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和君迁子等人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的,迎着朝阳从山那边走出来的时候,几人背后金光万丈,如同天神降世
众人被这番景象给惊艳到了,不禁惊呼感慨
“有一种穷且光辉的感觉”
“筚路蓝缕”
皂苷心里只想骂骂咧咧,这么狼狈了,还能这么有型!这头发造型真是独特,我下次也要在头发上插树叶。
莰醇也是紧紧抿嘴,悄悄握拳,将指甲掐到手心里。
辛夷几人赶紧将各自的神兽放到地上,扽扽衣角,理理领子,仪容仪表还是要注意的。
“来晚了,还不知道动作麻利点”
莱茵看到辛夷他们本来也是很高兴的,但老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又纠结。整张脸黑的像锅底似的。
君迁子悄悄地凑到辛夷的耳边,压低声音,满脸无奈地说道:
“咱莱茵老师可真是够小气的,你瞧瞧,这气到现在还没消呢!”
君迁子的话音还在嘴边萦绕,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就突然感觉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一偏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冲着自己的脑袋迅猛袭来。
“君迁子,我说让你麻利点,不是让你嘴快点!”
莱茵老师的声音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那冰冷的语调中蕴含着丝丝怒火,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君迁子本想说两句俏皮话缓解一下气氛,一看到莱茵老师眼下面的两个黑眼圈,就憋不住笑意,还是赶紧低下头。
这可真是杀鸡儆猴啊!经此一下,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心里像是紧绷着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线,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
“都给我站好,唤剑!”
莱茵老师那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也不知是低沉的气氛给的压力,还是正如莱茵老师预算的那般,今天竟有一半的同学能够与剑产生共鸣。
“老师,君迁子没剑!”
辛夷那清脆的声音在训练场上空响起,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
只见君迁子在一旁满脸通红地冲着一把匕首使劲,那模样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进去,可那匕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没有丝毫动静。
莱茵老师站在一旁,原本看着同学们这次训练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心中满是欣慰。那一张张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脸庞,一招一式间都透露出他们这段时间的刻苦训练没有白费,这让莱茵老师感觉就像一个辛勤的园丁看到满园花朵盛开一般。
可这美好的情绪却被辛夷的这一举动给打破了,他一看见辛夷举手,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一阵烦闷。
但身为老师,他又不能对学生的诉求置之不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去处理。
“君迁子,你为什么没剑?”
莱茵老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耐心一些,目光紧紧地盯着君迁子,心中暗自思忖:
你要是敢说去禁地了,我一定当场就罚你,以正视听,绝不能让这种违反校规的行为在学生中蔓延。
莱茵老师就这么面色严肃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君迁子的回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紧张的氛围而变得凝重起来。
“我的剑坏了,不是……”
君迁子话到嘴边,像是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堵住了,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住了嘴,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慌乱。
“不是什么?”
莱茵老师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中剑上的穗子,那穗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地转动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君迁子的心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君迁子,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穿一切。
“君迁子昨天练剑,一不小心使了寸劲,剑坏了。”
辛夷反应极快,急忙接过话茬。表面上看似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如果承认去了禁地,那自己这一行人可就大祸临头了,那禁地是学院的绝对禁区,触犯者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件事虽然莱茵老师已经知道,可那是私下里,若是捅到明面,莱茵老师必须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你瞎说,昨天你们山顶的灯没开,请问你们怎么练的剑?”
皂苷一脸得意地戳破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他双臂交叉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那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场地上空回荡,引得周围同学的目光纷纷投向这里,大家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怎么着皂苷同学现在都监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了?”
陆甄强装愤怒地反驳道,试图将局面扭转过来。
“在这扰乱大家有什么用,说不出来了就是有干了见不得的事,分明是你们晚上去了禁地,不敢让人知道罢了!”
皂苷丝毫不为所动,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炮弹,朝着辛夷他们轰去。
那决绝的态度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对峙的结果。
“皂苷诬赖同学,这可是犯了枫叶谷的大忌”
辛夷的声音虽然依旧强硬,但其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的手心满是汗水,心跳也急剧加快,感觉就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猎物。
皂苷嘴角高高地扬起,勾起一抹满是嘲讽意味的笑,那笑容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挑衅:
“我诬赖?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没去禁地。”
“真是搞笑,这向来都是谁主张谁举证,你无端指责我们去了禁地,却要我们来自证清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否则,这不是诬陷又是什么?”辛夷冷哼一声,眼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皂苷。
辛夷向前迈了一步,身上散发着一种不甘示弱的气势,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却仍要反击的小兽。
“你这是强词夺理,莱茵老师,他们就是去了禁地,您一定要相信我。”
皂苷直接越过辛夷,将目光投向了莱茵老师,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得到支持的神情。
“我昨天看见辛夷他们一行人去了禁地的方向,怕是真像皂苷说的那样!”
王耀祖也早就看君迁子不顺眼了,他的表情无比认真,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希望莱茵老师能立刻站在他这一边,主持公道,让这些违反校规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皂苷,这件事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还是不要乱说话,以免伤了同学之间的和气。”
莱茵老师微微皱眉,严肃地看着皂苷。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手中的剑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暗示着他的权威不容置疑。
“我,我……”
皂苷顿时语塞,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凭借莰醇说的那些信息猜测而来。
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慌乱,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去,刚刚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消失了大半。
“莱茵老师,我昨晚去山顶看星星,确实是没有发现他们几人在宿舍。”
“我记得枫叶谷允许去的地方并没有,这个高的危险值。他们今天这么狼狈的归来,而且神兽身上都带伤,不也需要一个解释吗”
莰醇适时地提出,她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再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