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承接上回:
武易锄幽阾一战,可谓惨烈至极,损失之重令人痛心疾首。
洋洋洒洒的十多万大军,在这场浩劫中折损大半,仅剩下可怜的四百 余人。
近乎一半的将士选择逃亡,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何方。
这一战,武易锄的确是背水一战,他将所有驻扎在玥嵇域的士兵,尽数调集到两地交界之处,妄图拼死一搏。
然而,事与愿违,如今这般惨状,他们想要东山再起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不少人纷纷劝诫道:
“大帅,放弃吧!大势已去,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就是呀,后半辈子隐姓埋名,图个安稳日子吧!”
但武易锄坚决不肯。
“不行!我们在另外两块地还有些许将士,我们还能东山再起!我们还能去找白钦屯!”
于是,他们历经数日的逃亡,一路上担惊受怕,总算逃到了苍亥域。
可此时,队伍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当他们渡了河,来到此地时,顿时傻眼了。
只见笍江河畔附近有着明显的战火痕迹,却并未见到白钦屯以及剩余的士兵。
“阿虎,你乔装一番。去找个人问问怎么了。”
武易锄急切地吩咐道。
“末将领命!”
阿虎应声道。
武易锄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局势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不久,阿虎回来了,却是阴沉着脸。
“大……大帅……”
那名手下声音颤抖。
“怎么了?快说!”
武易锄焦急地问道。
“白将军……他……总之他们被突袭了。”
那名手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武易锄面色铁青,怒喝道:
“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大帅,他们的手下夜袭了白将军的军队,虽然被白将军击败。”
“但是现在那群混蛋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让我们陷入了人人喊打的境地啊!”
阿虎着急地解释道。
武易锄气得后槽牙都快干碎了,大骂道:“那混蛋!”
“看他们鬼鬼祟祟的,追过去!”
一旁的村民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他们,纷纷举起锄头,大声声讨武易锄。
“什么时候这群狗村民还能来讨伐我们了!干他娘的!”
武易锄愤怒至极,双目圆睁,几欲拔刀相向。
一旁的将士急忙抓住他,劝道:
“大帅,别冲动啊!”
元稻渠更是苦心劝道:
“现在将士们经过多日的逃亡,身心俱疲,恐怕还真打不过他们。”
“况且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
武易锄活了大半辈子,征讨过无数人,如今竟被一堆村民讨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然而,村民们追了过来,他们无奈之下只能被迫逃跑。
谁知周围的村民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形成了四面楚歌之势。
一通逃亡之下,仅有二十几个人逃至笍江,总归是侥幸存活了下来。
正当武易锄暗自侥幸之时,面前的将士竟齐刷刷的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道:
“大帅,不要再斗了,我们在这个地方恐怕活下来都难,我们回玥嵇吧!”
“你……你们……滚!”
武易锄失望至极,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还不跑?”
武易锄转头看向身旁,却发现他无比信任的谋士元稻渠竟还矗立在原地。
“大帅,我有一计,可祝你东山再起!”
元稻渠目光坚定。
“说来听听。”
武易锄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漠八槡址。”
元稻渠缓缓吐出地名。
地名一出,武易锄心领神会。
当日夜晚,他卸下身上的沉重装备,披着破旧的斗篷,头顶斗笠,与元稻渠一同前行。
“在那!追!”
身后传来追捕的声音。二人躲躲藏藏十几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跑到了漠八槡址。
“大帅?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元木沟惊讶地问道。
“说来话长,先给我倒杯水!”
武易锄疲惫不堪地说道。
先前提到,漠八槡址也属于武易锄的势力范围。
只是这个地方距离根据地最远,兵力最少,由元木沟统辖。
“哥哥,大帅,您们的意思是,直接杀进离永?”
元木沟问道。
“是,他们现在也没好到哪去。直接从那里杀进去!”
武易锄目光中透露出决绝、狠厉。
一批仅仅 两千余人的队伍,就这样毫无畏惧地杀进了离永界内。
此时的章弃悲,已经接手军队十多天有余。
而一众曾经的将军,竟在酒馆里浑浑噩噩地泡了十多天,早已消磨了斗志。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章弃悲一时间措手不及,显得有些慌乱。
目前章弃悲手底下虽然只有一千二百多的士兵,但其中他原来率领的那支万人难敌的精锐军队,人数还是占大部分。
章弃悲手下与武易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双方不分上下,僵持了多个回合,战况胶着。
章弃悲渐渐没了兴致,他不再坐观战局,而是身着厚重的盔甲,亲自奔赴了战场。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战神一般的存在。
他一到战场,武易锄的军队就明显地开始败下阵来。
章弃悲一踏入战场,犹如猛虎出笼。
他双腿一夹马腹,那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脱缰之马般冲了出去。
手中长枪挥舞,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
他眼神凌厉,锁定前方的敌人,大喝一声:
“挡我者亡!”
他长枪如龙,猛地刺出,瞬间洞穿一名敌军的胸膛,鲜血四溅。
紧接着,他手腕一转,长枪横扫,将周围数名敌军打得东倒西歪。
章弃悲的战马在人群中奔腾,他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让人胆寒。
武易锄在远处看到章弃悲如此勇猛的身姿,心中不免恐慌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章弃悲,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握着剑柄的手因紧张而满是汗水,双腿发软,仿佛想要后退。但他强忍着恐惧,努力让自己站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暗咒骂:
“这个该死的东西,总是如此之难缠!(?_?\")”
话说,故事至此,渐入佳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