春痕睹思人。〗
〖人来人往人常在,春去春来春不绝,何年再逢此春间,定叫桃花胜旧颜。〗
〖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走时春满城!〗
〖重整行囊再出发,不信人间无暖春。〗
〖暖春未曾映客身,冽寒风吹亦不悔。〗
〖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点朱砂落心间。〗
〖姑娘一句出去玩,痴儿连夜办贷款。
姑娘一听是贷款,忙把痴儿往外赶。
贷款一夜作贱完,两手空空把家还。
姑娘一句冬不寒,痴儿冻死在江南。〗
〖姑娘一句分手吧,痴儿屠尽了江南。〗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刀血犹腥。〗
〖是马秀英赌气说了句分手,还是马皇后被江南文人害死了???〗
〖哈哈,你别说,朱元璋还真能办出来这事。〗
〖这姑娘Ip在山东,传令全军,南下!!! Ip:东北。〗
〖北伐,北伐! Ip:四川。〗
〖四川的朋友请看清楚,这是女的。 Ip:山东。〗
〖成都是成都,四川是四川,我们不一样。 Ip:四川。〗
〖我骑马来了,都不准和我抢。 Ip:内蒙古。〗
〖云贵川渝集合,先打匈奴,然后再商量怎么分。 Ip:云南。〗
大明,嘉靖年间。
“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遇春。”
“没想到,后人还记得我随手之言。”
三年丁忧之期已到,官复原职的张四维在回府的路上。
看着叫卖的货郎、乞讨的乞儿、卖身葬父的幼女、仗势欺人的纨绔,念叨起了后人改编的诗句:
“偏我来时不遇春,偏我走时春满城。”
“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何至于此……”
放下轿帘,张四维自嘲的笑了笑。
翰林院编修而已,何故思考这么多?
当今陛下是个聪明人,可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今日听同僚议论,陛下很难得召开一次朝会,让众人议事。
本想议议天幕里透露的未来历史、科技等等,如何利用。
没想到,有个臣子请开海禁。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十个臣子有十一个都在附和。
当初陛下想开海禁,只是透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言语,就被群臣否了。
说来还真是讽刺,如今群臣想开海禁,又被陛下一言否了。
朝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大臣是故意的,知道陛下会否?
陛下是斗气,还是另有安排?
自己猜不透,也不想猜。
张思维突然掀开轿帘,看着评论。
“孝高皇后,讳秀英?”
大明,洪武年间。
蝉鸣透过雕花窗棂在殿内忽近忽远。
朱元璋正握着书的手突然顿住,浓眉下鹰隼般的目光扫向案前正在研墨的起居郎。
老朱对身旁的马皇后小声问道:“妹子,秀英是你小名?”
马皇后刚将冰镇杨梅递到丈夫手边,闻言指尖微颤,青瓷碗里琥珀色的梅汁泛起细碎涟漪。
马皇后抬头望进朱元璋深褐的瞳仁,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滁州城的月光。
新婚之夜,朱元璋就着烛火给她讲凤阳老家的故事,抱着自己说:咱有家了。
“我的小名是什么,你不知道?”马皇后眼尾漾起笑纹,如同当年掀开红盖头时那般狡黠。
朱元璋霍然起身,他想起翻阅前朝实录时,那些皇后们的名字永远藏在“某氏”的迷雾里。
就像他幼年时看到的牌位,层层叠叠写着“朱门陈氏”“朱门王氏”,却寻不见真正的名字。
“应当是史书没记载我的名字,后人自己取的吧。”马皇后开口解释道。
话音未落,朱元璋已大步流星走到起居郎面前。
年轻的官员正要行礼,却被皇帝铁钳般的手掌按住肩头,能清晰感受到绣着金龙的衣料下贲张的肌肉。
“把皇后的名字给咱记在史书上!”
朱元璋的每个字都像在青砖上凿刻,额角青筋随着呼吸起伏。
起居郎的笔尖悬在纸上方颤抖,墨汁晕开黄豆大的污渍:“陛下,我只是起居郎......”
朱元璋猛然松开手,嘴里念叨着:“咱都气糊涂了。”
转身走向朱标,老朱伸手按住儿子的肩膀:“将来咱走了,写咱实录的时候,一定得把你娘名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上去。”
朱标重重的点了点头。
“后人这取的都什么破名字!”朱元璋恶狠狠的吐槽道。
马皇后看着老朱起伏的脊背,恍若像是望见那个在皇觉寺挨了方丈责骂,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小沙弥。
“好了,重八。”马皇后轻唤一声。
老朱的背脊随着马皇后的轻唤渐渐松弛下来。
“秀外慧中、英气逼人,后人取的这名字寓意挺好的。”
朱元璋缓缓转身,望见马皇后鬓角银丝如月华流转。
二十年前红巾军大帐中,正是这双眼睛在摇曳的烛火下,一针一线为他缝补战袍。
老朱嘴角扬起少年般的促狭,眼尾皱纹堆叠成温柔的沟壑。
“嘿嘿,确实,比你小名是要好听一些。”
“好你个朱重八,讨打。”马皇后柳眉倒竖,广袖翻飞间掷出颗水灵灵的杨梅。
朱元璋抬手稳稳接住,指尖残留着冰鉴的凉意,果香混着马皇后常用的沉水香沁入心脾。
老朱故意夸张地咬破果肉,紫红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龙袍的金线刺绣上。
“还是妹子心疼咱,知道咱口渴了。”
朱元璋吮着手指笑得像个得逞的孩童,余光瞥见起居郎正埋头疾书,突然正色道:“方才那些浑话可不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