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木寒夏便清楚的知道苏芷想做什么。
苏芷这是派苏周氏去灵巧房间找到萧庭朝的东西,但灵巧好歹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若是在王府就这么处置了,免不得会被有心之人给散播谣言。
要是不小心被人查出来萧庭朝其实是过来找她的话,那这件事情会更加富有戏剧性。
如此一来,苏家就会彻底失势,苏芷也不会是世子妃。
所以,苏芷只能找到自己,她必须要让亲自抓到证据,否则,难消她自己身上的脏水,而且魏王府的名声也会很不好听。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她一天还是世子妃的身份,就不能让人拿捏到把柄。
木寒夏盈盈一拜,便把当日的情形全都说给苏芷听。
她能清楚的看见苏芷脸上的怒意正在一点点几聚集,手中的拳头正在一点点捏紧,直到木寒夏说完之后,苏芷脸上的愤怒只增不减。
木寒夏故意瑟瑟发抖的看着苏芷,小心翼翼地询问:“世子妃,奴婢说的全都是真的,没有骗您。”
“如果世子妃不相信的话,奴婢愿意帮您想办法抓到灵巧与皇太孙两人在一起的证据。”
这话说到苏芷的心坎里,她当即挑了挑眉,看向木寒夏:“你说的当真?”
“奴婢自然是认真的,不过奴婢有一个条件,还希望世子妃能答应。”
闻言,苏芷脸色阴沉下来,她冷漠地皱眉,脸上划过一丝恨意,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奴婢知道世子妃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只有奴婢可以帮世子妃。”
看到木寒夏那张信誓旦旦的脸时,苏芷原本不愿意答应的心再次被激起来,说到底,她心里其实是很想知道的。
灵巧这个贱丫头,敢背着她做这种事情,她就不能轻易放过。
“只要你能有办法,我自然是可以答应你。”
迫于无奈,苏芷还是同意了。
“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想到办法。”
木寒夏躬了躬身子,温顺道:“世子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奴婢先告退了。”
苏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至于木寒夏则是回到了梅兰院,路上的时候,她便有些发愁,怎么样才能让灵巧跟萧庭朝再见一次面,顺便让苏芷看见。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已经走到梅兰院,就听见身后有清荷的声音。
只见她急急忙忙地朝着自己走来,大口喘着粗气。
“姑娘,有人给你写信了,据说是外面的人送来的,你快看看是不是你家人派人送来的。”
一听这话,木寒夏赶忙抛开所有的想法,立即从清荷手里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
信封里字迹端正娟秀,落笔人是林庆浩。
信封里的内容大概写的内容便是他已经打听到监考官的老家地址在何处,她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知道地方就能好办了。
清荷见她这样,免不得有些疑惑:“姑娘,是你家人来的信吗?”
木寒夏心里一想,思忖一会儿,林庆浩跟哥哥是同窗好友,又是跟她家在一个地方,应该算的上半个家人了吧?
“嗯,是啊,我另一个哥哥给我寄的信。”
她看着手里的一封信,她忽然灵光一闪,像是瞬间想到什么好办法似的。
勾了勾唇,捏紧手里的信封,快速走到房中。
身后的清荷有些不明所以,快速跟了上去。
直到看见木寒夏拿出笔墨纸砚时,她这才微微蹙着眉,不解的问:“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是要回信吗?”
木寒夏并没有直接回答清荷,而是研磨后便提笔开始写着书信。
“那姑娘先回信,我去厨房看看。”
清荷走后,木寒夏立刻在信封上写了几行字,声声泣血,落款人写的是灵巧的名字。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要是她伪造了一份灵巧写的书信,送去给萧庭朝,到时候萧庭朝就不可能不过来见她。
信封之中,她故意写了如果萧庭朝不愿意见面,那她就留手书吊死在太子府。
就算萧庭朝不愿意过来,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萧庭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更何况,他尝多了苏芷的滋味,自然是想尝一尝她身边人的滋味。
况且,那日他们之间肯定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发生,既然这样,那萧庭朝便不可能不会见面。
这封信,她会亲自送过去,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幸好她手里还有萧谨言给的令牌,不然,她出府都成问题。
写好书信后,她特意划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两滴鲜血,用来恐吓和威胁萧庭朝。
很快,木寒夏再次又写了一封信,这回是写给灵巧的。
两封信,她分别送到了太子府后,便起身去了灵巧的院子。
“灵巧姐姐,你可在屋里?”
木寒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脸上划过一抹轻笑,那双眸子里染着些许笑意。
“我刚在门口瞧见一个男人送了书信过来,说是给你的,我就顺手给你带来了,你快瞧瞧是不是你家人给你送书信来了。”
灵巧这几日一直颇受苏芷的折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她家里的人从小就把她卖给了苏家,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家人,苏家就是她的家。
不过,她到底是要面子的,还是朝着木寒夏伸出手,烦躁的哼了一声。
“把书信给我。”
木寒夏倒是没多说什么,直接放在她的手上,随后,她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院子。
灵巧很是讨厌木寒夏如今这副样子,明明从前在苏家过得就很不如她,可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半个主子,心里顿时就不得劲儿了。
但手里的书信,她还是打开看了看。
结果就看到落款人是萧庭朝的名字,当即露出笑容。
她欣喜不已,捏着手里的书信,猛地亲了几口,又抱在怀中,温柔一笑。
看来殿下心里是有她的,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很快就会成为殿下的女人?
哪怕是一个妾室,一个通房,对于她而言,都是一件非常不可多得的好事。
而此时,木寒夏则是站在院外,她一直观察着灵巧,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让人简直难以相信,不过这倒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