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岁数大了,寿终正寝!”
赵屠夫很快就赶了过来,很快就给出了诊断意见。
“寿终正寝?”
村支书等人都懵了。
这个说法嘛,也太那啥了吧!
“无毒,可吃!”
赵善林继续说道。
满脸的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卫国,你看?”
村支书赵福海欲言又止的望向身边的郝卫国,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副村长郝茂才有所交流,一个眼神都没有。
刚刚郝茂才这个副村长竟跟他唱对台戏,身为村支书的赵福海是真正的生气了!
“茂才叔,你觉得呢!”
郝卫国直接询问副村长的意见。
“卫国呀,你我资格都不够呀,这事必须得村支书拍板做主!”郝茂才满脸表情非常凝重的强调着,顺便看了一眼赵福海,“是不是呀支书!”
“郝茂才,我真后悔扶持你这个废物当了副村长!”赵福海直言不讳的指着郝茂才大声嚷嚷道:“你什么责任都不敢担,还当什么副村长?还有你——郝卫国!”
“我怎么了?”
郝卫国不甘示弱的冷笑怒怼,丝毫面子没给赵福海这个村支书留。
赵福海咬牙切齿的指着郝卫国,语气冰冷冷的继续说落,“你身为治保队队长,突然出现耕牛死亡事件,你必须得被革职查办!”
“赵福海,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郝茂才当场站出来,替郝卫国打抱不平,“如果非要追究卫国责任,我觉得你这个村支书第一个跑不了!再说了赵屠夫不是说了嘛,这头耕牛是岁数到了寿终正寝!你咋还追着这件事不放?”
“茂才叔刚刚说的不错,你这个村支书开除不了我!”郝卫国趁机冷笑不已的附和,“我这个村治保队队长归乡派出所管理,你若想撤我职可以向派出所打报告!”
“郝卫国,郝茂才!”
“你,你们……”
赵福海直接被气的不轻。
“支书,这牛咋办?”
屠夫赵善林非常突兀的来了句话,直接打破了牛圈里的尴尬气氛。
“善林老弟,招呼几个赵家后生把牛宰了,分肉!”赵福海脸色阴沉的大手一挥,“还是老规矩!牛头你留着!尾巴和下水……”
“赵福海,凭什么帮忙的是赵家后生?”郝茂才气呼呼的嚷嚷,“你这是欺我们郝家没年轻后生?卫国卫涛,还不赶紧的过去帮忙!牛尾巴记得给你们三爷爷留着!”
“好嘞,茂才叔!”
“保证完成任务!”
郝卫涛激动万分的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宰牛分肉,那可不是白帮忙的!
分肉的时候,会多分一些!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否则?
为何刚刚说杀牛的时候,赵福海偏偏只招呼赵家后人帮忙!
“茂才叔,我就不参与了!”郝卫国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现如今我大小也算是个村干部,就不跟乡亲们争好处了!”
“还是卫国,大气!”
郝茂才趁机冲郝卫国竖起了大拇指。
“哼!”
看到他们叔侄两人这番一唱一和的样子,气的村支书赵福海脸色冰冷的当场拂袖而去。
接下来郝卫国并未在这里多待,简单跟茂才叔打过招呼,神色匆匆的开着偏三轮回家了。
刚刚他去乡里买了些蔬菜种子,还有一些蘑菇菌种,必须第一时间在温室大棚里赶紧的种下。
重生归来后天天吃白菜和萝卜干,要么就是红薯稀饭,他是真的受够这样的艰苦生活。
“卫国兄弟,卫国兄弟……”
正当郝卫国在大棚翻地种菜时,柳艳梅突然心急火燎的闯进家门。
前不久她这个寡妇可是说过了,再也不进他的家门,谁知这才过了短短几天她就上赶子过来了。
不用说,她一定是为了分牛肉的事而来。
记得在大集体的时候,分肉是根据劳力等级划分的,壮劳力假如能分到一份肉,挣一半工分的妇女就只能分一半!
其中孤寡老人,能分一整份!
这是传下来的规矩!
年幼孩子,只能分一半!
太小的为四分之一!
也就是一半的一半!
柳艳梅家现如今孤儿寡母的,按照以前分法来算,她一家四口顶多也就分到两份多一点的牛肉。
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故此呢,
就专门过来找郝卫国帮忙了!
郝卫国毕竟是个村干部!
“啧啧啧,还打扮上了?”
猛不丁的看到柳艳梅的到来,直接把郝卫国惊得眼前一亮,某种情绪不由的就上了心头。
在上一辈子,他们俩可是当了四十多年的恩爱夫妻。
虽说对她身子比她本人还熟悉,但这不重生后从来没睡过嘛,一下子就让郝卫国有些冲动了。
幸亏媳妇鼎邵芬没在大棚,否则这事就尴尬啦。
“卫国兄弟!”
柳艳梅心急如焚的来到郝卫国跟前,不由分说的就挽住他胳膊大声的不停诉苦起来。
“停停停!”
郝卫国吓得直接甩开她的手。
“艳梅嫂,有事说事!”
“不要这么的拉拉扯扯!”
郝卫国一本正经的指了指柳艳梅。
柳艳梅泪眼婆娑的看了看郝卫国,然后就解开了最上面的衣领扣子,顷刻间落出白花花一片。
“咕噜~”
虽说郝卫国对柳艳梅身子熟悉无比,当此刻看到这幕诱人情景,还是忍不住的深深咽了口唾沫。
现在的柳艳梅长得太年轻了,身体丰腴极了,整个人就跟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对郝卫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是面对这个上一世恩爱了四十多年的妻子,郝卫国就是铁石心肠也快要被融化了。
郝卫国恨的是柳艳梅那三个白眼狼儿子,自始至终他都不恨柳艳梅这个人,只不过是担心自己心软继续帮她养孩子,这才不得已对她冷眼相待。
“帮帮我,我就是你的人!”
“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的讨厌我,但我觉得你应该不讨厌我身子!卫国大兄弟,现在我能指望的人只有你了!”
“你再不帮帮我,我……我跟孩子就要被欺负死了!即便不被欺负死也很快会被饿死……”
柳艳梅一边解开纽扣一边向郝卫国走了过去,丝毫不介意此刻他浑身脏兮兮的正在翻土准备种菜的样子。
“啥?你和孩子被欺负死?”
“很快被饿死?”
“柳艳梅,你这是啥情况?”
郝卫国震惊万分的瞪大了双眼。
前不久她可是刚刚承包出去了八亩地,得到了足足四百块呀,这些钱足够她生活两年衣食无忧。
谁知?
她竟然说……
她快被欺负死?
又快饿死了?
这……这究竟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