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衍眼底透着焦躁,“不解决了他们,你我都得完蛋!”
沈明修笑的淡然自若,“五皇弟不必如此紧张,若是按你的想法,直接杀了他们两个,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摆着告诉父皇这里面定然有鬼,不然不会杀人灭口,我们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照你说的,杀又杀不得,难道咱们就坐等被供出来,不是一样完蛋吗!”
沈明修眼底闪着残忍冷血的光芒,“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啊,镇国公现在看着光鲜无比,若是顾长云的功劳是假的呢?”
沈御衍眼前一亮,“你知道什么?难道顾长云谎报军功?”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镇国公府的爵位还能不能保住都两说了,倒时,只要北境军不再是镇国公府掌军,他就可以挪动关系,换上自己的人。
沈明修摇头,“顾长云的军功自是实打实的。”
沈御衍白高兴一次,冷声道,“那你不是说的废话吗!”
沈明修笑容里隐着残忍,“五皇弟,你还是想的太浅了,军功只要让它变成假的不就好了。”
“你都说是实打实的了,如何能让它变成假的!”
沈明修笑容淡然自若,一副稳操胜券般看着沈御衍。
……
这一日,镇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马车拥堵,人群熙攘,国公府大门大开迎客,镇国公,顾长云,姜氏,钟氏,顾淮之,站在大门前,满脸笑意的迎接着各方来客。
“国公爷,恭喜,恭喜啊。”
“顾将军,恭喜,恭喜。”
国公爷笑的爽朗,“哈哈,多谢,府里请!”
五皇子沈御衍,四皇子沈明修,结伴来到镇国公府。
“镇国公,顾将军,恭喜,我们二人代父皇来给您贺喜。”沈明修笑的温润如玉。
国公爷行礼,“多谢四殿下,五殿下,老臣带您二位去席间。”
国公爷带着两位皇子进了府中,清远候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前。
叶清妤神色淡然的扶着墨书的手下车,另一辆马车,清远侯从马车里钻出来,他回头,去搀扶步履蹒跚满脸苍老的叶老夫人。
姜氏和钟氏看到叶清妤,满脸笑意的上前,但看到后一辆马车上的人,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姜氏虽然多年没在京都了,但这些日子也从徐氏和钟氏那里听到了清远候府的荒唐和混账,看到叶侯爷那张脸,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她可不记得给清远候府下过帖子!真是好大的脸!
叶侯爷脸上挂着僵笑,扶着颤颤巍巍的叶老夫人走了过来,“大嫂,二嫂,恭喜恭喜啊!”
叶老夫人一张老脸笑的满是苍老的皱纹,“亲家大夫人,”
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姜氏冷着脸打断,“叶老夫人,我们家清霜已经和叶侯爷和离了,亲家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在说了,否则让人误会了,污了我家小姑子的清白。”
叶老夫人被姜氏毫不留情的怼的脸色发青,她捂着胸口咳咳两声,一副悲切的呜咽出声,“亲家夫人,老婆子知道你怨我儿所行之事的荒唐,但,他都是被那个陈茵茵给骗了,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也改正了,清妤这孩子还是我的亲孙女,也是国公府的外孙女,咱们得关系,哪里能说断就断的呢。”
叶清妤看着叶老夫人拿她作伐子,脸上不悦的神色很是明显。
她今日一早出门时,就被早早等在侯府门口的这母子给缠上了,自说自话的说要来给国公府祝贺,叶清妤哪里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看到镇国公府如今风光了,就想蹭上来得点好处,今日镇国公府的宴席,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云集,只要能靠上一个,就度任官的希望。
钟氏神色冰冷的开口,“叶老夫人还请自重,今日是我镇国公府宴请亲朋好友的好日子,你到我家大门前哭哭啼啼的是何居心!”
叶侯爷赶忙赔笑解释,“二嫂,我母亲就是太激动了,她,年纪大了,还请您不要同她计较。”
“我们是真心来祝贺的,没有别的意思。”
姜氏冷声道,“对于我们下了帖子的亲朋好友,镇国公府自然是无比欢迎的,叶侯爷拿出帖子,随便进。”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
邵阳大长公主带着永嘉郡主从马车上下来。
叶清妤拢在衣袖间的双手狠狠地握紧,她垂下眼婕,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恨意。
邵阳大长公主一手拿着团扇,笑的一脸的和善,“将军夫人,顾二夫人,真是恭喜了。”
两人都没想到她能来,虽然他们例行给了公主府下了帖子,但那都是为了不失礼数而已,就以邵阳和镇国公府的恩怨,谁都没想到她能来。
姜氏和钟氏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意外。
两人笑的得体,“见过大长公主,没想到您今日能来呢。”
邵阳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今日镇国公府这么大的热闹,本宫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两位夫人不会不欢迎本宫吧?”
姜氏和钟氏皆是笑着道,“大长公主能来,让蔽府蓬荜生辉,怎么可能不欢迎您呢。”
“大长公主,里面请。”
邵阳摇着团扇刚走了几步,像是刚看到叶老夫人一般,“哦,这不是清远候府的叶老夫人吗,听说你卧病多日了,今日这是特意来给镇国公府祝贺的吧。”
叶老夫人惊喜的道,“是啊,多谢公主关心。”
邵阳大长公主就像是没看到刚刚顾家两位夫人怎么厌烦叶老夫人般,她一副惊讶的开口,“您老为了给亲家祝贺,可真是诚心呢,身子都不顾了呢,国公府能有这样的好亲家,真是让本宫羡慕啊。”
看到姜氏和钟氏变了的脸色,邵阳大长公主觉得心里爽快急了,你们镇国公府今日不是风光的不得了吗,今日,她就是来给他们添堵的。
叶清妤淡声开口,“禀大长公主,臣女母亲已同臣女父亲和离了,这在京兆府衙记录在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