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期而至,众人三三两两的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睡觉,身边有五个灶台燃烧着 给人取暖,烟雾迷茫。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怎么这么呛,狗娘养的,狗砸碎,以为跑到山里了,老子就找不到你们了?等着把你们都杀了,全部拿去喂狼,让你爷爷我跑了这么远,狗娘养的林州,让我卖命,也不给我配个马……”
旁边的狗腿子小心翼翼的说:“爷,爷,小点声,快到了,县老爷说了,尸体必须埋了,不能让人看见,以免走漏风声。”
中年男子也就是打打嘴炮,之前的尸体都已经埋了,要不也不会,每隔差不多两天才来找人,一天埋尸体,一天休息上城里花楼,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是看着也是非常累,无论手下说多少劝阻的话,说什么以免夜长梦多,尽早处理为好,还是改变不了男子的决定,从古至今公款出差,都要刮一刮油水的,相当于公费旅游,不过是一些泥腿子,就像捏死一只小鸡一样容易,所以男子一点都不担心,更加开心自己像猫捉耗子一样戏弄着他们,没想到让狗腿子扫了颜面,恼羞成怒。上去啪啪四五个巴掌,自己又踹了一脚,打的狗腿子,跪地磕头求饶,说错了“请爷息怒”。
中年男子听着狗腿子的怂样,额头砰砰砸地的声音,渐渐冒出血迹,突然哈哈大笑,带着人走了,狗腿子听着声音渐渐变远,缓缓抬起了头,恨恨的看了看男子的背影,吐出一口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冒出的血,“王八蛋,就是一头蠢猪,呸!”
随即换了一个讨好害怕的表情跟了上去。
中年男子带着人走到近前,楚舒装作被惊醒一样,跑到陷阱前,浑身颤抖一边遮着脸,一边慢慢的道“各位大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真的都是农人,没有钱,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的。”
中年男子一听声音,竟是个年轻女孩,顿时来了兴趣,“小娘子,快过来,怎么会杀你呢!爷疼你还来不及。”
楚舒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真的吗?你真的不杀我吗?”
中年男子只想尽快看看这女娃长什么样,急促道:“快过来,真的。”就怕一会打起来,女孩被打坏毁容了,或者被杀了。
楚舒慢慢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似是想起什么来,慢慢的停了脚步,慢慢往后退,不行,我不敢相信你,我害怕你只是骗我过去杀我。”
这时男子耐心终于告罄,面露狠厉,一挥手,:“给我抓住她。”狗腿子们都想抢在最前抓到女子,讨好男子,连忙上前,只听扑通扑通声音,接下来出来身体被木刺刺穿的惨叫声。
男子心下一惊,知道遇到埋伏,不过看着要杀的对象都缩在一起,怂的要命,以为也就是这么一个陷阱,怒道:“都给我上。”
手下小心翼翼上前,众人也在后面颤抖的握着木棍,这一切都是之前商量好的,楚姑娘说紫月花,燃烧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之前都拖时间就行,还不能放跑一个人,要不还会有人来追杀。
只听有人又扑通掉进陷阱,有的人很幸运,走了进前,众人站起来,手里拿着木棍,相互对峙着,男子一看气急败坏道:“看什么,给我杀死这些狗杂种。”
流民这边众人左支右挡,不让人靠近。
楚舒一看所有人都进来了,微微笑了笑,缓缓抽出了砍柴刀,“柱子”
柱子听罢,用麻布缠紧手,躲在树上,挽弓射箭,只射脑袋脖子,楚舒在后面直接砍脑袋,包抄了这些“山贼”。
渐渐的楚舒感觉这些“山贼”慢慢行动迟缓喊道:“就是现在,杀。”
众人改防御为进攻,纷纷打掉了“山贼的刀,或者打到脑袋,有的人直接捡起了刀,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就是乱杀。”
楚舒看着皱眉喊道:“脑袋,脖子,手,脚,别乱打。”众人回过神,笨手笨脚的进攻,渐渐也熟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到了尾声“山贼”都躺到了地上,有的还活着一边痛苦的呻吟,在求饶,有的已经死了,楚舒重重松了一口气,“两人一组,没死的都杀了,一个割脖子,一个收缴他们的刀,以防有人装死偷袭,死的人也都再割一次脖子。”
众人看着战果,自己人没有死亡的,有的都是轻伤,开心坏了,现在已经把楚舒当当神了,都答应的应着,让干什么干什么。
楚舒回过头走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后期已经发现不对,想要逃跑,可是全身松软,还在一点点的往外爬,楚舒上前踩住“往哪里爬呀,大爷。”
中年男子害怕的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一会,众人把人解决,又把沟里的人拽了出来,又开始杀,杀了几个后,楚舒让把剩余的人都带过来。
走到第一个男人身前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得?为什么要杀我们?”
