徴宫
温意绾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时不时有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双手死死捏紧被子。
她的嘴唇小幅度的张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宫远徵神色紧张,将头凑了过去,想要听清她的呓语。
“不要…不要睡,虫子…啊…有会飞的虫子咬我…”
温意绾独自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奔跑,突然出现了一只可怕的透明虫子,它紧紧地追在她的身后想要咬她,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向前跑。
终于找到了散发着光亮的出口,可是等她高兴的跑出去时,却陡然被一双大手给重新扯进了黑暗里。
那人甚至笑着说了一句,“绾绾,抓到你了。”
温意绾被吓得陡然睁开眼,不停的大口喘气,她害怕的身子都在颤抖,迫切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缩着身子,想要移到阿徴的怀里。
宫远徵见到他的小妻子这副模样,担心的伸手将人拉进怀里,还不住地安慰她。
“绾绾,别担心,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夫君就在你身边,会一直保护你的。”
温意绾将头靠在宫远徵的胸膛上,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想要汲取一丝安全感,但情绪稍微平静之后,她又开始回想梦境的内容,尤其是最后出现的那个男人。
她觉得若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她的记忆很有可能就会恢复。
而且那个坏人甚至还知道她的名字“绾绾”,坏人的声音也很耳熟,是谁呢?
她觉得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好疼,好疼,她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蜷缩在宫远徵的怀里。
每一次绾绾头疼时,宫远徵都是恐惧的,恐惧她真的想起以往那些难堪的事。
他与她才过了两年的恩爱夫妻,怎么这么快就要让他从梦里醒来,他不愿醒,可是似乎没有办法了。
等到第二日,温意绾醒来时,宫远徵早已不见了踪影。
温意绾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在屋内乱蹿。
“奇怪,阿徴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以往不都是会陪着我的吗?”
金琦端着洗漱用的水,一进来,就看见漂亮夫人穿着中衣在屋内乱蹿,赶忙将洗漱用具全部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衣就往漂亮夫人身上套。
她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夫人,这大早上的天气凉,你这不穿好衣物,小心着凉…”
被人按着穿衣的温意绾感觉有些生无可恋,怎么回事,阿琦怎么和小雪莲一样,都染上了唠叨的臭毛病。
金琦低头看着漂亮夫人那副不以为意的神色,就知夫人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自己以后多注意一点,也不用反复在夫人面前提及,惹夫人心烦。
似乎是想她到进来时,夫人好似在寻找什么,为了讨好夫人开心,金琦赶忙开口询问。
“夫人刚刚是在什么,有什么奴婢能帮上忙的吗?”
温意绾听到这话,皱着眉头,看向了正在给她擦脸的金琦。
“就是大早上起来,我没有找到阿徴。”
金琦想到今日徵公子那苍白如鬼的神色,觉得只怕有什么事发生了,但是看着漂亮夫人这张写满疑惑的小脸,还是乐滋滋地说出了她的猜测。
“奴婢听其他人说,角公子今日会回来,徴公子恐怕是去接人了。”
温意绾听着这话,更疑惑了,她反问道:“角公子?”
金琦有些尴尬,不是吧!徵公子这家伙就连角公子这个哥哥都防着,这家伙的直觉也太敏锐了吧!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男人对情敌的无差别防守,但是羽公子为何又不在其中。
总不能是因为徵公子觉得羽公子太蠢不配当他的对手,这才放任羽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夫人吧!
想到漂亮夫人还在等她回话,金琦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含糊地说道。
“角公子就是角宫的宫主,也是公子的哥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夫人也不必深究。”
阿徴的哥哥怎么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而且阿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人。
温意绾的眸色闪了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么这个人可不可能是她梦里的那个坏人。
他是阿徴的哥哥,那么自己失忆前两人肯定是认识的,而因为他伤害了自己,所以阿徴从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哥哥,阿琦也因为阿徴的吩咐对此讳莫如深。
这么一推测,温意绾觉得她简直就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