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心。”夏建国看到严心就要晕倒,连忙上前搀扶。
“老夏,你快走,你快去阻止女儿,我没事,缓缓就好了,你马上过去,不然来不及了。”严心推搡着夏建国,让他赶快去女儿那里。
“好,你先休息,我马上去找女儿。”夏建国也知道孰轻孰重,马不停蹄就上车离开。
严心扶着墙深呼吸了几口,状态渐渐好转,她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路新辉的手机号,她知道能够劝解女儿的只有他了。
“新辉,快接电话啊!”严心急的团团转,生怕路新辉不接电话,最后的希望断绝。
“喂!谁啊?”只听见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似乎刚刚睡醒。
听到女婿的声音,严心差点喜极而泣,连忙解释道:“新辉太好了,你终于接电话了,婵音要自杀,只有你能救她了。”
“关我什么事,严女士,不要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沉默了一会,路新辉如同严心预料的一般拒绝。
“新辉啊!婵音她是做错了事情,但她也是被设计的啊!她也是受害者,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但是婵音毕竟是我和老夏唯一的女儿,也是欣欣的妈妈啊!”严心哽咽着,打起了感情牌,可是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话。
“新辉,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婵音吧!”
“打住,她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无奈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怕了严心。
“她在临江大桥,求你快点赶过去。”严心的语气透着欣喜,对面很快挂断了电话,严心稍微安心下来,强撑着身体找人搀扶着赶往了临江大桥。
…………
此刻天刚蒙蒙亮,早上六点多 因为昨天的暴雨,整个临江的气温都下降了很多,冷的人直打哆嗦。
临江大桥对面的大山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拿着望远镜,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搜索着什么,只不过早晨的雾气有点大,看着不是十分清晰。
“主人,您不必来这里监督吧!属下来办就好了。”金发大波浪不解问道。
“不不不,爱丽丝,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神秘男人脸上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自顾自说着。
“二十年,我整整等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光阴啊!十年的布局啊!”神秘男人双目血红,面目说不出的狰狞,双手紧紧握着栏杆,几乎将栏杆捏的变形。
“我为了报复她,整整花了我二十年啊!二十年来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为了今天,看她身败名裂,看她走向死亡。”神秘男人嘶吼着,似乎多年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呼呼呼。”神秘男人大口喘着粗气,看起来十分痛苦,但是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金发大波浪爱丽丝连忙上前给男人顺气。
“杀千刀的夏建国,根本不给我机会,整个临江铁桶一片,根本无法得逞,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夏建国旧伤复发了,终于让我有了机会。
哈哈哈,不到一个月,我就将整个临江变成了囚笼,为此我付出了一切,付出了所有,就是为了夏婵音这只金丝雀,原本只是想要夏婵音身败名裂,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看到她自尽投河的一幕。”神秘男子兴奋地快要癫狂了。
“夏婵音,夏建国,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我要亲眼看到你们亲眼看着夏婵音的下场,你们夏家到底有一个多不知廉耻的女儿。”男人朝天大吼,整个山腰间都是男人癫狂的笑声。
…………
临江大桥的另一处,帝国银行的那个男人也是站在了一处高楼里面,看着临江大桥。
“唉,还是尽快出国吧!夏建国这个老东西会疯掉的,只有那群蠢货才会相信可以他可以阻拦夏建国。”男人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尤美人这家伙,看来也有反骨啊!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跑了,真是有魄力。”男人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果,夏婵音死他就立马走人,没死就皆大欢喜,自己也可以留下来,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夏建国最多撒撒气,绝对不敢杀了自己。
他舍不得在帝国的权利与地位,所以想要赌一下,至于出手相救,他没有想过,墙头草的下场可不好。
…………
“怎么办?夏婵音失踪了,我有不好的预感。”一个封闭房间内,一个大光头愁容满面。
“怕什么,我们只是打探消息的,把一举一动报告给家主他们就行了。”另外一个长发青年则是不以为意道。
“严家,夏家可不好惹,我总感觉心慌慌的。”大光头没由来的心生烦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这种小人物,哪有人会关注我们,安安分分将情报告诉家族就行了。”长发青年很是松弛,丝毫不担心。
大光头却是不满看着长发青年,不知道家族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二世祖过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大光头话都没说完,突然捂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起来,口吐黑血,看起来异常痛苦。
“你怎么了。”长发青年看到这一幕吓得呆住了,刚想要上前,他也是觉得身体剧痛起来,瘫软在地,浑身抽搐着,不到一会儿,两人就失去了生机。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全身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进来,看着两人凄惨的死状,嘴里不满地嘀咕着。
“真是啊!又搞的那么难看,处理起来我也会恶心的啊!”
大光头怒目圆睁,似乎很是不甘心。
“你们这群废物啊!监视了那么久,给你们机会都不跑,不是找死吗?早跑了还不用我来收拾你们这群废物。”来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两人尸体收拾装进行李箱。
摘下面具,露出了那熟悉的面容,正是叶知秋。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吧!该去临江大桥看看那场好戏了,不知道我送的这个惊喜他会不会喜欢。”叶知秋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走了,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叶知秋拖着两个行李箱,消失在了尘雾中。
…………
临江大桥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正在做着热身运动,他目光盯着临江大桥,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天刚蒙蒙亮,临江几大势力此刻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临江大桥,这一天可能会被铭记,因为帝国的动乱便是从今天开始。
临江大桥中央,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只能一人站立的大桥支架上,身下便是因为暴风雨而变得汹涌澎湃的临江河。
不说接近七十米高的高度会不会摔死人,就凭借此刻汹涌的河水,恐怕掉下去,打捞三天三夜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