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觉得是死里逃生,三三两两的坐在了一起。
“哎哟,我的妈呀,我感觉我刚才快要吓尿裤子了,你说那蛇,都比血还红,关键他还没有花纹,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们见过吗?”
“没有?”众人也都是摇头。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汉一脸凝重的说:“我可是经常上山的,经常抓蛇吃肉,也没有见过,这事儿啊,稀奇,从没听过。”
“是啊,我也没听过这种事儿,唉,你说这就在丰田村附近,他们村的人是不是能知道一些,我可从没见过也没听过发光的鱼。”
“是啊,等着明天问问他们村的人,还有那个于村长,就待在这附近,他们就不害怕?”
“我以为我今晚上走不出去了,我家的娃娃和婆娘可怎么活啊!”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也算是侥幸逃生,喜极而泣。
在场的人听着也是一阵沉默,其实当初他们心里也是想着怕是命不久矣,想着家里的亲人。
寒山听见,看着场面这么冷清,就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天生不会安慰人,说了一句“无事,所有的孩子楚娘子都已经帮你们照顾了,现在县城里有了那么多招工活计,还免了赋税,你们婆娘还有家人也想来是饿不死的。”
“?”众人听罢,全部怒视寒山。
瞪了几眼,不再搭理他,打算躺下休息休息,今晚可是受到了惊吓,现在神经放松,突然就也有些困。
而楚舒这边却并没有结束,楚舒清楚记得,两个半小时的时候系统又报了一次警报,即使蛇再爬过来攻击自己,再到毒发身亡,怎么也会半个多小时,可是那只是三个多小时,完全没有到四个小时。
这是在末世十年从来没有过的缩短危险时间。
要是这么算的话,那以后遇到危险,它再警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超过三个小时?
那给自己应对危险的时间就会缩短很多,准备也会不足,这种不确定的事情,让楚舒难以入眠,背后靠着一棵大树,楚舒看着休息的众人和巡逻值班的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总感觉有一种危险,正在悄悄来袭。
而楚舒还不知道是什么,从哪个方向来?
等到第二天众人也吃完早膳,一起去了丰田村,正好碰到了于村长,于村长也是喜笑颜开的跟着楚舒打招呼,言行举止也和昨天比多了几分恭敬。
楚舒正好也有话要问他,直接了当的问:“村长可见过晚上会发光的鱼扁头尾小的那种,还有通体深红的蛇?”
于村长愣了愣思索片刻和善问道:“那倒是从未见过,也未听过,那鱼和蛇可是有大用?我可让大伙帮娘子找找。”
楚舒听到这种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不纠结,于是终于向于村长提出自己的要求:“那倒不必,不过,另有一事还是需要于村长的帮忙,就是找一些祖辈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的老人便可。”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于村长立马答应,就想让村民几位老人带过来,楚舒连忙阻止,要求自己过去便可,老人家年纪大了,来回也不方便。
走到第一家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阿奶。
在一个到了三十岁连单身税都不屑收的年代,六十岁已经算是一个非常高寿的老人了。
老人家眼睛已经看不太清,但是手脚还算利索,和人沟通还是可以,但是她的狸语很重,听不太懂,带着楚舒来的村民就帮她翻译。
很是可惜,她并没有听过,楚舒就送了她十斤的粮食,并且老人有几个孩子还算孝顺,都能供养,楚舒也没有再说什么,礼貌的离开,接着村民又带着楚舒走了几个老人家。
还别说,真有两个听过,但是他们听的时候也是从他们阿爷阿奶那里听到的,距今也快要七八十年,不过说的不一而足,有的时候干旱,有的时候地动,甚至还有说瘟疫,但是都是大灾大难。
此时一名劲装男子又骑着马来了,基本上每三天众人就能看到他一次,他都是跟楚舒单独汇报,楚舒刚问完一家出门就碰到了男子,男子神情非常激动,楚舒心下从昨晚到现在沉重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点,知道应该是好消息,走到一处偏僻地方,叫来男子。
男子看到楚舒后就立马下马,恭敬的向楚舒行礼,跟着楚舒走到偏僻处。
“娘子,城墙上昨日就已经换了红旗,城门正常开关,县卫还是原来的人,柱子兄弟也在城墙上巡视,属下在城外看的分明,还有安庆县,天波府,文崇府,那边的兄弟也并没有发现异常。”
楚舒微微一笑,“好,继续盯着,过几天我会从这边直接从西城门回县城,无事的话就在那里等我。”
男子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如来的时候一样快速的上马离开。
这时马冀州低声询问着旁边的寒山,:“山子兄弟你说这人到底每回都跟娘子说什么?”
寒山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不知道。”
马冀川不信的说:“娘子就什么都没跟你说过?我看她这么重视你,再说了,你不知道你可以猜猜嘛!我看了一圈,还是你脑袋最灵光,你说说呗!”
寒山这次一点没搭话,就当听不见。
马冀川看着实在挖不出来什么就撇了撇嘴。
牛大生也说:“不让我们知道的就别打听,娘子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想那么多干啥。”
马冀川嫌弃的看着这个榆木脑袋的牛大生,觉得他是最胆小,还不如树根,看着傻头傻脑的但是粗中有细,也就不再说什么。
而这边全部拜会后,楚舒也陷入了沉思,是他们记错了?还是真的,但是不可否认,将或有大灾来临,而且系统也出现了问题,紧迫感压在楚舒的心头,既然县城现在也无事,楚舒决定加快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