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明显还在犹豫。
但是沈万德已经受不了这种苦痛了。
他大叫着。
后背烫开了皮,肋骨被铁茶壶似乎也撞断了。
最不济也是个骨裂。
沈万德大叫一声,意图指挥现场的人。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你们是真的想把我害死在这!”
“姓冯的,我现在和你的手续还没办完呢,你别真的以为,你就已经逃出我的魔爪了,我还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想,你和我婚姻就没办法结束。”
冯宝宝本来煞白的脸色,更是惨白万分。
显然冯宝宝没想到沈万德会拿婚姻来约束她。
她突然抓起地上滚落的铁茶壶,意图想要朝着沈万德的脑袋砸去。
还是潘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冯宝宝的手,那只快要飞出去的铁茶壶就这么被拦截了下来。
冯宝宝浑身颤抖,她蹲在地上,被潘老三抓着肩膀和胳膊。
我看向一旁也已经吓傻的成秘书。
“成秘书,这人你认识?你说现在闹的该怎么解决?”
成秘书下巴抖了抖。
他哪儿能想到,本来只是谈一场生意,结果来了这儿,冯宝宝感情破裂的丈夫竟然会跑出来闹事儿。
这也太狗血了。
更重要的是。冯宝宝还把她丈夫给打伤了。
偏偏在我和成秘书面前。
这可是大事。
如果沈万德之后要起诉冯宝宝,或者无法鉴定验伤。
成秘书就成了人证,必须出席。
成秘书觉得他是职业生涯怎么突然就落了个黑点儿。
这要是让白市长知道,他连这点小事儿都没办好。
白市长估计又要大发雷霆。
成秘书脸都气绿了。
我看成秘书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让潘老三呼叫救护车。
沈万德叽叽喳喳,非要请救护车,那就随了他的心愿。
沈万德不就是想让冯宝宝服软吗。
我虽然很厌恶沈万德这种流氓行径。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是无辜的人。
不能掺和进他们的家事当中。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成秘书想要撇清责任,也不想要掺和这两口子的烂事,那他就得和我处好关系。
成秘书坐在沙发上,潘老三拽着沈万德走了。
沈万德被潘老三凶神恶煞的面容镇住,再加上潘老三一把握着沈万德这两条胳膊,沈万德挣扎也没办法挣脱。
冯宝宝跟着。
三人一块儿去了医院。
我让潘老三管住沈万德的嘴,成秘书这边不发话,沈万德绝对不能把成秘书卖出来。
成秘书还有点迷茫,等到三人走了。
他抚着胸口起身,想要离开。
但看我在场,即使他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便主动询问我。
“周总你看今天这事儿闹的!现在怎么办!”
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要不是看到成秘书神情慌张,手足无措。
我还真有点儿怀疑,是他冯,宝宝还有沈万德三人演出来的一场戏。专门给我看的。
“成秘书,看来合同一时之间是谈不成了,这厂房估计还得留一段时间了,我这边倒是不着急,成秘书您说说,您想怎么办?”
成秘书见我不搭腔。
他其实有点冒冷汗。
主要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回去跟白市长交代。
我看成秘书有点儿没办法了,便主动提议。
“成秘书,沈万德喝醉了酒,他的许多话是不能当做真话的,再说了他,我不太了解,但今天的表现多半是个酒鬼。而且还是一个卑鄙小人。”
“这样的人成秘书不必害怕。”
成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一笑。
“周总说的没错。面对这样的小人,确实不应该害怕,但有时候小人的能量很大。”
“他能一张嘴胡搅蛮缠。指不定要把人说的比谁都难听,这要是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就算了,我就怕往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泼脏水。”
成秘书的暗示很明显了。
沈万德多半是知道白市长和冯宝宝他们一家的关系,就算不知道,看沈万德对成秘书的熟悉,也能揣测出来,成秘书肯定是有错。
而且和沈万德记也有矛盾。
“成秘书,将沈万德送进医院的是我手下的人,是我的保镖和助理,我料想沈万德不敢胡说。”
“成秘书不必担心。沈万德这只狗就算咬起来,也是先咬,我我和成秘书是好关系了,绝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让成秘书蒙冤啊。”
成秘书眉头松展,舒心一笑。
他看着我连连点头。
“周总您是体面人。周总您说的对,要是把我牵连出去也就罢了,我就怕的是这人影响了领导。”
我安慰成秘书。
“既然现在没啥事儿,成秘书不如先回去,我呢也先回酒店,反正一时之间,事情没办法成功解决,那到时候有消息了,成秘书再联系我,也不迟啊。”
成秘书听我这么说。知道留在这也没用,跟我说这些话,其实也只是想要确定,我不会把他卖了。
如今已经确认我不会干这种事儿。
成秘书自然拍了拍心口。放心的离开了。
成秘书一走我。就将冯宝宝留在办公桌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合同翻找了出来。
微鲸科技有限公司这块地皮,虽然写着归属人是冯宝宝,但是后面还有第二归属人。
第二归属人叫冯万森,倒是没有写明第二归属人和第一归属人的关系。
但我猜测很可能是冯宝宝的父亲,或者冯宝宝那个没出现的弟弟。
我将合同和文件全都用手机拍照记录了一份。
离开冯宝宝的工厂,那几名留守在工厂的职工尚且还在。
依然穿着工作服在巡检。
我有意找他们了解情况,摸出来一包烟,塞给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师傅。
“师傅。您是这工厂的老员工了吧?”
几位巡检的师傅面相都很善。
见我摸烟。听我说话客气。
对我也没那么多排斥。
再加上这工厂早就已经破产了。
他们在工厂领基本工资。勉强在这儿干活儿,都是无可奈何。
“工厂刚开始建的时候,我们就在,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跟着冯老板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了,大概也有将近二十年。”