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随便夸下海口呢?
这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地润色出来?
陈行简口中的初稿,那是粗得不能再粗了,除了两页看起来有点用的材料数据之外,没有一点方案的样子。
这东西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润色得出来?
她拍了拍脸颊,陈行简肯定是想让她做不出来,然后狠狠羞辱她。
这个恶毒的男人!
哼,她是那种轻易让人羞辱的女人吗?
她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先是找易安要了份相似的项目方案,准备认真研读然后学习“润色”所需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陆知鸢趴在桌上,双眼无神。
“陈行简想羞辱就羞辱吧,反正不会少一块肉。”
反正她没心没肺,就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就算是她做得再好,陈行简肯定也会挑出毛病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等死。
这么想着陆知鸢的心里一下放松了下来。
她扫了眼努力工作的秘书们,默默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悄咪咪地刷了起来。
越刷她就越精神,困意全无,双眼有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晃就到了十点半。
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陆知鸢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看着紧闭了的办公室大门,再看她电脑上只写了x项目方案几个大字的标题,心也有些虚。
她轻咳一声,又在电脑上胡乱敲下一些文字。
“没事的没事的。”
想了想那胡乱敲下的文字又显得有些心虚,她目光一转就到了桌上拿份借鉴的方案。
抱歉了,我先借用糊弄一下。
她在心中默念,又直接抄了起来。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让陆知鸢虚着的心稍微安了些。
“看来明天还是要想个办法。”她叹了口气挠挠头。
她这样做属实是有点心虚了,毕竟一个月三万的工资呢!
“做得怎么样了?”陈行简看着只剩下她和易安的办公室,对她更为满意了些。
至少没有偷偷溜走,可喜可贺。
陆知鸢扯出一个笑容,“还行吧,有点难懂可能需要五六七八天吧。”
“嗯,没接触过肯定是有难度的,有问题随时请教他们。”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陆知鸢在心中暗爽,脸上却是处变不惊的模样。
“好的。”
这一番模样却让陈行简怀疑了。
一个人能改变得这么快吗?
能改得这么快那只有一个原因,全都是赚的。
是装不努力不上进,还是装上进呢?
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趁着陆知鸢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点开了他的方案。
只是一眼,他就气笑了。
“这就是你的方案?”
“把公司的方案复制粘贴上去,就是你润色出来的东西?”
“你这样偷奸耍滑是要挨骂的,知道吗?”
他轻敲着桌面,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不过许是因为他对陆知鸢的期许本就不高,竟然也不觉得意外。
甚至她没出点幺蛾子,他都觉得奇怪。
看她这样,他莫名觉得正常多了。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方案呢?”
陆知鸢像是护食的小兽一样,推开陈行简的手。
“偷看?”
“你的方案都是要给我看的,怎么能算是偷看呢?”
“让我猜猜你前面在这做了什么?该不会是看你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吧。”
陈行简冷笑一声。
“略……”
“我就看怎么了?这么晚了,赶紧送我回家,不然我哥要冲过来杀人了。”
陆知鸢丝毫不怕,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问题不大,陈行简拿她没办法。
“嗯,走吧。”
陈行简点点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毕竟陆兆川的电话真的是打爆了。
他也不废话,直接将陆知鸢送到了御玺别墅区陆家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明天九点准时上班,不然……”
“我知道,合同嘛。”
陆知鸢扯出一个比死了还难看的笑容。
一天到晚就知道拿合同威胁她。
陈行简挑了挑眉,“你心里有数就好。”
一说完,陆知鸢只能看到他的车屁股了。
“傻x……”
她朝着陈行简离开的方向骂了一分钟,这才转身回家。
等到了家里,她直接找了个沙发躺下,双眼无神。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痛苦的日子啊!
她窝在沙发里看了十分钟养眼帅哥,这才重拾精气神。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能像以前一样昼夜颠倒玩到凌晨了。
该死的班,她明天是早九人了。
她点开闹钟,从早上六点开始设置闹钟,一连二十几个闹钟。
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够保险,又去敲了陆兆川的门。
“哥,你明天起来的时候记得叫我一下。”
陆兆川抬起头,“我家小公主总算是要上进了。”
他露出一抹笑,眼底满是欣慰。
“上进不了一点,我是去划水气死陈行简的。”
“哥你赶紧把尚辉的合同拿下,我要早日脱离苦海。”
“这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他竟然让我做方案,还美其名曰润色一下……”
说起今天的遭遇,陆知鸢能够狠狠吐槽一个小时。
陆兆川听着她的吐槽,也在抽丝剥茧。
怎么感觉陈行简真没坏心思呢?
带着鸢鸢上进,还认真培养。
他按了按脑袋,“那你就先在玄霆好好干着,尚辉的事情你别管,还有陈行简说的什么女朋友的你也不用管。”
“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直接踹他下三路,知道没。”
“咱们也不怕陈行简,不想干就不干了。”
“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我要去气死他。”
“还有你也别担心动手动脚的事情,他担心我对他动手动脚才是。”
“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我主动的,错在我。”
“别因为这事生闷气了,好吗?”她看着陆兆川叹了一口气。
“我是成年人了,能够承担相应的后果。”
虽然都中药了,但求着的是她。
这是真不是陈行简的错,打也打了,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难不成哥想要陈行简负责,是想要他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