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呼呼呼……”
韦柯猛地从床上惊起,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被困在村中,四周漆黑寂静,有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凶人手持菜刀在追砍他,他跑不掉,凶人接连砍断他的四肢,划破他的血肉。
“还好,只是场梦。”
韦柯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算了,继续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旋即,平复心情,便重新躺下,准备继续入睡。
“嚯嚯!”
韦柯刚闭眼准备入睡,就被一阵模糊怪异的声响惊醒。
“嗯?这是什么声音?”
起身,凝神倾听。
“嚯嚯嚯 ~”
一下、两下的节奏声响起!。
韦柯微顿,这声音很像他平常磨刀时的声音。
“这老爹究竟在搞什么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磨个鬼刀啊!”
韦柯不满地低吟一句,旋即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然而!
五秒后!
脑海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凶人手持菜刀,一步步地朝他逼近……
菜刀、凶人、砍人……
想到这里!
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旋即,猛地坐起,双目圆睁,满脸惊恐。
不会吧?
那只是梦而已,对,梦都是相反的,我是家中独苗,父亲怎么可能……
这时!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也打断了韦柯的美好想法!
他惊慌问道:
“老…老爹,怎…怎么了?”
然而,此刻的门外却是沉默寂静!
隔着黑暗和房间。
韦柯似能看到那凶人持菜刀、面目狰狞地朝他逼近,挥刀。
过会!
门外传来声音:
“嗯,家里的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一头,我老了,一个人处理不了,你起来帮我一下。”
原来如此!
“呼!”
韦柯松了口气!
旋即,起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回应:
“真是晦气,这大晚上的,早知道就不养……”
话说一半,韦柯猛地顿住,惊恐道:
“老…老爹,我们家好像很早就没有养猪了吧?”
沉默!
死寂!
半响后!
深沉而肯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开门就会看到了。”
“……”
……
“啊!”
惨叫声回荡!
韦柯痛苦地瞪大眼睛,喊:
“父亲,不,不要!我是阿韦啊!”
那人不理会哀求,挥动菜刀。
“砰砰砰!”
砍肉声响起,鲜血如同喷泉般四溅。
凶人持续挥刀,很快,残肢散落在血泊中。
……
次日!
幽云村如被死寂笼罩。
浓雾稍散,阳光洒进村庄却无温暖。
“咕噜…… 咕噜……!”
张大彪猛地睁眼。
“好饿!”
天破晓,细雨绵绵,院子泥泞。
火光映着张大彪脸,他在屋檐下扒拉着食物大口吞咽。
少顷!
张大彪抹去嘴角残渣,望向天宇,眼中有无奈,叹气后,打算起身收拾碗筷。
这时!
院子外,传来急促慌乱的呼喊声:
“彪子!出事了!铁柱家,一家五口啊,真是太惨了!你过来帮搭把手吧!”
话落!
伴随着脚步声,那报信人迅速跑远,似要赶去下一家通知。
张大彪脸色深沉:
“这是要灭村的前兆?”。
“这该死的世道,是要逼死我们这些普通人吗?”
然而,虽心中焦虑,但也深知不能坐以待毙。
随即,扔下手中东西,不顾细雨飞奔出院门,欲要前往铁柱家查看事情。
雨水打在脸上滑落,他无暇顾及。
“要不要考虑跑路呢……”
奔行中,张大彪心思起伏。
逃跑念头如闪电划过脑海。
这幽云村已成鬼域。
张大彪深知自己力量渺小,留下是死,逃跑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叭!
泥水四溅。
张大彪猛然止步,心中暗骂:
“去他娘的阴谋诡计,老子不玩了!”
正所谓知行合一!他不再迟疑,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此刻,他已顾不上铁柱家的热闹,只想逃离这诡异的村庄。
在奔跑的过程中,张大彪选择了一条狭窄的近道。
“哒哒哒!”
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小道回荡。
两旁有黑漆的老屋,散发着阴森气息。
偶尔,张大彪忍不住撇头看向那些老屋。
只见残垣断壁,蛛网密布,透着一股阴森劲,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
“嘻嘻……”
这时,一道女子娇笑声传来。
就那么巧?
他猛地顿住脚步。
全身肌肉紧绷。
眼睛扫视四周,充满了警惕和狠辣。
“呼呼……!”
一阵阴冷的寒风吹来。
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却依然感到一股寒冷!
“这风,这情景,搞嘛呢?”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上窜,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像无数鬼手在身上爬,让人直犯恶心。
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件怪事。
那是天快黑的时候,他骑着车穿过一片林子,林子里隐约看到一片坟墓,
说来也邪门,林里明明一个身影都没有,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可他心里就是发毛,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而那林子也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沉默!
两分半!
而那娇羞的笑声也没再出现。
“啪嗒!”
大彪一脚踩下去,浑浊的泥水溅起来。
“啪嗒!”
身后,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似有个隐形人在他后面学他走路。
可张大彪的感知极为敏锐!
他无比确定,身后的巷子除了漆黑,再无其他活人。
既然不是活人,那应该就是那种了……
“呼”
张大彪脸色阴沉地吐口白气。
旋即,继续地往前走,朝着巷子尽头走去。
一步,两步!
“嗒嗒嗒!”
他每走一步,身后都会响起同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
下一刻!
张大彪的脚跟抬起,正欲踏步向前。
“刷!”
还没落下,他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
一只惨白的玉足,挤进了他的脚下,像是刚从乱坟岗里刨出来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
“贴贴!”
他感觉有一具尸体,正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我操**!给老子玩这套是吧!”
“嘻嘻!……贴贴!”
羞涩的女人笑声,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扭头看去,一个女人脑袋,脸色苍白腐烂,两眼空洞隐约看见蛆虫子蠕动,正娇羞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