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宴辞身边待了一会,谢眠就起身,悄悄地跟傅宴辞耳语:“我去看看白沅在干什么,顺便给他送生命体征仪。”
傅宴辞刚想说什么,但看到谢眠一脸得意洋洋的坏笑模样,他又转了话头。
“知道了,早点回来。”
生命体征仪是刚才统一下发的,每个人都需要佩戴,时刻检测生命状况防止出现虫族异化。
虫族只是进化出了空间异能,并不是隐形了,只要从空间出来,就能够被发现,而虫潮过境,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出现,傅宴辞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因为虫族大概还不知道傅宴辞已经发现了端倪。
谢眠信步走到白沅的休息室,啧了一声,白瞎了这么好的休息室了,等白沅走了,他一定要让人把这里好好消一遍毒。
“谁啊?”
白沅警惕听到动静警惕的抬头,自从上次厨师给他报了信,他就成日缩在休息室里,根本不敢冒头。
这会听到动静更是草木皆兵,看到是谢眠,不由得手心捏了一把汗。
“你来干什么?!”
谢眠挑眉:“你还没跪够?给我见礼了吗?还不快开门!”
他倒要看看,谁嚣张的过谁,他背靠傅宴辞好乘凉,即使没有傅宴辞,他也能一尾巴抽开这破门。
白沅身形一僵,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问夫人安。”
谢眠睨了他一眼,“我今天心情不错,就不罚你不知礼数的错了。”
“大家都去领生命体征仪了,你怎么不去?”
“难不成你是虫族?”
白沅一惊,退后一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虫族,你是元帅夫人就可以血口喷人吗?”
白沅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在背后用智脑联系陈梓木。
谢眠嗤笑一声:“你把智脑摁烂了都没用,陈梓木早就被派去前线作领航星舰了。”
“那天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
白沅慌了一瞬,他这几天不敢出门,信息有些闭塞,哪想到傅宴辞居然真的把陈梓木弄走了,那他现在岂不是独木难支?
但很快,他就稳住身形:“原来是这样啊,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有些担心梓木而已。”
谢眠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哦,所以这和你不去领体征仪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和三皇子都是叛徒?”
白沅面色扭曲:“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只是身体不适,恰巧没有听见消息而已,我现在就去领。”
谢眠拦住他,手上拿着体征仪往天上抛了抛:“体征仪,在这里哦~”
听到这样的语气,白沅心头一惊,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下一秒,他就听见谢眠再次说:“来人,这里有个人拒不佩戴生命体征仪,合理怀疑是虫族,直接关到军舰监狱去!”
几个士兵听到谢眠的声音立刻破门而入抓住白沅。
白沅立刻破口大骂:“谢眠,你个贝戋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放开我,我是三皇子的人,谁敢动我!”
白沅此时哪里不明白谢眠的意思,他根本就是故意找个由头向自己发难,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
白沅想明白了之后,心里那股紧张感忽然一下就没了,开始破口大骂,往日温柔淑良的形象破碎的彻底。
反正只要傅宴辞在这次战争中死了,谢眠也会跟着遭殃。
可惜了,根本没人会听他的,反而因为他骂的太难听,被士兵用布条粗鲁的堵上了嘴,像拖着死狗一样扔了出去。
谢眠拍拍手,有些嫌弃白沅待过的空气。
他拉过一旁的小士兵,悄声吩咐道:“把他打晕之后,悄悄弄走,运上三皇子的星舰,知道了吗?”
小士兵是跟着傅宴辞出生入死的,傅宴辞帮过他许多,可以信任。
他立马抬手敬礼:“是!夫人!”
谢眠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傅宴辞见人回来,伸手一揽,谢眠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谢眠惊呼一声:“你干嘛呀,万一有人进来了。”
傅宴辞低笑不语,转而问别的事:“解决完了?”
“那当然,我让人把他送到陈梓木那里去了。”谢眠神气的叉腰,要是鲛尾形态,那尾巴尖尖也不知道能翘得多高。
傅宴辞想想都觉得喉咙干渴,但战况要紧。
“好聪明的眠眠。”
谢眠嘻嘻一笑,指着电子屏问:“还是没发现虫子的踪迹吗?”
“发现了,不过数量极少,看样子应该是工虫,出来打探情报的。”
“眠眠,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吗?”傅宴辞答应那是无奈之举,他若是拒绝,谢眠一定会偷偷跑去。
与其让小鲛人偷偷跑去,倒不如自己光明正大的带着,还能安心。
谢眠点头:“宴宴,我要去的,鲛人的歌声可以蛊惑人心,虫族也是靠声波来搅动士兵精神力的,所以我去,是一定可以帮你的。”
“你会有事吗?”
谢眠心头一暖,傅宴辞的眼眸里藏着的都是对他的担心。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的尾巴可不只是美丽哦~”
傅宴辞叹气,伸手又把谢眠往怀里拢了拢:“知道了,我会保护好你。”
正是温存的时候,周成急急跑过来:“元帅,东西南三面发现大量虫族痕迹,正在朝这边高速跃迁!虫母暂时定位不到。”
傅宴辞立马正色起来:“让三皇子那一队的人去东面,另外,让他们不用听三皇子的部署,按照原计划行动。”
“西面你去,南面让梁上校过去。”
“是!”周成立刻下去安排。
傅宴辞把谢眠抱起来,轻笑一声:“眠眠,想看机甲吗?”
谢眠眼神一亮,“想看!在哪里在哪里?”
“别急,我带你去。”
傅宴辞步履沉稳的带着谢眠向军舰的尾舱走过去。
舱门打开,一架黑金配色的庞然大物矗立在中央。
机甲识别到傅宴辞,双眸立即亮起,对着傅宴辞单膝跪下:“主人,好久不见!”
傅宴辞面带微笑:“好久不见,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