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诺重新回到楚筠的意识海的时候,就看小殿下的意识海被几道金色的丝线包裹住了,金线的来源是意识海深处的两个卷轴。
【小殿下!小殿下!】
皮诺着急连接楚筠的意识,可惜被金色的丝线阻断了,自己与小主人失去了联系。
小白猫只能在意识海中干着急,怎么也冲不破金线组成的屏障,不知道这金丝是好是坏。
皮诺想起小黑,在楚筠的意识海寻找了一番,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蚊香眼的小黑狗,将小黑放到金丝周围,想看看小黑狗有没有办法。
但是,某小黑清醒过来后就亲切得贴着卷轴去了,一点要帮忙意思都没有。
皮诺看小黑狗认贼作父,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他也大概看出来了,这个金丝不被小黑警惕,应该是无害的。
这般,皮诺也不再担心楚筠的安全了,蹲在楚筠的意识海里,帮楚筠盯着这个卷轴的动向,好等能联系小殿下之后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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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的晨曦如同细碎的金箔,洒在蜿蜒的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两岸的垂柳轻轻摇曳,仿佛在对镜梳妆,那细嫩的柳枝点着河水,划出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白墙黑瓦的古宅依水而建,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河上的石拱桥静默无言,连接着两岸的烟火人家,桥下乌篷船悠然划过,船桨激起的水声,是水乡独有的乐章。
河边的石板路上,小商贩们缓缓走过,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妇女们在码头边浣洗衣物,棒槌声声,清脆悦耳。
孩童们在河边追逐嬉戏,银铃般的笑声在水乡的每个角落回荡。
这里是六月的江南水乡,静谧且热闹,质朴且繁华。
离水乡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占地数万平方米的园林。
这座别庄坐落在湖泊与河道交汇之处,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柳树和婉约的荷花池所环绕。从远处望去,粉墙黛瓦在翠绿的树影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精致的水墨画。
一个男人站在水埠上,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身着锦袍,眉目如画,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谦和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端看一眼,就知道他并非寻常百姓。
时间临近中午时分,天空中的太阳愈发炽热,阳光倾洒下来,照得大地暖洋洋的,气温也随之逐渐升高。
此时的男人感到有些燥热难耐,他决定回到庄子里躲避一下这炎热的天气。
就在他转身离开河边的时候,突然发现河的上游有一个奇怪的东西顺着水流缓缓漂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
这个人似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是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
随着水流的推动,这个白衣人的身体渐渐靠近了男人所在的位置,并最终停在了他的身旁。
似乎是一场命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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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的仆人最近发现了一件大事。
他们向来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大少爷,抱着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人进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没再见那人出来,大少爷也甚少出门了,甚至主动让出了主卧。
“你看到了吗?大少爷今儿个抱着个美人儿回来了!”侍女小翠手里拿着扫帚,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里充满了丝惊讶和好奇。
“看到了看到了,那身段,就是我们墨府的小姐们也比不上啊。”另一个侍女小雨摇头晃脑地说。
“哎,你说大少爷这是打哪儿找来的美人儿?难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小翠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手里的扫帚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谁知道呢,不过大少爷确实也到娶妻的年纪了,夫人给大少爷相看的那些千金小姐们,大少爷没一个满意的,今天这个没准儿是我们墨府未来的大少奶奶。”小雨说着,和小翠挤眉弄眼。
“哎,咱们大少奶奶真是好福气,能被咱们大少爷看上。”小翠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墨家大少爷--墨衡,在江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年少有为,长得英俊非凡,最主要的是,到现在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洁身自好得很。
江南所有的大户人家可都想要墨衡这般的人做女婿呢,且不说墨家家大业大,墨衡这般性情也是顶好的,自己姑娘若是能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
“是啊,不过这也不是咱们能痴心妄想的。大少爷什么人啊,也和该要个绝色的美人才配得上的。不过我们别再聊大少爷了,免得被管家听到,又要挨骂了。”小雨提醒道,她知道府里的规矩,奴才们是不允许议论主人的私事的。
两人正聊到尾声。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两个,工作时间不好好干活,在这里闲聊什么?”
小翠和小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管家李伯正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
“李伯,我们……我们只是……”小翠结结巴巴地解释,脸颊涨得通红。
“只是什么?”李伯的语气更加严厉,“大少爷的事情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你们这样背后议论主人,成何体统!”
小雨和小翠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们知道,作为仆人,他们不应该对主人评头论足,更不应该在工作时间闲聊。
“记住,你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嚼舌根的。”李伯的声音虽然严厉,但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教诲,“大少爷的事情自有老爷和夫人操心,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李伯让两人自行去领罚。
看两人灰溜溜走远了,李伯想到刚刚听到的话,觉得心累。
大少爷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为妻,这让他怎么和夫人老爷交代啊。
夫人和老爷对大少爷寄予众望,希望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为妻,断不会同意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成为墨家未来的女主人的。
但是,大少爷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他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
李伯只希望大少爷不要因为这件事和夫人老爷闹不愉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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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华贵的卧房。
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床上,床架上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细节都显得匠心独运。
床榻的四角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玉,床头板上则镶嵌着珍珠母或玳瑁,这些珍贵的材料使得整张床显得格外华丽,仿佛是一件无价的艺术品。
床上铺着的是来自西域的丝绸被褥,柔软而光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床的一侧是一扇金丝檀木的屏风,上面雕刻有花卉、云纹。
床的一侧是一扇精致的金丝檀木屏风,上面雕刻有栩栩如生的花卉和云纹,仿佛将大自然的美景浓缩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屏风之上。
另一侧则是一扇巨大的窗,窗前挂着精致的竹帘,透过竹帘可以看到窗外的花园,园中种植着各种珍贵的花卉和树木,四季如春,花香四溢。
窗下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些珍贵的古籍和画卷。可见屋主人的文雅。
卧室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画中或是山水,或是花鸟,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墙角摆放着一个香炉,炉中燃烧着上等的檀香,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头好疼,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已经换上华丽丝绸里衣的美人,静静地坐在床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