男人已经吓得哭出了声音,颤抖的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爷,不,姑娘,饶了我吧。”
楚舒拿起砍柴刀,就是一砍,男人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
剩下的“山贼”吓得乱喊乱叫,跪地磕头求饶。
村民们也是心里一寒,不过也是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早就已经见识过了楚姑娘的厉害,自己和她可是一伙的,楚姑娘越厉害,对自己是越好的,楚姑娘可是说的,以后每天都能吃饱。
全部都挺直腰板,一脸骄傲,一边吓制“山贼”不许乱动。
楚舒来到第二个人面前只说了一个字“说。”
那人就怕楚舒一言不合就砍头,急急忙忙回道:“小人是平山县的县卫,是平山县的县太爷让我们杀你们的,但是因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楚舒拿起砍柴刀又是一砍,又是一个脑袋滚到了地上。
剩下的人胆小的已经晕了过去。
楚舒走到中年男子旁,问道:“为什么杀我们。”这时中年男子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恶臭袭来,楚舒面无表情,等着中年男子的回答,中年男子“姑娘不要杀我,我知道,我知道,因为这三个村子附近一个叫秃瓢山的山。”
村民们点点头,确实有,因为什么都不长,所以叫的秃瓢山。
“山里有铁矿,所以才不长东西,正常发现矿产都要上报州府,可是现在世道大乱,没有几个听皇上的了,个个想称王,称帝的不少,县令更不想听什么州府,这年月铁矿就是一个金疙瘩,有的是人想买,打造兵器。就命令我带人把周围的人都灭了口,以后要是有人问就说下雨天,泥石流全都压了,本来我们换了衣服是夜晚过去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灭口,也不知道被谁看见了,敲锣打鼓的说进来山贼了,这人就都跑了。”
众人没想过,竟然是因为一个铁矿害的自己一家老小,亲戚朋友丧命,觉得尤其的不值,更是控制不住怒骂,暴打起了这些县卫。
柱子也是难过的点了点头对着楚舒说,“因为住在山脚,所以能看到一些村里的,我看到事情不对,就敲着盆喊着通知村里人,因为我婆娘娘家在隔壁沈家村,我们也去告诉他们说山匪来了,快跑,可是最后也没有跑的掉,而且这些山贼虽然换了衣服,但是他们没有换鞋,我认得他们都穿皂靴,我经常上城里面卖猎物,能看到很多县卫,他们就是穿的皂靴,还有他们的刀,我跟婆娘说他们可能都是官府的人,婆娘让我不要跟别人说,我们也不敢去县衙报案,只能往远处跑,希望离得远一点,能活条命。”
可惜他们是要赶尽杀绝。
沈月捂着嘴,泪流雨下,扑进柱子的怀里。
另外一个村子王家村的人也说是看到众人逃跑,听见说“山贼来了。”也是简单拿了点东西就跑,可是年纪大的或者有孩子的,根本跑不过,所以都惨死在了他们刀下。
楚舒内心深处很是无奈的麻木,总是因为一些利益,人们就要相互残杀,就像在末世的时候面临着丧尸,人们也不能团结一致的对外,总是想因为钱,因为权,就又刀锋指向自己的同胞,滥杀无辜。
楚舒手起刀落,中年男子的头颅也被砍了下来,随口道“都杀了。”
县卫们都是哭着嚷着求饶,村民们也没有心软,也都一个个抹了脖子。
虽然赢了,众人想起被杀的亲人,都是情绪很是低落,有的更是跪地磕头,哭着喊着“爹,娘,囡囡,铁蛋,等等…我给你们报仇了。”
楚舒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么的明亮,高贵,不染一点凡尘,人类的悲欢离合一点也动摇不了它,永远那么冷冰冰,俯视着众人,那么让人讨厌。
楚舒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对于杀人也很是厌烦,也不知什么时候过个太平的日子。
自己真的爱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