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那边盯着忍奴王,定要将忍奴王此次亲征的兵力和将领打听清楚。一旦他们出发,就速速传消息回来。”
萧云彻交待完亲兵,听到那边的回应,才拿下耳机。
三十万忍奴兵,他真想用重型去将他们都突突了。
可莫名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突突人家,又于规矩不合。
还是先耐心等着吧,等他们闯入嵘安国的疆域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月。
忍奴王能御驾亲征,还带上了忍奴国能调动的所有兵力,足见他对齐王有多么信任。
在他的战船驶入嵘安海域的那一刻,驻守睛州的守将就收到了消息。
然后,睛州守将又派人将消息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同时送回京城的消息还有他找不到萧家军。
其实,不是他找不到萧家军,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认真找过。
因为他自从来了睛州,就从未出海巡视过,更遑论上岛找人了。
安景帝收到急报,着实吓了一跳。
他都没派人去找忍奴王的麻烦,怎的忍奴王还穷追不舍了?
这是要了齐王的命,还想要他这个皇帝的命吗?
“小林子,去宣......罢了,你说朕重新启用萧老将军如何?”
安景帝本想让内侍去宣兵部和户部的大臣,来商议东境迎敌的事情,可想了想又突然问了这么个莫名的问题。
小林子都被他问懵了。
这是国事,他一个内待怎么回答?
“回皇上的话,小的愚钝,那萧老将军在北境开荒三年,怕是只拿的动锄头了。”
小林子想了想,不敢说自己不懂,更不敢说自己懂,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罢了,你去宣兵部和户部尚书来一趟。”
安景帝沉默了半晌,才摆摆手将小林子支出去了。
小林子前脚离开,他就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拧着眉头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此时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一会儿想着当年的萧家,一会儿又想着如今的皇后和她母族。
萧家是太后的母族,而他生母早逝,一直养在太后膝下。
他借着萧家的扶持坐上皇位,却将萧家铲除。这事,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
可皇权哪容他人觊觎,怪只怪萧家太强,强到让皇家忌惮,强到在东境的百姓都只认萧家不识皇家。
可如今的局面,皇后的兄长真的能应付吗?
如果他守不住东境,忍奴国又有那般能飞天的厉器,那他这好不容易坐上的皇位岂不是要完?
“微臣参见皇上。”
两位尚书的声音,将安景帝的思绪打断。
三人便议起了东境的事情。
兵部建议出兵在海上迎敌。
户部却建议派使臣议和,哪怕是割地也不能打起来。
因为国库空虚,没有钱粮,真打起来也支撑不了多久。
“依臣之见,去年就不该派萧家那小子去退敌,如若直接将那三座城池割让,忍奴人也不至于再派兵前来。”
户部尚书说的义愤填膺,好像错误都是萧云彻铸成,与他们这些朝廷大员就没有丝毫干系。
可他忘记齐王被刺杀后,他是如何疏通关系,让自家长子取代齐王驻守睛州的事情了。
合着就是只有捡便宜跟他有关系,让他扛责任,想都别想。
“割让城池?赵爱卿所言当真?”
安景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震惊的看着户部尚书,这位他自以为对他忠心耿耿的岳丈。
“额,微臣只是一时气话,自是不能轻易割让城池的,若是使臣谈不拢,再做打算也不迟。”
赵尚书心虚气短,他不赞成迎敌,除了国库没有足够的钱粮,更是不想自家长子去冒险。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原来以为睛州经过去年那一战,怎么也能安稳几十年。
哪里想到忍奴人来的这样快,若早知如此,打死他他也不会给自家儿子谋那个差事。
“好了,你们二人回去再好好想想此事,明日早朝再和众朝臣一同商议吧。”
安景帝听了半晌,也没从两位朝臣口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只得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其实,他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他只想安安稳稳当个皇帝,并不想征战。
可忍奴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也没有一味忍让的道理。
至于刚刚户部尚书说的那些埋怨萧云彻的话,他倒是没有听进去。
他是忌惮萧家,却也认可他们的能力,更不会同意割地这样丢脸的提议。
就在朝中为迎敌还是议和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萧云彻又一次潜入了忍奴国。
等见到萧莫征,询问了一番忍奴国内部的情况之后,到底还是打消了与他们和平共处的想法。
忍奴王室从忍奴王到他的几个儿子,对嵘安国都是一个态度。
那就是臣服了这么多年,不能白白糟蹋了那些贡品,嵘安国的城池,他们这次要定了。
“以你对他们的了解,有没有说服的可能性?”
萧云彻此行无非是想找一个不喜征战的忍奴王子,如若他愿意继续臣服嵘安国,他便趁着忍奴王不在,扶他上位。
“难,有实力的王子,此次都跟着忍奴王出征了,留下的几个不是年幼,就是没有母族依靠,难成大事。
即便如此,他们也赞成征讨嵘安国,他们想去嵘安国的内陆生活。”
萧莫征明白自家将军的意思。
总是这么打也不是个事,能扶持一个平和些的忍奴王,于两国都是好事。
但忍奴王室的那些人,他也很无奈。
“嗯,我知晓了,你知会一下自己人,让他们尽快离开忍奴王城。”
萧云彻交待了这么一句,就回到直升机上拧眉思索起来。
这忍奴王怕是早就有御驾亲征的打算了。
否则,就不会整个王族,都对嵘安国有势在必得的想法。
看来,齐王自以为聪明的谋算,在忍奴王眼里也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洛姑娘,你可方便说话?”
萧云彻看了看天色,刚到午时。
“方便的,萧将军有事?”
洛悠悠今天是一大早的课,上完课她就开车往农场赶。
农场正在春种,她隔三差五的都会过去看看。
“嗯,是齐王与忍奴国合谋的事,齐王虽被我狙杀,可忍奴国还是出征了。”
这几个月,萧云彻养成了一个习惯。
遇到纠结的事情,总会第一时间想到洛悠悠。
虽然洛悠悠并不是军师,但他就是觉的同她说说,事情才能解决的更圆满。
“忍奴王知道齐王不在了吗?”
洛悠悠觉得忍奴王有些头铁,合谋的人都不在了,他还敢出征,就不怕留在嵘安国回不去了吗?
“安景帝捂的严实,但我觉得,忍奴王并非不知情......”
萧云彻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同洛悠悠和盘托出。
他有股想灭了忍奴国的冲动。
一个时刻对嵘安国虎视眈眈的邻国,实在是没有留着的必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洛悠悠听了他的话,也生出一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