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想去救助站做事了?”
沈月辰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也不能总在家里待着,你不是腰不舒服吗?我去了也可以帮你做点事。”
“你身体吃得消吗?若要去的话得早早起床才行,而且外面是很热的。”
“我可以的,放心吧。”
沈月辰也想去碰碰运气。
第二天一早,他就早早起来,跟母亲一起去救助站领取任务。
高艳琳让他去大厅的公告牌上选一个轻松些的工作。
沈月辰借口熟悉环境,说要先四处看看。
不等母亲接话,他就匆匆跑走了。
高艳琳只好自己先去做事。
午后温度太高,大部分工作都会在上午结束。
沈月辰在救助站闲逛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机遇。
只好满心不甘的跟着母亲回了住所,他打算明天继续过来看看。
一连跑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如愿,还倒霉的晒到中暑了。
——
星辞这几天都没有再去救助站做义工。
前些天,贺谦带着培训站的负责人来邀请他。
请他去培训中心,去为那些测出灵体的人,讲解一次修炼心法。
云澜将这件事应下了,所以他这几天都在家中做准备。
其实是云澜这家伙整天在家装病,非要他陪着不让他出去。
原本他还十分担心云澜的病情。
结果昨天楚楚生日,他和花兄喝酒斗嘴说漏了。
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生病!
气的星辞今天一整天都没搭理云澜。
“阿辞~~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云澜趴在床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
星辞撇过脸,不去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
云澜见他不吃这套,心里有些郁闷,呜呜,媳妇儿越来越难哄了。
他凑过去抱住星辞的腰,开始撒娇卖萌。
“亲爱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嘛。”
星辞:“……”
见他又要开始耍赖,星辞顿时有些无奈。
他本来把云澜关在外面,奈何门窗对云澜来说就是摆设。
无论他待在哪,云澜都能找到他。
“那你说,为什么要装病骗我?”
云澜撇了撇嘴,“当然是不想让别人觊觎我媳妇儿。”
“再说我这也不是骗你,是真的病了嘛。”云澜委屈道,“心病也是病。”
星辞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那孩子和蓝霄差不多大,他懂什么呀,你怎么这么幼稚,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上一次去救助站做义工,安抚福利院的那些孤儿。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叫他仙女姐姐,说长大了要娶他回家。
结果这家伙黑着脸把人家丢出去了,直接吓哭了好几个他刚哄好的小孩子。
云澜轻哼一声,将脸埋在星辞怀里,就是因为是小孩,他才只是不开心。
若是真和蓝霄一样大,云澜就要出手给他送下去了。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不许去了。”
云澜都有些后悔当初让阿辞在人前露面。
星辞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一开始他去帮忙分发物资。
因为别人多看他几眼,云澜就整天拿眼神刀人,连路过的狗都没放过。
之后就非要让他带着帷帽出门。
再后来他去照顾生病的老人,云澜又找各种借口将他支走。
现在连小孩子的醋都吃上了,还不许他去救助站?
“我知道阿辞心善。”云澜声音有些沉闷,“我也没那么不讲理。”
他知道星辞看见那些孩子,会想到曾经孤苦无依的自己,所以才会那么上心。
“我可以给他们捐很多物资,找很多人去照顾他们。”
“但你不许去了,我不开心,我也想让阿辞陪我……”
听着云澜的委屈之言,星辞立刻心软了,气恼也随之消散。
其实云澜这算什么过错呢,他只是太在乎自己罢了。
星辞轻轻叹气,伸手摸了摸云澜的头。
“好啦,别不开心了,我明白阿澜的心情,那以后你不同意我就不出去,这样可以了吧?”
“真的?”云澜抬起头来,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嗯,以后我只陪着你。”
“那阿辞不许反悔。”
“不会,所以你以后也不许再装病让人担心了。”
星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还带坏蓝霄陪你一起演戏,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澜忽然翻身上床,将他压在身下,一脸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阿辞打算如何收拾我?”
看着他的笑脸,星辞顿时一脸羞恼,这个人,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
刚才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星辞抬了抬手,试图推开云澜,“你!你起来!”
“不起,你都一整天没理我了。”
云澜不为所动,反而凑近了些,“阿辞难道不该补偿我一下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星辞的脸颊,让他瞬间脸红了起来。
望着云澜暗如幽夜的眼眸,星辞能看懂他眼神中隐忍克制的情愫。
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心慌意乱的别过脸去。
“阿澜想要什么补偿?”
云澜心下叹气,想要什么?当然是想要你了小傻瓜……
阿辞上一世身强体健的,碰他一下就破皮了,如今这身虚体弱的,他根本不敢乱来。
看来去东海的事情要早些提上日程了……
“补偿以后再说,今天就先收点利息好了。”
云澜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翻身下了床。
“阿辞先去洗漱吧,我出去一下。”说着他走出了房间。
看见他出去,星辞悄悄松了口气,可随后又有些莫名的空落。
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云澜在庭院中站了片刻,飞身上了屋顶,躺在屋脊上吹冷风。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心中有些烦躁。
如今在阿辞跟前,他似乎越来越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欲念了。
——
翌日一早,两人准备出门去培训站。
“今天要戴着帷帽出去吗?”
星辞看向正在为他系腰带的云澜。
“不用带了,本来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让更多人认识你敬仰你,前些天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