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舒这边却有了麻烦,不过是别人的麻烦,楚舒正带着人走在路上,天色微微发黑,楚叔又在找个地方,最好是有水的地方方便一些,路过一个村村口的时候,看到里面竟然。隐隐看到一群人拿着棒子打着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听着叫声好像是一个女人。
楚舒向前挥了挥手,出来了两个小队,整整齐齐的向着那一伙人走去,二话不说,卸了他们的棒子,扭着胳膊按到了地上。
这些男人也是懵了不行,叫骂着,惨叫声不绝于耳“你们是谁呀?你们要干什么?”有两个女子也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女子已经昏迷,肚子鼓鼓的腿下面都是血,他们竟然在殴打一个怀孕的女人。
两个女人皆是震惊,学着楚舒教他们脖子动脉的位置摸了摸,还有脉息,但是很弱。“快要不行了,附近有郎中吗?”问着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们。
“隔壁村有一个李郎中,但是我们可没有钱。”看着没有人回答,众人皆使劲摁了摁身下的的胳膊,发出惨叫声才有人回答。
楚舒让人带着那名男子和女子去郎中家。
才慢条斯理地审问着“你们为何打她?”
“我们不是打她,我们是在打喜,他们家都是同意的,我们就是帮忙。”男子似是无辜的道。
“什么叫打喜?”众人都震惊了,有的人问道,但是有的人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息的解释:“就是他家生了很多女娃,肚子里这个应该是郎中已经诊断过还是女娃,所以他们要打她的肚子,让女娃再也不敢投生到这个肚子里,不过这种说法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还是很少的。”
“你们中可有那个女子的家人?”楚舒看了一圈,只见到一个颤抖的特别厉害的瘦小男子,而被压着的人也低头喊着:“李老三,李老三你快说句话呀。”
“他给我提过来。”楚舒用手点了点那个瘦小的男子。
男子就被像拖狗一样被拖了过来,楚舒看着他问道:“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有…有我爹,我娘,还有两个妹妹。”男子磕磕巴巴的回答。
“没有孩子吗?孩子不是人吗?”楚舒上去就给了一脚,踹到了肩膀,躺到了地上。
“还有还有五个女娃。”男子捂着肩膀,疼得直抽气也不敢乱叫。
“给我跪着说。”
楚舒慢条斯理地说着。
男子忍痛,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跪在楚叔的面前大喘气的说着“我还有五个女娃。”
“带路去你家。”
说着楚舒就带着众人向村里走去,男子还跪在地上想起起不来腿太软。
被两个男子拖着向村口走去。
至于其他被按在地上的人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
但是高兴的太早,虽然还是打了他们一顿,没有下重手,但是也够他们十天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旁边还有人训话“记住了,以后要是再干这种事,就打死。”
被打的人都忙着哭爹喊娘的答应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众人看了恶寒,丢下他们走进村庄。
这个村庄是他们这一天去过村庄中最破败的,最贫穷的,都是用草和木头搭建的那种矮房,只有三四家有个泥草房。
而且人口也不多。应该也就有个二十多户。
问了带路的男子才知道他们的田地已经不是什么下等田,而是种什么都不行,寥寥无几,交完赋税基本上没什么了,这边的土地发黄发硬,而且附近没有大的河流,经常会断流缺水严重就干旱。
“先去你们村长家。”
众人又拐道去了一个泥草房,到了门口,男子在外面喊着:“村长,村长。”
一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人走了出来:“咋啦,是李老三吗?你们是什么人?”老人警惕的看了看楚舒一行。
“县城到沈家村要修一条路,一月三贯钱,供吃供住,要是干的话现在就跟我走,不干的话我也要把这个李老三全家都带走,听明白我的话了吗?”楚舒并没有寒暄,干脆利落的说着。
“娘子是什么人?说话可算数。” 老人一听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芒,压根就没管李老三一家。
李老三本来看着老人双眼还带满着期待,现在终于死了心,垂下了头。
此时这个村庄的人其实都已经走了出来,看着楚舒一行,听到这个消息都议论纷纷。
“ 自然是县衙的人,县城现在还有个县学,供吃供住,女娃的话一人一天额外再给二两。”
“去县城一问便知。”楚叔面无表情的回答。
“娘子你看天已渐黑,可否等待一晚,我和各家都商量商量。”老人看着楚舒的脸色,小心问道。
楚舒看着确实越来越黑的天也就不再说什么。
带着男子走到他家,让人把他家人全部绑了,在村民的注视下带出村口。
楚舒越想越不对劲,刚才出来的都是男子,女子非常少,要不就是年纪特别大的。
没有年轻的女子,防止夜长梦多,楚舒让人把男子一家全部送去县城,小的孩子送到县学,年纪大的全送到矿场。
又让一些人去隔壁村带回那个受伤的女人,不行的话就把郎中也带回来。
楚舒让他们先做着饭,着重多安排了一些警戒,等饭做好的时候,女子和郎中被送了回来。 这时女子已经醒了,也刚刚止血。
“你们村子别的女人呢?”楚舒严肃的问道。
女子也是知道了,是楚舒救了她,还没开口说话,就先流起了眼泪:“救救她们,救救她们。”
而村里这头老头一改方才的慈和,面露阴狠的问道:“谁让你们在外面打喜的?”
“那个老三的婆娘她往外跑,我们就追追到了村口。”之前被楚舒手下打的男子揉着自己的脸,被家人抬着到了村长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