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跟月月是一家人就好了。
齐昭君想到了她哥齐书衡。
算了算了。
单月在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就给家里的父母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们当初自己下乡的真相。
当然,现在她已经“幡然醒悟”了,但是她绝对不会后悔下乡,因为她认识了一些很好的人,比如王姐王丽,刘玲丽,齐昭君……等等等等。
她也隐约的告诉他们,她暂时不想回去。
她不是不回去,而是决定等高考了之后考回去。
她觉得,还是有一个文凭比较好。
而且,委托者的委托是成为让人羡慕的存在,这个时候,大学生不就是人人都羡慕并且敬佩的吗?
还有父母。
还有叶秀丽和张扬,也得提上日程了……
叶秀丽这几天过得是十分的苦,干农活真的很累很累,而且还吃不好。
她真正意义上过上了面朝黄土背朝天,面如土色的生活。
一个字,那就是累!
现在不是为了张扬哥,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去接近单月了。
她心里想了一个主意。
“月月,你衣服是不是要洗?给我吧,我一下把你的也给洗了。”
单月正愁找不到机会,这不就碰上了?
她了解叶秀美,她肯定不会放弃她这根“摇钱树”的。
在城里的时候,她也是因为她家里面有钱才接近她的。
毕竟叶秀美家里重男轻女,好东西都不会给她吃,她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卖过惨。
“不用了,我自己洗。”
“给我吧,我反正也是要洗衣服的。”
“叶知青。”
“啊?”叶秀美有些疑惑。
难道她们真的回不到从前吗?
“你真的愿意帮我洗?”
“真的啊。”叶秀美点了点头,这还有假?她肯定要给她洗的啊,不过她也是为了讨好她,这样她就可以像从前那样,什么都和她分享了。
她爸妈不像自己爸妈,她爸爸妈妈肯定会管她的,不像自己,他们根本就不管自己在乡下吃不吃得饱。
“算了,我害怕你往我衣服里面吐口水。”
叶秀美脸一僵,“怎么会呢?我又不是这种人。”
“啊?那你之前说……”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啊。”叶秀美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在别人衣服上吐过口水。
“哦,我记错了,你说的是,你喊你弟弟在别人家种韭菜的盆里撒尿,把人家的韭菜就浇死了。”
众人支起耳朵听,这叶知青是看不出来,没想到还这么缺德,这粮食多重要啊!
喊她弟弟往人家韭菜里尿尿。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没有!”叶秀美瞪她,当时那邻居家的人跟她妈妈吵架,还骂她,她一生气,就喊她弟去把那韭菜给烧死了。
当初她告诉单月的时候,单月还说她勇敢来着,并且答应她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尤其是在张扬哥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了张扬一眼,“张扬哥,我没有。”
单月就是担心她不会说这话,一说,她就有话说了,“又是张知青,说起来,当初你告诉我的时候,还说让我不要告诉张知青呢?叶知青,你是不是很喜欢张知青啊?”
我那是不让你告诉张知青吗?
我那是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张扬哥!
当初他们学校的,都是附近的孩子,她担心单月大嘴巴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被她附近的人听了。要是告诉她邻居,她就完了。
按照她邻居那个性子,肯定得找她赔。
而且她也清楚,她妈是不可能为了她而赔偿的。
张扬笑了,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单月同学,你误会了,我想叶秀美同学不是这个意思。你说对吧?叶秀美同学?”
他的前一句是对单月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叶秀美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扬为了表示特殊性,他们已经下乡了,他在外不管是称呼单月,还是称呼叶秀美,都是叫的她们的全名加同学。
“原来如此啊!”单月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就是互相不喜欢咯?我就说嘛,张知青,你哪里是那种和人家女同志谈恋爱还不告诉外人,谈那什么私底下的恋爱啊!你不是那种人,你也不是对人家女同志不负责任,好样的,继续保持。”
她说的是后面再下来了一个知青,张扬故意跟她私底下在一起,一边钓着委托者,一边钓着那个知青,还有一边钓得自然是叶秀美了。
叶秀美自己也知道,只是她心中乐意。
因为她们两个送给张扬的,有一些也进了她的嘴。
她才是跟张扬绝配。
而不是跟着张扬,两人都当骗子去欺骗别人感情还要骗人家的东西。
单纯一点儿并没有错,被骗的人也没有错!
错的都是那些处心积虑的人!
张扬听了,笑着说道,“没事儿,误会解开了就好。”他还是笑得一脸温柔。
有时候单月都觉得,张扬是不是在私底下练过,不然为什么他的笑容都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不过软刀子伤人人更疼。
叶秀美的心在滴血,难道张扬哥不喜欢她吗?
不,不可能。
张扬哥不可能不喜欢她的。
除了她之外,张扬哥对别人都是那样,对她却格外的不一样。
她是特殊的。
张扬哥应该只是不想要坏了他跟她的名声,才会这样的。
叶秀美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这才好点儿了。
“月月,我好心帮你洗衣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她适时露出一丝委屈,还有一分不解,还有被冤枉的愤怒。
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像调色盘。
“好啦好啦,你也去洗自己的衣服吧,我的衣服不用你操心。也不是我要误会的,你可是叫他‘张扬哥’诶!”
其他人点了点头,他们认识了这么久,都还是叫的姓名加知青。也就是叫周四海的时候,叫的是周队长。
“我跟张扬哥是同一个家属院的,所以叫的张扬哥啊,你忘记了,我告诉过你啊。”
“哦?什么时候罐头厂和纺织厂也是同一个家属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