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浅带着一行人走在石市古老的长街上,仿若踏入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异世界。阳光倾洒,青石板路被照得发亮,像是一条流淌着金色光芒的河流,指引着大家深入这繁华之境。
身旁人潮涌动,各家店铺商品琳琅满目。易清看到一家绣品铺子,那五彩的丝线和精巧的珠花在微风中轻晃,引得易清和春秀围了过去,那些珠花真是精致,每一朵都像是凝聚了匠人的心血。
“每款给我来上一朵!丝线也每样来上两扎!”易浅看到她们喜欢,豪气地吩咐小二道。
“浅儿,你又不戴珠花,买那么多干嘛?”大奶奶制止道。
“大奶奶,清姐姐喜欢的就留着。剩下的拿回村里送给小姐妹。”易浅道,“差不多到家了,大家想着需要买什么,就买下来!”
“好哩!”店里的小二屁颠屁颠地赶忙装东西去了,做成这样大的一笔生意等会掌柜的肯是有赏钱。
“妹妹,我们想把这条街买下来带回去!”易深、易海开着玩笑。
不待易浅回答,易奶奶笑骂道:“我看把你们这俩皮猴卖了更好,也能值几个钱。”
“奶奶,还是别卖了。我还要给你养老呢!”易深求饶道。
一行人边走边逛,说说笑笑,准备到酒楼去用餐。远远地就可以闻到从里面传出的阵阵酒香,透过大开的门窗,已能看到大堂里坐满了宾客。
店小二灵活地穿梭其中,那肩上的白巾随着他的动作飞舞,手上托着酒菜,扯着嗓子喊“来喽”,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只是还未到酒楼,众人便被街边的那家医馆门前的一幕吸引住了目光。只见几位青年男女围在一起,有两仆妇搀扶着一位昏迷的女孩。
一婢女模样的苦苦地向医馆的大夫哀求道:“大夫,你家医馆已是石市最有名的医馆了,你让我们去哪里看呢?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们走吧。不是老夫不帮治,是老夫治不了。恕老夫无能为力!”医馆大夫无奈道。
易浅走过去,看了女孩几眼,就对那几个青年男女说:“你们去哪玩儿了?这女孩中邪了,如果到了今晚子时还不能解,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几个青年见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面面相觑,眼中带着几分质疑。其中一高大的男青年道:“小丫头,去去去!大家正烦着呢!别乱说话!”
听到这男子的回话,易浅已无话可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对于易浅来说对方不出口相求她是不能插手相帮的,否则就会染上因果。
赵宇想要出声辩护,被易浅抬手制止了。
“如果你们有需要,就到如来客栈找一个叫赵宇的。”易浅道。
不等对方回应,易浅就带着大家往酒楼而去。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石市之上。易浅和易奶奶、易大伯一行人用过晚膳后回到客栈。煤球蹲在易浅的肩头,金绿色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如星。赵宇扛着方天戟,身姿如松,苏瑶则似一朵温婉的花,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众人洗漱完毕,倦意正浓,正准备歇息。此时客栈外却传来一阵喧闹,打破了这份宁静。
“客官,有人找!”隔壁赵宇和易深他们住的房门被敲响。
易浅打开房门,只见一群人神色慌乱地站在客栈的大堂里,其中一人正是白天在医馆门口哀求老大夫的女仆,估计另外的那些人应该是昏迷女孩的家人。
一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见到易浅,“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地哀求:“小神仙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易浅赶忙扶起她,沉稳地娇声说道:“您别急,先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女孩父亲忙道:“今天小女和朋友在城郊外荒地烧烤歇息,回来的路上就昏迷不醒了,看了几家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易大伯在一旁微微皱眉:“这深更半夜的,孩子都要休息了,你们早些时候干嘛了?”
易奶奶却摆了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浅儿你先去看看情况。”
易浅点头,带着煤球和赵宇、苏瑶随他们来到女孩的家中。
进到女孩的房间,床上的女孩面如死灰,嘴唇青紫,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阴森寒气萦绕周身。苏瑶把脉后,眉头紧锁:“这脉象乱得厉害,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病症,应该是邪祟所致。”
赵宇手持方天戟,警惕地看着四周:“会不会是邪祟作祟?”
易浅走近床边,小小的手搭在女孩的脉搏上,片刻后,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有一股阴寒之气,应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白天你们去哪了?”易浅问身旁的那个女仆。
“我们去了郊外,在一片荒地上烧烤了。”女仆答道。
易浅听了不出声,把手放在女孩的百汇穴上,闭眼片刻后睁眼,神色凝重:“是个怨念极深的孤坟野鬼,恰巧今天这些人烧烤的地方下面坟着他的尸骨。这男鬼想抓这女孩去配冥婚,到了子时冥婚配成这女孩就没命了。”
“小神仙呀!你可要救救我女儿呀!”女孩的母亲一听,马上“扑嗵”一声跪倒在易浅的脚下。
“您先起来,带着家人出去吧,以免我作法时伤到大家。”说罢,易浅在女孩额上和胸口拍上两张护身符。
女孩的母亲听话地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易浅从小背包中取出降魔杵,口中念念有词,降魔杵瞬间绽放出幽蓝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刹那间,屋内温度骤降,窗户被阴风吹开,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飘入。那男鬼面容狰狞扭曲,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盯着床上的女孩发出阴森的狂笑:“毛还没有长齐的奶娃娃,你以为两张符咒就能抗住我吗?她是我的,谁也别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