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剖了别人的坟墓!
林广博究竟和对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追问。
女警神秘兮兮地说道:“他的理由特别奇怪,说是上头让他来找人,可是寻找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棺材里,而且——”
“咳咳……”队长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她的对话,“现在是八卦的时间吗?”
女警的神色迅速恢复严肃,端正坐姿,“队长,嫌疑人有留案底,我这就回去把他的资料调出来!”
虽然她不再讲下去,但是林广博口述的“上头”,大概率是稻草人俱乐部的部长。
“部长”要找的是谁呢?
不过林广博也不傻啊,他怎么直接告诉警察了,是想让人误以为他是神经病吗?
我很想知道后续,奈何女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很快,我就知道了林广博的真实名字:林曜。
女警一字一顿念着他的信息:“林曜于1999年出生在贵城。”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跟我同岁,以前他留着一脸不修边幅的胡须,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大几岁。”
女警继续说道:“说不定他还真比你大,他生日是二月的。”
“巧了,我也是二月份生的!”我猛地抬头。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
我的内心极具不安,并不觉得是缘分,“他……莫非是二月二十三?”
女警瞪大眼睛,重重地点头。
我浑身瘫软在椅子上,难怪林广博找到那位算命大师会选中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当初在林广博的出租屋里,毁掉的八字符以及带血物件都是他的!
他在饭店留给我的纸条,最后一句话是:你欠我的驱鬼费一笔勾销,就当是抵你的买命钱了!
难道——
“我,我去下洗手间。”我快速站起来,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脱去上衣。
然后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观察,我的身体未见任何变化,更没有林广博所说的鬼爪印记。
即便如此我还是坎坷不安,林广博迟早会让我换命,他多活一天,我就少一天的安宁日。
想到这里,我马上掏出手机联系何钧礼,这次打了两个电话才接通。
“这回你是要处理八阴盒吗,你是我第一个提供售后服务的。”对方声音沙哑,懒洋洋地说道。
我直接开门见山,“林广博是稻草人俱乐部的成员。”
“你确定?”何钧礼的语气郑重起来。
“对,我也是才知道这事。你之前帮了我很多,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这个组织的下落,所以第一时间告诉了你。”我沉声道,“可惜他暴露身份后逃了,你应该捉不住了。”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半晌:“我可以使用追踪术找到对方的大致位置,但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生辰八字。”
“林曜,农历九九年,一月初八,出生时间段是……”我犹豫了一下,我并不知道他是几时生的。不过我认为他的八字也许与我一样,于是我就报了自己出生的时间。
交代好后,我便匆忙回去继续做笔录。
从派出所出来后已是傍晚,我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去奶奶家。听父亲说,自从奶奶失聪失声后。就变得萎靡不振,整日呆在屋里没出去过。
一小时后,夕阳的光逐渐被收回,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繁星。
沿着泥土路而上,我望见山坡上有一栋破旧的砖瓦房。
这房子是我童年的回忆,小时候一放寒暑假,我总喜欢往这里跑。白天追逐房前的鸡鸭,再跑到后院的菜园里撒野。夏天的晚上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吃西瓜,奶奶就呆在我身边,一边笑一边拿着芭蕉扇给我散风。
自从毕业后我就没回来过,我已经三年没见那个小老太太了。
房子还是记忆中的房子,只是没了鸡鸭。
这时,挂在屋檐下的那盏灯似乎知道我的到来,“嗖”的一下就亮了。
我站在上前敲响了门,随后又被自己蠢笑了:奶奶失聪,她怎么听得见敲门声呢?
我刚把手垂下,木门就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