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英得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去下乡,她不能什么都等着恩人给她安排,她不是那种废物。
把被褥,衣服,脸盆,水壶,毛巾,香皂,牙具等等,能装的都装进了编织袋,她在这住的时间不短,再加上她家原来条件也不错,这里的生活用品很齐全,她觉得带这些去下乡足够了,再不够的她还有钱可以买。
她要尽自己的能力在乡下站稳脚跟,不能事事指着别人帮她。赵红英得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去下乡,她不能什么都等着恩人给她安排,她不是那种废物。
现在已经11点了,要在三点前赶回去县城派出所她就必须要赶上11点半的火车,必须马上出门了。
大包小包的出了门,把宿舍钥匙放在了学校的值班室,留好纸条写上是哪间宿舍的,赵红英赶紧就走了,得赶公交车,坐公交到滨市火车站还要20多正分钟,她现在一秒钟都不敢耽误。
紧赶慢赶终于买好了11点半的火车票,在候车厅就看到了车晚点的通知。赵红英都快疯了,难道还是赶不上吗?不能放弃,还有希望,一定不要放弃,她在心底默默为自己打气。
终于在自己的打气中,她登上了差5分钟12点的火车。她又想,来的及,她一会儿跑快点一定来得及。
赵红英在心急火燎中下了车,她的手表在被抓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抢走了,所以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能大包小裹的拼命往派出所跑,顾不上想太多,就是闷头跑。
她不敢想如果没有赶上,恩人走了她该怎么办,只有拼尽一切力气去朝着目标跑,摔倒了也顾不上疼,再爬起来接着跑。
赵红英在奋力狂奔的时候,叶瑾桦正在派出所和张志强聊天。
今天她是中午时分到的县城,照例先去国营饭店买了饭菜,先给叶瑾刚送去服装厂,亲自和门卫刘大爷表示了感谢,给刘大爷留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后离开。
她今天没画丑小伙妆,反正只有王建一个人见过她,而且他在医院住着呢,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她估计昨天那么一折腾,腿伤肯定又严重了。
这点她是没有猜错的,那会王建又是肚子痛,又是浑身痒痒的,顾不上腿疼,可劲儿的折腾,结果接好的骨头又错位了,也是今天早上疼的厉害,才发现的,刚刚重新接好。
G委会那帮人现在正忙着抓贼,王春生现在也顾不上这个儿子了,也没时间回家,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已经“私奔”了。估计知道会更加崩溃吧。
叶瑾桦从服装厂离开后就来了派出所,和张志强一起吃的午饭。吃完饭时间还早,张志强也不太忙,叶瑾桦就和他把最近的各种事儿的进展都和他说了一下。
最后说到赵红英的事,把自己的安排和他说完后,张志强也是肯定了她的办法的可行性。说:“可以,知青办那边我帮你联系,我和他们主任私交不错。就不用去她自己家的街道报名了,那边太了解她的情况了。”
“那就谢谢张叔叔了。”叶瑾桦道谢。
“你这丫头,客气啥,那赵红英有今天的遭遇多少和你也有点关系,你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帮她的,我帮她就是帮你,你是我自己的晚辈,和我道什么谢。”
“那也是要谢谢张叔叔为我动用人情了。”
“这点小事儿算不上人情,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安排,一会儿人到了我直接带你们过去,搬完拉倒。”
张志强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绝不拖沓,当即就给那个老朋友打了电话,说一会儿过去。
叶瑾桦,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十分了,和张志强说要出去看看,就起身出了办公室。
刚来到外面的办事大厅就见一个顶着她无比熟悉的小丑装的人,身上挂着大包小裹的人气喘吁吁的问一个公安同志:“同,同志,请问,请问现在几,几点了?”
那公安同志抬腕看了看手表说:“三点十分。”
只见他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就直直晕倒在他面前,吓了他一大跳,赶忙搀住人,道:“哎,哎,同志,同志,怎么了这是,快来人帮忙。”
叶瑾桦连忙上前说:“小王哥,给我吧,我认识他。”然后直接把人给撘进张志强办公室了。
叶瑾桦常来派出所,基本上所有人都认识她,知道是所长的亲戚,于是把人交给她,再帮忙把散落一地的行李给收拾好放到一边就不再多管了。
张志强办公室里,叶瑾桦把人平放到木质沙发上,先是探了探,然后找张志强要来湿毛巾给人把已经花的不像样子的丑小伙妆给擦掉,漏出本来白皙的面容,又擦了擦脏的不行的手。
露出真容的赵红英让张志强这大直男也不免感叹一句,姑娘长得真不错,难怪招来狼了。
然后从随身挎包里拿出针灸,给人扎针。不消片刻人便悠悠转醒。赵红英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白净净,双眼灵动,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她意识恍惚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
“红英姐,你没事儿了吧?”叶瑾桦看赵红英看着她发愣,只好开口问道。
“你,是你,恩人。”赵红英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反应过来,起身抓起叶瑾桦的手连声说道。好像怕迟了人就能跑掉一样。
“是我,红英姐,你别恩人恩人的叫我了,咱们重新认识下吧。赵红英同志你好,我叫叶瑾桦。”说完朝赵红英伸出右手。
“你好瑾桦,你还在,真好。”赵红英眼眶发红的真心说道。
“对不起红英姐,我定的时间太赶了吧,让你着急了。”昨天叶瑾桦说3点见面的时候只是大概算了算她来回的路程所用的时间,没想到她这么赶,看她刚才的样子就知道她赶得有多急。
“不赶,不赶,刚刚好。”叶瑾桦能在这里等她,她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会责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