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川同学对“喜欢一个人”这个话题饶有深意的见解使得云潇然对他刮目相看。虽说这哥们是个公认的渣男,但是渣男有什么样的过去谁会了解呢?他现在可能很渣,但谁又知道他有没有纯情过呢?云潇然对秦依川坚如磐石般的铁渣男的印象出现了一丝丝几乎毫不可察的裂缝。
然后在看到秦依川当晚夜不归宿的行为之后云潇然狠狠地在心里痛骂了他一顿,然后掏出502狠狠地灌进那条微微张开有一点痕迹的缝隙,完事又在上面刷了两层水泥。
“从今以后,我再相信你嘴里说出来的、跟感情沾边的一句话,我跟你姓。”第二天云潇然一脸不爽道。
“你怎么了?”秦依川非常诧异,“我又在不知不觉中做错了什么导致你要这样对我说话?”
“你没错,只是你拿来哄姑娘那一套话术让我误会你不是个渣男了。”云潇然冷冷地说。
“天呐!我本来就不是渣男啊!”秦依川大呼小叫,故作夸张到:“是你们一直把我当渣男,我什么时候主动承认过?感情的事能叫渣么?”
“那你当自己是什么?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云潇然毫不客气地说。
秦依川昂首挺胸答到:“我自然是情圣。”
云潇然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劲儿,连忙摆手说:“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讨论你这些该死的名头…我只知道你昨天夜不归宿!”
“大家都是成年人夜不归宿怎么了?”秦依川一脸“无所谓啦”的表情。
云潇然喝着水看他,很认真地说:“没人在乎你成没成年…但是你夜不归宿好像学校是有记录的。”
“怎么可能!我昨天不是走大门出去的。”秦依川否认到,“我钻洞出去的。”
云潇然眉头拧成一束麻花差点一口水喷出去,心说造物主真是不该对每个生命都赐予智慧的种子…这家伙鬼精鬼精地居然钻洞出去规避被记录出校夜不归宿的风险!话说回来,这些所谓的“洞”其实是疫情期间某些比较调皮的学生在学校的铁栅栏上故意搞出来的,以方便他们在学校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溜出去玩耍。关键是现在疫情好转很多了学校的大门已经重新开放不再是封闭状态,大家都走正门谁会去钻栅栏的洞呢?秦依川会!大会特会!
“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这朵奇葩。”云潇然揉了揉眉心把那束“麻花”解开来。
秦依川哼着小调根本没把他这句话放心上,欢快地蹦着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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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北方人,云潇然对昆明的秋天评价极高。河南以北一带,特别是华北平原,立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天气有一个叫做“秋老虎”的外号。秋老虎的意思就是在原本应该渐渐转凉的季节当中,还会有一段持续很长时间的炎热天气。而来到昆明之后,云潇然发现秋老虎销声匿迹了,也可能是这只老虎从来就没下过江南,更不要说来到云贵高原上了。
阳光明媚,令人神清气爽,云潇然上完了一上午的课,正伸着懒腰悠哉悠哉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忽然收到了一通来自白磷老师的电话。
“哟,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白磷老师~”云潇然打趣道。
“嘿,你小子…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白磷在那头笑着说到,“想问问你。这周六的下午有没有时间啊?我这边手头里有一个商演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商演活动?”云潇然重复了一遍,瞬间来了兴趣,“这次是要演出什么呢?说来听听。”
“是政府有关部门举办的一个环境保护主题的活动。这个活动举办地点是在海埂大坝的边上,组织方准备在活动内容里加几个喜剧类的表演节目,所以就联系上我的工作室了。”白磷慢慢解释道,“但是我最近在市区一直都有演出比较忙,抽不开身。所以就想着联系一下在学校的你们,看看有没有时间和兴趣来替我接这个活儿。当然,这是一个商业活动,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干的。如果你们愿意去的话,我会主办方结给我的费用里再给你们结算一下演出费用。”
“合着这是一个既能表演又能赚钱的活儿啊!”云潇然总结到,打了个响指,“这周六我还真有时间。不过其他人你问了没?”
“主办方联系我工作室的时候,要求我们做出两个节目,一个小品、一个相声,都必须和环保主题相关。小品这个节目,我工作室里的其他演员可以胜任。不过相声演员我目前还没找到。你跟秦依川有没有兴趣帮我这个忙呢?”白磷在电话那头询问到。
“你还真找对人了,我估计这个活动虎子应该会很乐意去吧。”云潇然想了想说,“秦大公子对演出有没有费用可能不太关心。但是你要说能去海埂大坝玩他估计会很兴奋。”
“那感情好啊!”白磷发出一声狡猾的奸笑。
“大哥,你这声笑这么猥琐,不会是想着要把他那份演出费给偷掉吧?”云潇然怀疑到,“想都不要想,我一会儿就直接告诉虎子演出是有钱赚的!”
白磷被一秒揭穿尴尬地笑了两声,咳嗽一下严肃地说:“爵爵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是这种人吗?”
云潇然翻着白眼露出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可惜白磷在电话那头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张脸。
“行了,既然你这么欣然地应允了,我再问虎子一声看看他想不想去。一切顺利的话周六之前我会再跟你联系的。”白磷在确认云潇然确实有时间和意愿接这个商业活动之后,又细心地嘱咐了两句才挂掉电话。
“什么?你居然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的情况下擅自帮我做了这个决定?”秦依川听完来龙去脉冲着云潇然质问到。
云潇然怔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愿意去的。”
“是啊,我是愿意去啊。而且白磷哥跟你挂了电话后边确实也问过我了。”秦依川回答道。
“不是,那你冲我吼什么?”云潇然抿着嘴,无语地看着秦依川,不知道这家伙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莫名其妙!”
“难道这件事的重点是我愿不愿意接这个活吗?”秦依川一脸伤心,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布满忧伤和失望,“这件事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你根本不尊重我的意愿么?即便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海埂大坝玩,你都不愿意问我一下吗?”
云潇然忍无可忍,反手把书包砸在他头上,气急败坏道:“你他么又抽哪门子风?睁开眼睛看看,老子是你的室友!不是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