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郁愣在原地久久的回不过神，纪博士嗑药死了，死在了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实验室内。
虽然早就料到博士活不了很久了，可他为什么不撑着见纪泠一面，是因为心虚吗？
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了心头，纪郁看着仪器内闪现的红光，里间内纪泠毫无生机的躯体，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 ——
原本在折纸的许以手猛地一抖，差一步就做好的纸花又毁了，他摸了摸心口，这里怎么有点疼。
他奇怪的揉了揉眼，隔着窗户盯着一旁升起来的太阳，现在不是晚上九点吗？明明刚才还是一片漆黑。
一阵敲锣打鼓声猛地在小镇内响起，紧接着，一连串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有起头人高声吆喝，“卯月初八，神明起轿，邪怪退散，灵佑神州。”
紧接着是底下高声的响应，“愿神明庇佑。”
许以打开窗户，视力很好的他看见了底下跪着的一排人，他们手捧着自己的苓花，举过头顶，眼神热切的看着神龛里的佛像。
“怎么回事？我疯了，距离神明游街不是还有三天吗？”
紧接着，一股骇人的视线忽然凝聚在他身上，许以发现，那佛像嘴边的弧度大了一点，眼神诡异的盯着他。
许以当即感觉身体动不了了，五官好像被锁住了，看不到，听不见，也不能呼吸，周围是一片彻头彻尾的黑暗。
好难受。
难受的要死了。
在他濒死之际，眼睛突然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身体也落在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别怕，我在。”
许汾缓慢的抚摸着许以的脊背，轻声安慰，同时抄起桌子上的笔往那佛像的眼睛上刺，底下顿时一声惊呼。
“谁，谁在亵渎神像？那个狂徒，不要命了吗？”
“你们看，神像眼睛在往外渗血，啊！！它的眼珠子掉了，那笔怎么变成蛇了？”
“救命，快走，神明发怒了，快走。”
许以的耳朵也被捂上了，他有些恐惧的抓着许汾的衣袖，声音带了点哭腔，“哥，我瞎了，看不到了，以后怎么看电视啊？”
“别急，一会就好了，不会看不见的。”
许汾单手把人抱了起来，扫了一眼地上倒着的佛像和抱头逃窜的人群，关上了窗户。
“哥，我听不到，完了，我又聋啦，以后的乐趣都没有了，呜呜呜”
许以害怕的抱着许汾的手臂，手指摸到他的喉结，意识到对方是在说话，心里更雪上加霜了。
早知道他就不乱看了，现在好了，成了没人要的残废了。
许汾有些哭笑不得，他把人抱到了高一点的桌子上，摊开对方的手掌，一点点的在上面写字。
“不，会，什么，什么，你，这都是什么啊，哥，我没懂。”
许以掌心痒痒的，像被羽毛划过一样，心里也痒痒的，“哥，你写太快了，我都没理解呢。”
许汾放慢了速度，试图让许以明白他的话，虽然，他可能要不了十分钟就恢复了。
“算了，别管他了，哥，你把房门关上，我们去睡觉吧。”许以是个乐天派，情绪化也一阵一阵的。
“哥，那个狗屁的佛像肯定不是啥好玩意，我们先在屋里躲两天，等祭神节过了，再出去，现在我困死了，你带我去睡觉。”
许汾在许以手心里写了个好字，抱着他去楼上房间，因为许以看不见，所以洗脚水是许汾打的，连带着脚也是他洗的。
许以眼睛隐隐能看到光线了，他一低头，就是许汾蹲在地上，拿着毛巾，认真的给擦脚，很专注，也很暧昧。
他突然萌生了一种调戏人的冲动，仗着自己‘看不见’，一双手在许汾脸上乱摸，慢慢的往下，隔着衣服捏了下他的腹肌。
许汾纵容着许以的动作，又拿着一旁的护肤霜，挤出一点，摸到许以的脸上，脖子上，轻轻揉开。
“哥，你过来一下。”许以坐在许汾的床上，拽着他的衣服，往前扯。
许汾很是配合的往前，被凑过来的许以‘偶然’的亲了一口，成功的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得意。
看来眼睛是恢复了。
许以还在演戏，他得了趣，玩心大起，上前乱摸着拉住了许汾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前，“哥，你帮我脱衣服呗。”
许汾轻轻往上，摸到少年的锁骨上，慢慢的揉了两下，盯着许汾的眸子透露出些许危险的意味。
“哥，你快点，我现在看不见。”许以的尾巴翘了起来，洋洋得意的指挥着许汾。
许汾的手落在第一颗纽扣上，许以现在穿的还是他的衬衫，自己喜欢的人每天穿着自己的衣服晃悠，简直要命。
他动作很快，像是怕许以反悔一样，几下把人脱了个干净，露出少年青涩白皙的身体，浅浅的两个腰窝，握住刚刚好。
真漂亮。
许以还在继续挑衅，他指了指挽起的裤脚，无辜的开口，“哥，裤子还没脱。”
其实许以没打算真的让许汾帮忙，他只打算皮一下，所以，在被扒光之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可恶，要不要这么听话？没脾气的没？
许以手忙脚乱的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腿上，想闹一下，但理亏的是自己，偏偏许汾还好脾气的道，“要帮你脱完吗？”
“不用。”许以炸了，声音一下子提的老高，身体也开始泛红了。
他又听到许汾笑了一下，又羞又恼，索性一股脑的挂在了许汾身上，蛮不讲理道，“哥，我想洗澡，你帮帮我呗。”
许汾手上动作一停，这下子轮到他脖子变红了，兴奋的，“好，我帮你。”
怎么这么容易答应了，都不纠结的吗？我开玩笑的。
许以又玩不起了，他糊弄道，“哥，我又不是很想了，还是明天再洗吧。”
“你眼睛看不见。”
许汾把许以抱到了浴室，关上了门，雾气逐渐弥漫在室内，门上的玻璃凝结了一层水滴。
“哥，你别碰那里。”许以窝在浴缸里，抱住腿，赤裸着背部面对着许汾，溢出来的水洒在地上，到处都湿湿的。
“哥，其实我能看见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手拿出去好不好。”
许以觉得身上哪里都火急火燎的，尤其是许汾还借着擦身体为由，到处乱摸，他才只摸了许汾的腹肌。
这不公平。
“别急，说不定等下又看不见了，我帮你。”
“不要你帮，你走——唔”
话音刚落，许以身体一软，敏感点被拿捏的死死的，他咬了咬嘴唇，眼眶湿润了，求饶性的撒娇道，“哥。”
许汾没说话，一只手贴在墙背上，抬起许以的下巴，吻了上去，禽兽就禽兽吧，这圣人他是当不了。
许以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后脑勺抵在许汾的手上，这个姿势让许以很没安全感，尤其是身体的大部分都敞露在外。
而许汾还穿戴整齐，除了呼吸乱了一些，衣服湿都没湿。
许以不知道这局面是咋造成的，他还没表白呢，这流程走的不太对，他用手抵住许汾的唇，边喘边道。
“不能亲，我的流程还没开始的，应该是告白，约会，看电影，拉手，亲吻，见家长，中间还应该有吵架，和好，再吵架。”
许以往下了一点，肚子埋在水里，手臂挡在胸前，“你不能直接跳到第五个环节，这——”
许汾不理解前面这几个环节有什么用，但不妨碍他进入浴缸，按着人亲，“明天再开始。”
至于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那可就不一定了。
许以纠结了一下，觉得可行，双手环着许汾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回吻。
浴室内的温度逐渐升腾，两人的影子隔着灯光明明灭灭的，这个澡洗了很久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