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
陆知鸢皱眉,她的雪球力度也没那么大吧。
“阿简?”
她又喊了一声,可雪地中的男人却没有回应。
“难不成是在吓唬我?”
她小声嘀咕着,总不能他是被那小小的雪球砸晕的吧。
她走了过去,摇了摇。
“起来啦,雪地里很冷的。”
可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这下她的心也慌了。
“哥,哥你快来!”
“阿简,阿简……”
她慌乱地拉着陈行简,试图将他拉起来。
可男人的体重却不是她能轻易拉起的。
她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果。
但她却又不愿放弃,她想了想又换了个策略,先让他的上半身离开雪地。
就算是拉不起他,也不能再着凉感冒。
“阿简,没事了。”
那边屋里的陆兆川听着呼喊的声音也赶忙跑了下来,当他看着雪地中躺着的陈行简的时候眉头锁在了一块。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哥,你终于来了!”
看到人,陆知鸢也终于憋不住了。
泪水哗啦一下流了下来,沾湿了脸庞。
“鸢鸢,没事了,哥来了。”
陆兆川走了过去,扛起陈行简。
“我们先进去,然后你打120,让救护车来。”
他沉住气,并没有慌乱。
“好,我马上就打。”
陆知鸢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水抹掉,连忙拨通急救电话。
那边的陆兆川将陈行放在沙发上,先是探查了下他的呼吸。
“没死,问题不大。”
“不过……”
他仔细打量着陈行简的脸,不知道他是冻得还是有什么病,他的唇看着竟有些青紫。
陆知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进来。
“哥,阿简醒了吗?”她担忧地问着。
陆兆川摇摇头,“暂时没有,但问题不大。”
“或许就是熬夜熬多了,累晕了吧。”
陆知鸢点点头,“那就好。”
她看着沙发中的男人,目光扫过他的脸庞,心却是岔了一拍。
她将手放在心脏处。
“一定会没事的。”她看着陈行简像是祈祷,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哥,以后你也不许熬夜加班了,身体重要。”
“要是你也这样,我……”
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要是再碰上她怕是要比他们晕得更快了。
“好,答应你,不会了。”
陆兆川点点头,看到陈行简这样他也怕了。
他可是要当舅舅的人了,而且他的未来还有悠星。
他可不想就这样过去了。
哔卟哔卟的声音传来,两人看着还未清醒的陈行简,眸中又多了一抹担忧。
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
陆知鸢本该放下的心,却再次悬了起来。
“哥,阿简该不会有什么绝症吧。”
她咬着唇,眼中满是担忧。
“他要是有绝症就给我孤身一人去吧。”
陆兆川握紧拳头,轻哼一声。
有绝症还敢招惹鸢鸢,陈行简都不用病死了,他可以打死他。
“结果没出,你瞎担心什么?”
“对了,你通知陈家人了吗?”
毕竟他们不是陈行简的直系亲属,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代为处理的。
说到这个陆知鸢更是无奈。
“木阿姨想着事情定下了,一早就带着小男友飞出国了。”
“她现在正在定机票往回赶。”
陆兆川沉默半晌,随即点头。
虽然他们父母早亡,但生前还是很靠谱的。
陈行简这……
他有些同情了。
两人说话的间隙里,戴着口罩的医生已经走了出来。
“情况有些复杂,初步怀疑是中毒。”
“目前我们已经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后续还是要检查和治疗的。”
“幸好送来得早,要是再迟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中毒不深,但治疗起来还是比较繁琐的,后续治疗周期会比较长一些,你们需要有点耐心。”
医生说着按了按脑袋,幸好这毒比较浅显,验血之后就查出了问题所在。
不然拖着拖着人都要拖没了。
陆兆川眉头紧锁,“中毒?”
“是什么方面的中毒?”
“具体是什么毒还需要进一步的化验,但这绝不是常规中毒,或许你们可以考虑报警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这样的中毒大概率是被人投毒了。
“好的,谢谢医生。”
陆知鸢点点头。
“我想我知道是谁。”
她笃定说着。
“谁?”
陆兆川疑惑,鸢鸢怎么能这么快锁定?
商场上的人下手应该没有这么狠的,商战也都是只存在不道德,绝不会下这种死手,将人送下去的。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被查出来那就是一辈子了。
“陈胜恩。”
书中陈胜恩投毒,没想到这一次早早解决了他,却还是被下毒了。
他叹了一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一次也能给他送进监狱了。”
“哥,你身边的人也要清理一下了,万一呢?”
陆知鸢一脸严肃看他。
“病人家属,病人已经清醒了。”护士小姐姐小声提醒着。
听着这话,陆知鸢也顾不得陆兆川,直接进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陈行简,插着呼吸机,面色苍白。
“鸢鸢……”
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太清。
“阿简……”
陆兆川看着这对小情侣,自觉走了出去,又带上了门。
他们互诉衷肠,他可不想做电灯泡。
“鸢鸢,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里带些淡淡的伤感,像是绝望一般。
他的人生正是巅峰,事业有成,即将有妻儿了,一切都那么好。
可他却倒下了。
如果是绝症,那鸢鸢怎么办?
她该多痛苦啊!
他想着眼中也蓄起了泪水,但看着哭着的陆知鸢,他又只能忍下。
他必须坚强,坚强地活下。
“你中毒了。”
“虽然还不确定是什么毒,但能肯定的是有人给你下毒了。”
“我怀疑是陈胜恩。”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还是要等警察的调查结果。”
陆知鸢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听着是中毒,陈行简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一半了。
“陈胜恩?”
“看来我还是心软了。”
陈行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就说二房的人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原来是这样。
“鸢鸢,我会解决的。”
“很快我就能把他们解决了,绝对不会耽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