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几个都是林将军手下的兵,都对安折夕敬佩有加,特意找了休息时间过来,没想到就听到了这样的话,眼神都带上了狠意。
可惜兵营不能私斗。
“你什么你,想打架啊!”怀舜从后面走过来,目光警告,“去去去,再偷懒让你们队长给你们加训!”
他朝安折夕行了个军礼,“安队长!”
他笑嘻嘻地,“来禾林安队长就当回自己家就行,有事也别找我,找林将军,他官大!”
安折夕:“……”
安折夕神色淡淡,怀舜语气熟稔,刚还浑不在意的乌泛僵在那里,目光呆滞。
怀舜他曾经远远瞧见过一眼,位正三品参将,是实力高强年轻有为,在他看来怀舜对安折夕应该是不屑的憎恨的。
靠蹭军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就应该被人瞧不起,可从怀舜的表情看明显不是这样,难道安折夕在孤风城真的发挥了作用?
怎么可能,她年纪轻轻还出自边境小地,怎么会懂带兵打仗?这也是皇城大部分人不屑于她的原因所在。
安折夕实在太小了。
小兵走到怀舜身边,把刚才听到的话小声说了。
怀舜:“……”
他惊奇地嗤笑一声,原来还有人跟他一样不长眼,怀疑安折夕的实力啊。
刚谁说不让打架的,他也想打。
“质疑的跟我们一起上战场啊,喏。”他看向安折夕,“队长在这,加入既望,多得是机会拿军功。”
皇城的那些人心思阴暗就喜欢勾心斗角,除了自己,好像其他人都是徒有其名名不副实。
几个人脸色难看,他们也算小有成就,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凭什么让他们去。
怀舜心里冷笑连连,一群怂包,“有事记得找我们,那边还有训练,我得回去了。”
“发生了何事?”太尉步履匆匆地走来,“怀参军?”
“太尉大人。”怀舜拱手,“使臣团内部好像不太和谐,安队长和我们有些交情,便过来看了看。”
太尉也头疼,以前使臣团都是老一辈强者,彼此之间虽然也看不上,好歹没有针锋相对,沈凭澜的到来直接打破了这个平衡,但他身后是根大系大的沈家,别人不满也得忍着。
但这次安折夕不一样,她出现的突然,背后空无一人,其他人连带着对沈凭澜那份意见好像一起发泄在了她身上。
太尉心里叹气,但他又不能现在就说安折夕是炼药师。
“我定会多加管束。”
太尉给使臣团划分了固定的活动空间,根据每个人的薄弱之处制定了不同的训练计划,又耳提面命了乌泛他们一番,属实心力交瘁。
他站在临时搭建的房子中,指着书架上的书,“这都是从宫内各个藏书阁里找到关于炼药的书,那边是给你找的丹炉,四品法器不算太好,但时间紧急找不到更好的了,先将就用。”
他也是才知道,安折夕炼药炉火焰都没有,真不是个合格的炼药师,不爱惜自己的手就算了,必需品一个没有。
“我让人留意有没有火焰类妖兽,有的话会尽快给你送来,这几天你安心看书就行了。”
大概一百多本,肯定够看十天的。
“沈凭澜呢?”
“沈侍卫负责皇宫守卫,刚完善了皇宫防卫图,他的训练应该会在皇宫完成。”
太尉仔细瞧着安折夕的神色,确定她没被乌泛那些人影响,才放心地离开。
夜幕降临,乌黑的树影摇晃,鬼魅似的人影在皇城中穿梭。
不多时喧闹消失,皇城重归平静。
大概两天多的时间,房间内所有的书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安折夕揉了揉眼睛,放空神思躺在床上。
她来这里,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来得及想出点感人肺腑的感言,就听到了外面争吵的声音。
“你谁啊,擅闯练兵营死罪一条!驻扎在这的军队呢,都是废物吗!”
“我找安队长,外面出事了……”
听到这个名字,拦下他的人更加猖獗,“什么安队长李队长,擅闯军营就是不行,刚好你把人供出来了,两个人一起论罪!”
送信的人身量不高但很灵活,那么多人都没拦住他,安折夕对他有些印象,是厄生从斗兽场带回来的人,“外面怎么了?”
“哟,果然是你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太尉总不能包庇你吧?”乌泛冷笑着道。
报信人趁着这个功夫溜到了安折夕面前,麻利地开口:“这两日流通出来一种能增强实力的药,很多人趋之若骛,大理寺少卿奉命追查源头,市面上流通的药一下子变少了。”
“但,但是那些实力变强的人堵在听弈阁门口,说药是被我们垄断了,非要进听弈阁,容熙大人前来帮我们一起拦着,受了……受了重伤。”
安折夕眉眼敛着,里面是冷簌簌的冰。
“回听弈阁。”
刚迈开步,乌泛就抱着胸走到安折夕前面,“我说这位安大队长,视军规为无物吗?太尉大人亲口说了十天,封闭训练!”
就这么想走,当他是死的吗。
接收到他的视线,其他人也围过来,“就是,身为使臣团的一员,我们有责任维护军纪。”
“还想动手?你以为打过我们就能出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好几个人都运起了功法,乌泛乐见其成,双手开始结印。
安折夕头一次不耐都写在了脸上,右手翻手下压,左手拿出了那块皇城令牌,声音冷冽,“孔维经脉俱断成了废人,你们大可以继续拦我。”
楼中阁的犯人没有一个不怕见到她的,光是那气势,就让人腿软了三分。
乌泛体内灵力突然中断,惊骇之中下意识让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人震惊地出声,“她拿的你们看清了吗,好像是皇城令!”
据记载,上一位手持皇城令的人,在兵变时以一己之力护住了皇族安危,这是终于出现第二块了吗。
那这个人……深深的恐惧出现在心中,“哎乌泛你听到了吗,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乌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胡乱地点点头。
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能无接触打断别人的灵力运行,若是一直能这样,岂不是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