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惄昳抓着他的衣襟,直接把衣服扯开了。
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胸口确实还残留着几处牙印,还有些红肿。
特别是胸前的两处,尤为明显。
阒惄昳看着这饱经蹂躏的可怜样儿,心中确实也有那么一丢丢后悔。
她也没有想到他皮肤这么娇气,就像果肉饱满的石榴,稍微一用力,就会把皮弄破,汁水四溅。
俩人离得太近,近到都能嗅到,彼此身上刚沐浴完的淡淡清香。
骆璟玹耳垂通红,却依旧强装淡定的把脑袋侧到一边,衣襟敞开,任由她为所欲为。
阒惄昳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差不多也该脱落了。
她心里想着这么一点小伤口,应该不至于留疤,但还是冲他伸出手。
骆璟玹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阒惄昳:“我上次给你留下的药膏呢。”
骆璟玹蜷缩了一下手指,移开视线,硬邦邦的扔出俩字,“没带。”
阒惄昳抬手捏着他下巴,又把人给转了回来,“不上药,怎么会好?”
明明上了药,当天就能痊愈的事情,他却能拖这么久。
伤口不仅不见好转,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严重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她刚才仔细检查了下伤口,感觉着伤口有些奇怪。
牙印和那些红肿的地方都能解释,只是多的那些细小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又不是猛兽,舌尖还有倒刺,舔他一下,还能剌出伤口不成。
骆璟玹睫毛颤了颤,微微下垂,遮住眸子,企图掩藏起眼底的情绪。
“我不管,反正你咬伤的,你自己想办法。”
“不上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阒惄昳听着他耍赖的话语,眉梢微挑,故意又凑近了一些,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哄道,“听说唾液能消毒,要不要……”
她离得太近了,进到骆璟玹都能感觉到她说话时的吐息,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胸口。
原本有些隐隐作痛还带着一丝滚烫的地方,此时还升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痒意。
他没说话,而是逃避似的闭起了双眼。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阒惄昳见状,轻笑出声,今晚这是准备投怀送抱啊。
骆璟玹被她笑得脸皮滚烫,耳垂也跟发烧似的,整个人都快红温了。
当胸前一凉的时候,他后腰也跟着一紧。
可是他立马就察觉到,触感不一样,他匆忙睁眼,垂眸去看。
就见阒惄昳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瓷瓶。
骆璟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探自己的袖子,可硬生生的遏制住了这股冲动,乖乖的让她上药。
阒惄昳的动作很温柔,跟她那日孟浪的行径截然相反。
细白的指尖沾染着莹白的药膏,药膏一遇高温融化成透明状。
摸到红肿未消的地方,带来一阵清凉。
清凉过后,那股隐隐约约的胀痛感,也随着消失不见了。
不知为何,这次的药膏,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吸收得那么快。
透明的药膏在烛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有种樱桃裹上了透明糖浆的既视感。
阒惄昳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把药膏随手放在桌子上,她起身取了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去指尖多余的药膏。
骆璟玹脸颊一直处于绯红的状态,阒惄昳起身之后,他却没有着急整理衣服,而是一副没有缓过来神的样子呆坐在那。
“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阒惄昳边说着,边走到了床榻边。
骆璟玹以为她这是要赶他的意思,他想着自己来了,似乎什么正事都没干呢,就这么离开,他又有些不甘愿。
他抬头眼巴巴的望着阒惄昳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但那眼神跟即将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狗似的。
阒惄昳一回头,就对上这么一双可怜兮兮,又带着一丝委屈的无辜眼眸。
她视线下滑,落在他衣襟大开的胸前。
就这么把人赶出去,莫名有种把人吃干抹净翻脸不认的渣感。
虽然,她确实只是帮他上个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有做……
他大晚上的私闯民宅,她不追究就算了,还帮他上药。
像她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不如她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骆璟玹见她一直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她脱鞋上榻,他神情落寞的收回眼神。
他心里明白,就算他俩之间有婚约,这个时辰待在姑娘的闺房里,传出去了,也于理不合。
可是,他怕他这次走了,下次再看见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如果她依旧执意要退婚的话,他有可能下次连院子都进不来,更别说见到她人了。
骆璟玹也说不清楚,自己磨磨蹭蹭的,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他见阒惄昳确实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恋恋不舍的站起身,走的时候,步伐沉重的跟迈不开腿似的。
眼看着走到内室门口,他的手都已经搭在门上了。
身后突然传来阒惄昳的声音,“别磨磨蹭蹭的了……”
骆璟玹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以为阒惄昳是嫌弃他走得太慢了,在催着他赶紧走呢。
“不想走,就过来。”
当他听到后三个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呆呆的僵在原地,一时间没了动作。
阒惄昳轻轻打了个响指,骆璟玹跟听到指令的机器人似的,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来。
只是刚走到床榻边的时候,他还有些迟疑。
阒惄昳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他才扭扭捏捏的准备脱鞋上床。
上榻前,阒惄昳随口道,“把衣服脱了。”
阒惄昳的意思是让他把外衣脱了。
骆璟玹停顿了一下,也没问,直接开始脱衣服。
当他脱完外衣,脱了里衬的时候,阒惄昳也没想太多,只当他喜欢半裸着睡觉。
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脱就脱了,光着背她搂着更舒服。
可当他手放在裤腰上时,他犹豫再三,还是扭头看了看阒惄昳。
“还要继续……脱吗?”
阒惄昳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骆璟玹却以为她抿唇是不悦的意思,正打算一咬牙给……不行!牙根咬碎也不能脱。
他留宿已经是逾矩了,再脱得一丝不挂,那岂不更是非君子所为了嘛。
他是想让她负责,但也没有真的卑鄙到那一步呢。
阒惄昳把他纠结的神情尽收眼底,见他再犹豫下去,都半夜了。
“行了,赶紧躺过来吧。”
骆璟玹见她松口,这才悄然松了口气,听话的转身回到榻边。
阒惄昳已经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呢。
骆璟玹手忙脚乱的上了榻,浑身僵硬的侧躺在床榻边缘,并且选择背对着阒惄昳。
阒惄昳看着他那跟躺在床上站军姿似的笔直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躺过来一些。”
骆璟玹听话的一点点后退,直到退到阒惄昳怀里的时候,他还在心里自我安慰。
他也不想的。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