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嗷呜!
总算在火云豹身上劈了道血壑…
“你也不过如此,有种别躲呀!”
萧熠越战越勇,语气轻蔑。
追着火云豹乱窜,可每当他要离开时,火云豹就堵住去路,不让他走,没办法,杀又杀不死,走又走不掉,就追着火云豹拼命放狠招…
唰唰唰的刀鸣声,也搞得这片区域飞沙走石…
但好景不长,装不过半盏茶时间,他的威势突然就弱了。
“怎么回事?这就歇菜了?”
吼!
轰!
噗!
“你这坑货,不行你倒是提前说啊!”
自己的神魂不给加持了,但也给不了提示,火云豹也精敏,在萧熠威势减弱那一瞬,一爪拍下,好在向后躲闪得及时,不然萧熠就不是胸口五道血壑了,而且脑裂浆迸了!
咳咳…
“不打了,不打了。”
站在距离悬崖只丈许远,萧逸双手握刀竖于胸前,此刻他已经疲惫不堪,咳喘着气息。
吼!
火云豹心中也憋屈,二阶妖兽被人类聚灵境修士追砍着逃窜,它也是要脸的,现在哪能放过他!
张开锋锐的爪子嘶吼着扑向萧熠…
萧熠一声大喝:“来吧!”
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拼命架势,但火云豹双眸散发蔑视之光,它知道此刻的萧熠已是强弩之末,让他砍也未必伤得到自己。
轰!
砰!
呜…
电光火石间,萧熠用掉最后一张遁地符…
一瞬又出现在火云豹身后,借着火云豹前冲的力量,一脚踹在火云豹屁股上…
那庞大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向悬崖…
“都说了不打了,这下倒好,谁也没落到好!”萧熠撇着嘴,看向悬崖。
“可惜了!”
他知道火云豹的兽核至少有自己拳头大,所蕴含的能量不是噬血贪狼的兽核可比,对自已修炼也有莫大的好处,若是给了武识,说不定还能再长点。
稍做调息后便离开了这个要命之地,他相信火云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自己得先逃离此地……
萧熠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心想现在回去应该安全了吧!
这三天来,他一直在附近转悠,也被妖兽追得四处逃避。
一阶妖兽相当于修士的聚灵境,二阶妖兽比一般的武灵境还强大,而他只是聚灵境八重,遇上一阶成熟期妖兽他就得拼命,因为妖兽的战力本就比修士强大。
何况是遇上像火云豹这样一只二阶初期妖兽,这三天啥灵草都没挖着,更莫说一阶兽核了,还搭进去不少的保命符箓!
总算是走出了危险区域,这下也安全了,他心情大好,望向身后,骂道:“都给我等着,小爷我回去往死里练,回头再取你们兽核。”
不无得意地自语:“嘿嘿,能把二阶火云豹甩掉,这也是小爷的本事。”
自我感觉良好,有种丰功伟绩之感。
“是吗?那要不要再去一次?”
正当他有些沾沾自喜之时,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冷冷地道。
萧熠抬头一看,正是那个白衣少年:“我草。”
暗骂真是倒霉透顶!
他刚要扭头往回跑,旋即他站住了,回过身来,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齿,呵呵笑道:“是学友你呀!嗨,吓我一跳呢!”
白衣少年戏谑道:“怎么不跑了?”
萧熠双手齐摇摆,嘿嘿笑道:“自己人,不用跑。”
“那上次的账怎么算?”
“上次?噢,那是个误会,纯粹是个误会,嘿嘿!”
“那我们来算笔账,我来了这么多人…”
“不用算,不用算了,打个折,先记账上,嘿嘿!”
白衣少年看向萧熠右腿:“好啊!给打一折,是那条腿踹的吧!”
“这个…忘了,好像没踢到,嘿嘿!”萧熠一直陪着笑脸,形势比人强呐,大丈夫先委屈一时,等以后再把腰杆再挺直!
“哎呦!哎呦哎呦!我这胸口还疼着呢,你还说没踢着。”
严嵩装着一张痛苦脸,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装得不比萧熠差。
“来来,我看看。”
“你别过来。”严嵩像是很怕萧熠似的。
他是怕了,怕萧熠拿自己要挟,也怕萧熠,那天他只说交上保护费,就被萧熠踹飞出去。
“这一次你算是又落在我手上了,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两条路,留下一条腿,我让你回去,以后保护费也得照交。”白衣少年说道。
萧熠苦着脸问道:“那还有一条呢?”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往回走,我不为难你。”
萧熠这几天与妖兽的搏斗,修为虽然有所增强,但他现在毕竟还只是聚灵境八重。
面前这几个除了那个还在装的严嵩,他一个都干不过,何况对方人数众多。
全都给我等着,这个仇,回头慢慢再算。
“那再见。”萧熠看了一下白衣少年,仰鼻嗤笑。
转身就往来路走去,回去不一定会死,想要一条腿,做梦。
白衣少年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啥,在他看来,萧熠蛮有骨气的。
“走了,不用再守了,他若有命出来,再找他算总账。”
严嵩听了之后,暗道可惜,这一脚之仇说不定就没机会报了,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日落时分,萧熠行至一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看得他眼花缭乱。
“草,花谷!”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观澜花谷,一眼望不到边际,花浪起伏,也如同大海的波涛翻滚…
他已无心欣赏,打量了下四周后,直接进入谷底,下面有一湖泊,先洗洗身上的污垢再做打算。
这里是花谷,除了修士,鲜有人来,美丽漂亮的花谷危险重重,花毒、蜂毒,各种毒素防不胜防。
这里也时常有妖兽出没,身上的各种保命手段几乎用尽了,现在若是再遇上二阶初期妖兽,他会连骨头渣渣都剩不下来。
更别说会有尸身留下,报仇都不知道找谁报!
他仿佛感到人生已走到了尽头,好想留点遗言什么!
此刻的他心里是骂了白衣少年祖宗二十代,他把人家子孙都算进去了。
站在湖岸边,他边脱衣服边念叨天昏地困只有我知道!
三下五除了个光腚…
卟通…
一头扎入湖水之中…
在水里划了一阵子,他就四仰八叉仰躺在水面上…
上头仰着,下头趴着…
感受着湖水的清凉柔软…
吧唧!
“哎呦!谁!”萧熠又疼又惊!
哗啦!
他一个翻滚,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抹了下水珠,这才看清岸边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了个十来岁的少女。
“你有病吧。”
他羞红着脸骂道,就她一个人,石头肯定是她扔的,还打中了小小脑袋,此刻一只手在水中正捂着呢!
“你有药?”
“你,你还要脸不?”
“你都不要脸呢!”
“你,你走开,我…要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