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隐这样肆意妄为的结果就是,她前脚刚到家后脚官差就带刀上门了。
进了门便大喝一声:
“谁是萧千隐?”
萧千隐眼神扫过官差大大方方的说道:
“她是。”
抬手就将星梅推了出去。
星梅被推的一踉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自家主子。
“????”
官差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星梅,眼睛一眯,对着同伴喊道:
“带走!”
锁链加身,星梅被压进了府衙,萧千隐轻轻弹了弹衣袖对旁边呆愣的季余说道:
“我们去看看这‘萧千隐’犯了什么事吧?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些。”
季余:“…………”
————————府衙
“啪!”
惊堂木一拍,两侧衙役击打手中的杀威棒,嘴里喊着‘威——武——’。
整个大堂庄严肃穆,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大理寺卿一身官服端坐首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星梅跪在中间。
欲哭无泪……
穆绾被下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大堂,眼神看到跪着的星梅忍住一愣。
“王大人,这不是萧千隐!”
王大人眉头一皱,怒拍惊堂木。
大喝一声:
“下跪者何人?报告上名来!”
星梅默默的叹了口气道:
“小的名叫星梅,是萧家仆从。”
负责抓人的官差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觑心里暗暗叫苦。
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抓错人。
这还带冒名顶替?
“你家主人萧千隐现在何处?”
星梅对着王大人深深叩首,大声喊道:
“回禀大人,我家主子不叫萧千隐而唤萧隐。”
“胡说八道!”
穆绾怒斥道,眼神扫过人群中萧千隐顿时兴奋不已,抬手指向对方:
“她就是萧千隐,快给她抓起来!”
官差哄的一下全围了过去,萧千隐提前将季余推开,以防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他。
自己者慢条斯理的进了大堂。
秀才见官可不贵,萧千隐对着王大人微微作揖,那是学生的礼节。
如今的穆绾可不是二十年后的穆大人,根本没有那时的沉稳而稍显浮躁。
此时她觑着眼睛看着萧千隐,可谓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千隐你能躲到哪里去?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以为让一个仆人顶罪就可以了吗?”
“敢打老娘你就要付出代价!”
萧千隐面对穆绾的暴怒却显得有些过于冷静,只是淡定的将自己户籍呈给王大人。
转过头对穆绾说道:
“萧千隐打你是她萧千隐的事,与我萧隐何干?”
穆绾:“???”
王大人看着户籍上清楚明白写着‘萧隐’二字,有些无语的扯动嘴角。
原来萧母在给萧千隐落户时,少写了一个字,萧千隐的户籍上一直都是萧隐。
只不过大家叫习惯罢了。
王大人让官差将户籍递给穆绾,就见对方拿着户籍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额间青筋直冒,嘴唇哆哆嗦嗦竟是半个字也没吐出来。
最后对着萧千隐说道:
“一个名字而已,这事是你犯下的,我便是受害者,你还能抵赖不成?”
萧千隐耸了耸肩膀说道:
“人证呢?物证呢?你两嘴一叭叭,就给我扣了这样的罪名,我也很是无助。”
“我便是人证。”
一个女子缓缓从门外走来,面目表情僵硬应该是戴了人皮面具。
萧千隐看着女人似笑非笑,竟也没有在辩解一句任由官差将自己押进大牢。
只不过临走前单独给了季余一个眼神,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季余心里稍安,隐娘明显是有十足把握,少年踮着脚向女人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可惜,早已经看不见萧千隐了。
“别看了。”
季余回头看向刚刚做人证的女人,眼神流露出浓浓的戒备。
“与你何干?”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随着人流出了衙门,而那个女人一直尾随其后。
季余扭头就钻进一个小巷,就在女人刚刚露头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女人丝毫不见慌乱,眼神饶有兴味的看向握着匕首的季余。
明明初见时还很胆小,如今却能握着匕首而面不改色。
“你倒是成长不少,可是就是眼力差了点,至今没有认出自己人。”
季余一愣,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女人,直到与对方那深邃的眼眸对上。
有点熟悉……
他试探的开口道:
“云虚子?”
云虚子低低的笑了:
“是我,主君。”
季余有些懵的将匕首收起来,云虚子和白殇一直在隐娘手底下做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今天的事又是隐娘和她们二人的计谋?
“主君不要担心主子,她没事的,您还是多关心关心您的好兄弟吧!”
“我记得是叫春桥?”
季余激动的拽住对方袖子,神色紧张的问道:“婆婆,他怎么了?”
云虚子被对方喊一愣,这才想起云虚子一直都是以‘婆婆’面貌示人。
“我说的再多也不如你自己亲自去看看,走吧。”
云虚子说完便转身离去,季余赶紧跟上,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
直到看到春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视线里,这心才算安定。
季余直接扑了上去,稳稳的落在春桥背上,双手捂着对方眼睛,高兴的说道:
“春桥,你猜猜我是谁?”
春桥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语气激动的说道:
“是小余儿!小余儿!”
久别重逢两个人都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对方时眼底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春桥你最近好不好?你怎么都瘦了?还有郭苑呢?他没在家吗?”
春桥神色有一瞬间的哀伤,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季余捕捉到了。
只听对方粉饰太平的说道:
“都挺好的,他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忙的很呢,晚一点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