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时明渊这样说,无玄一时之间哑然,去观音庙蹭斋饭吃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你不懂!?”无玄脸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整张脸上通红一片。
时明渊从善如流点点头,好吧,他是不懂,不然怎么会如此问。
看见时明渊这般,无玄更憋闷了,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你这人真讨厌!”
戴澜见“讨厌”二字再次重出江湖没忍住笑了起来,就连一向喜欢绷着小脸的时清简都抿了抿唇。
无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口头禅竟然是“讨厌”,他说出来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看着身边这一家子的笑,无玄脸上透着满满的疑惑,不是,他们笑什么!?难不成他说话就这般招笑?
时明渊没往他那看,他坐在戴澜身旁回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若是好奇,我去找杨大哥问问。”
“好啊!”戴澜不觉得问问怎么了,毕竟她是真的很好奇。
时明祥不知在陷阱里待了多少时辰,山林里远远传来的狼嚎声让他不敢开口喊人。
若是救他的人没喊来,反而将野狼给喊来,自己此时不光没有缓过来还正在这陷阱里,要是招来那自己可真是要去找阎王爷了。
突然上面传来了点细细碎碎的声音,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杨大哥,你说那时明祥想与我说道,他到底在哪里?”
杨镇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陷阱下时明祥的耳朵里,“就在前面,你走快些。”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重,时明祥听见杨镇的声音一喜,刚想要仰脸大喊。
突然,一个黑影像是被扔了进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啊!”
时明祥大张着嘴,还没来的及出声就被猝不及防吓到,他声音被吓到劈叉,发出一声极其具有喜感的“嘎——”
等他低头看清楚头朝下的那个身影时,总觉得她的背影有一点熟悉。
那人稀碎的呻吟声,不断的从口中传来,杨镇的头重新探了出来。
“既然你二人都不愿承认踩了柱子,那你们就在这下面好好捋一捋到底是谁干的,等到酉时我希望能知道到底是谁!”杨镇在上面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就是一个大老粗,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那就两个人都在这里面待着吧!
听着这话时明祥也反应过来被扔进来的人是谁了,他顿时怒起,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没有消失,他此时怕是要直接打过去,“好啊,你这贱人!明明是你踩的那小孩,你为何要说是我!知不知道老子因为你的话受了多大的罪!”
王红此时心中也满是后悔,早知昨日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了,哪成想那么巧竟是将那杨镇的儿子踩了!?
不!应该是说那小兔崽子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那个时辰待在里面!也不出声说句话!
先前杨镇听了时明祥的话离开直接去了王红的家里,他站在门口直接说时明祥有话要跟王红说。
王红原本不愿意跟来,毕竟两人要是一对峙那时明祥肯定不愿承认是自己干的啊!
然而看见杨镇眼里的凶狠与不容拒绝,和他那仿佛看猎物般的目光,王红不敢说出拒绝的话。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村里人都说杨镇最是憨厚老实,虽然今日的事情直接在王红这里把这个形象推翻了但是庄稼人能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王红怀揣着一丝侥幸,跟着杨镇来了,然而他一直闷头往前走,王红想与他搭两句话他一句都不应。
走到这处时,杨镇单手捏着她的肩膀猝不及防跟扔家禽一般直接将王红扔了进来。
落在这里面听见时明祥充满怒气的声音,王红后悔了,要是知道杨镇做事这般干脆狠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过来。
她待在家里,附近都是村子里的人,杨镇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啊!
王红脸朝着地,听见时明祥的话,她没有将头抬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够掩盖着什么。
时明祥看她这样可不依了,要不是她自己怎么能遭受这一遭,他声音不像先前那般虚弱,整个人仿佛都被怒火给燃烧了,“你这个贱人,你为何要说是我!你倒是说话啊!”
王红浑身又疼又憋闷,时明祥还跟一个老娘们一样在耳边说个不停,她被他埋怨的受不了了。
她猛地一个反身,竟然直接坐了起来,王红朝着时明祥怒道:“行了!被扔进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昨日来找我如何能受这一遭!老娘还没怨你呢!你倒是反过来埋怨我!?”
看着王红脸上的泥土,浑然不如昨日那般娇俏甚至还有些狰狞的面孔,时明祥一愣,听见她的话猛然反应过来,怒火再次上升跟她吵了起来,“还不是你这个贱女人不守妇道,我只问你,明明是你踩的那小兔崽子,你为何要说是我踩的!”
“说你就说你了,难不成我还要说是我吗!”王红不觉得说他怎么了,就杨镇跟方槐花闯进她家的样子,要说是她踩的还不得直接被夫妻俩给撕了。
“明明就是你!你跟杨镇说是你干的,赶快把我从这个地方拉出去!”时明祥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惊的一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这人怎的这般不要脸!
“凭什么,现在我这般一切都是因为你!”
陷阱里一时之间吵嚷个不停,两人都觉得是对方的错,全然忘记杨镇临走时说的话。
而这个时间村里根本就没有人上山,所以即便两人的声音越吵越大也根本没有人能够听见。
杨镇选择把他们扔进这个陷阱,不光是因为这个陷阱最深,也是算准了这边平日没有什么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